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城门透出了一丝光亮,“今天的夕阳倒也真是无限好啊!哈哈……”笼中站立的裴秀爽朗地大笑着。目迎着夕阳,盼望了许久的光明。等到的却是——裴松成。雷兆明倒吃了一惊,心下暗思:难道裴秀真有了安排,亦或是……他紧握着手中的槊偷眼看了看白起,他倒在马上闭眼冥笑,一时没了分寸。
“哈哈,怎么样?你们这群鹰犬,老夫尝言。尔等绝不会有下场。应验了吧。煞费苦心的预谋到头来一场空。心里大概很失落吧!”裴秀忽的沉下了脸。“小崽子,放了老夫,保你父子平安!”
雷仑紧咬牙关,“老匹夫!神气什么,今日实属我父子谋划不详,输你一阵。可我宁死也决不曲节,大不了临死拉上你!”“无知小儿,尔等皆为鼠目寸光之辈。这天下没了郎家还能死绝了?”裴秀硬着脖子梗梗地说。
“二叔,您就那么瞧不上侄儿?”“什么”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裴松成的脸像融化的树脂一样坨成一堆掉到了地上。赫赫然大变活人。“你……你不是被锁在洞里吗?”裴秀惊得差点儿吐了血。雷兆明一见往昔之主,不由得英雄多泪,五味杂陈,忙引着儿子齐拜主。“老卒无能,致使主上受苦。老卒罪该万死。”“老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起叔,一路辛苦了!”郎世炎扶起了雷氏父子。轻抚着雷仑的肩膀,“虎父焉有犬子!”
“二叔,北地故游心情如何?怕是难尽其兴吧!”郎世炎走到近前,“这应该也是二叔为侄儿准备的吧!”“你怎么在这儿?我儿子呢?”裴秀压着火问道。“天火麒麟,你自认为聪明绝顶,自信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是不是特别失望?”郎世炎狞着脸问他。“我只关心儿子在哪?……”“好大胆的奸贼,不怕死的老杀才。”雷兆明横槊怒斥他。
“二叔敬请放宽心,成哥虽是你的儿子,但我身为主君的却不忍心伤害他。如果你尚有怜悯之心的话,他此刻应该还活着。”
“什么,难道你早就易容了?”裴秀此时像吃了个山大的秤砣。“快救救他,炎儿,不……少主,少主,快去救他。那么大的剂量他顶不住啊!”此刻他早已慌得六神出了七神。“你也知道啊?”郎世炎漠然无神地看着他,像死鱼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