东夷大地上的青丘岭延绵不绝,“四爷!老夫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切自珍重!望日后还能再见。”姜尚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章隋,啊——”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多久没来了!上回来是……哦对,大哥娶亲!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他离开元安时,已听说铁乌图继位称帝。心里虽有些许不甘,但终归为时已晚。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在外的兄弟们,只要对他们晓以利害,不愁没有机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他已来到了章隋首关——瓦棱关。姜尚临行前,曾言:瓦棱关守将呼楞宝庆与其有数面之缘,交代铁杞东去必经此地,便修书一封特别嘱咐道:“若呼楞宝庆强辞的话,汝软语细求则必成;若其立应的话,切记小心为上!”铁杞冷笑了声走进了关门。出乎意料的是于路无人设卡,仅向门人道明后便被迎了进去。“铁元四公子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望请见谅!”呼楞宝庆寒暄到。“不敢,在下冒昧叨扰才是重罪!”铁杞躬身回道。
呼楞宝庆迎进来铁杞后,一味地顾左右而言他。铁杞刚要讲缘由就被其打断,尽说了些繁琐小事。趁铁杞索然无味间,“呦!”呼楞宝庆猛地一拍脑袋,“老夫刚想起来,尚有琐事未曾处理,还望四公子见谅!来啊,送公子移驾驿馆!”铁杞起身刚要回话,就被门人推拥着出了殿门,到驿馆后他是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睡。次日门人来传唤他,“我家将军设宴相请——”一路上他心又难沉入定,心惊肉跳,方才想起姜尚的话,“恐怕要死在这儿了!”心里不由得后悔起来,“当初真不应该争,兴许还能做个藩王,可如今……”
“公子,我们到了!请下车吧!”门人小声地叫着。铁杞浑浑噩噩地下了车,“这院子怎么转圈儿啊?”门人扶着他进了大殿,正对着殿门设了一张小方桌,呼楞宝庆端坐在桌后,门人扶着他赶快到左下首入座,“公子昨日可曾休息?”呼楞宝庆关切地询问着。“为什么精神如此恍惚?”铁杞倚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摇着头,“精神萎靡,心惊胆战,坐立不安,老四!你的涵养功夫还不到家啊!”屏后转出一人,“大哥?!”铁杞惊得站了起来。“驸马爷!”呼楞宝庆起身躬请他上座,“大哥,你怎么……”他欲言又止。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两国仓促之际动起了刀兵,章隋各地又频发灾害,朝廷如今又捉襟见肘……”铁子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起兵事,这一路上怎么不见章隋的兵士呢?”铁杞吃惊地问他,“啊!我岳父,杨烺倾全国之兵去东讨铁元了!”他无力地回了句,“父亲,父亲是怎么死的!”铁子元恶狠狠地盯着他,“父亲养着你们这几个儿子是干什么吃的?太子你们不想护着,皇帝你们也不想护着,想干什么!”谴责的语气里满是妒忌。“小人得势,其祚必不得长矣!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是老六用美人计杀了二哥,我自是看不惯,想当着父亲的面去力争,没想到这个狗东西竟连父皇也一起杀了!”铁杞说出的消息有如炸雷一般。
“什么!”铁子元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讲的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当时我亲历现场,姜尚也可以作证!”铁杞忙抢着话说。“哼!”铁子元甩开了铁杞,“别跟我提那个老怪物!”“大哥,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吧,你又何必苦苦纠结呢!”铁杞小心地安慰着他。“现在铁元的皇帝是老六?”铁杞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来这儿干什么?”铁子元斜睨着他,“小弟特来投奔大哥!大哥在一众兄弟中资历最长,只要你一回京,兄弟们必定额手称庆!”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老四,你纵有心,我却无意!我一个上门女婿有什么资格去争!父亲已然死了,谁做皇帝我也都无所谓了。相反的,眼下有件事儿务必需要你我联手了!”
“回京城——”
自共工打九重天回来后,就整天盘索在水龙厅里。“自元安回来可就没怎么见过辛环,他去哪儿了?”“不知道!杨真现在也得势的很,今后这人前人后说话可得加小心了!”“那人比人得死——”“瞧你说的,那也总比萧电强!人死在了外地没个人去收尸,元丹丢了不说,连个囫囵尸首都没得剩下!主神赵公明也就没几天活头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