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瓢泼而下的雨水宛如一名生气发怒的少女,她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在暴跳如雷,透明的水体带着些许的泥沙穿过天空中的阴霾,这从云雾中诞生的雨露径直打在了奥尔德布的军营之中,那用皮革和铁架打造的帐篷看似简陋但却足以防御这春季的暴雨。

奥尔德布军营内的帐篷表面都刷有桐油和蜡油,这些便宜的东西虽然不是很美观,但却能够帮助皮革很轻易地抵抗雨水和昆虫的侵蚀。

每日的清晨奥尔德布军营内的士兵都得将自己昨晚所搭建的营帐卸下,然后用蜡油浸泡以保证这些帐篷的使用寿命,接着在晚上又重新搭建起来,除了像今天这样下雨的时候。

这样反复搭建帐篷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训练士兵们野外作战的能力,当然行军打仗所需要在意的不单单只是驻扎营地这么一点儿,最关键的还是粮草和军需的补给。

对于奥尔德布这样的士兵之城,粮食和军需补给(专指武器、盔甲以及盾牌一类的装备补给)多半都是由王都直接提供,小部分由奥尔德布的驻军自己解决,至于士兵们的军饷则是由王都全权负责。

每年的十月快要入冬的时候,王都都将指遣一支法师小队经由王都的传送法阵来到奥尔德布的传送场,然后再将军粮、军饷送入奥尔德布的军营内——这个传统延续了近三百年,即便是奥尔德布的上一任守城将军马斯洛.彼德也未曾改变。

“好多的帐篷...像搭建这样的帐篷需要多久啊...”

“不到两个小时——如果是老兵的话应该会更快的完成——”

稳坐在车厢内的得诺兰与尔里以,撩开了车厢左侧的布帘,就这军营区内的营帐开始谈话。

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个个四面体形状的帐篷,这些营帐按照军队内部管制进行分布和排列,其的大小和使用材质也是有一定规则的。

最大的营帐是低阶士兵们的帐篷,这些士兵每二十个人分配一个营帐,营帐内除了被褥和人以外什么都没有,就连枕头也只能用石头凑合,低阶士兵们每月的军饷为八十枚银币和一枚克拉利玛亚金币,这个薪酬虽然远不如士官们的多,但在奥尔德布这座城市哪怕是整个埃尔琳娜地区却算得上是中高等的收入了;按照惯例这些士兵每个礼拜都轮流享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在休息时间内军营对其的行为,是不进行过多的约束。

而在这些低阶士兵中没有任何异能与天赋的人占了绝大多数,这些人的上升通道十分狭窄,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下位士官,当然那些具有一定才能的士兵却是个例外。

那些天生具有魔法奥术元素天赋的低阶士兵会被安排进入特律尔里内的神庙进行授勋和修行,成为一名信仰神祇的圣骑士,亦或者等待塔意斯克庄园的法师们来到军营来传授他们魔法,成为一个低阶(一等)元素法师。

在士兵的上一层便是以拉皮德米安将军为首的武官阶级,这些人才是军营乃至于奥尔德布这座城市真正的掌权者。

在奥尔德布军营区的所有士官营帐都是单人配置,且这些士官的营帐大小是以军中阶衔依次排列的。士官营帐内的物品可以任凭个人喜好进行布置,高等级的士官即便在自己的营帐中摆放书桌与床榻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每一个低阶士兵的梦想都是攀升高位成为一名武官,而武官们则像更上一层楼。

在这些士官中,阶衔最小、琐事最多的为下级士兵长,他们每个人都得负责管理一个营帐的士兵,一旦某个士兵出现了错误或者犯罪,下级士兵长们以及同一营帐的士兵都得连坐,然后按照罪行的大小依次受罚。

在下级士兵长之上的军官为百夫长,然后在百夫长之上的是千夫长,再往上则是奥尔德布的军营长以及另外七位巡卫长,顶点则是奥尔德布的守城将军——拉皮德米安。

其中除了军营长以外,另外七位巡卫长都住在各自所分管的辖区内以保证辖区内的安全。

“这么多的营帐哪一个才是拉皮德米安将军的营帐?”得诺兰将马车的布帘整个撩开,雨水冷冷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是最大的那个吗?尔里以先生?”

“不是——”尔里以侧着头看向了自己的左侧,“那是低阶士兵们的营帐。”

“那么是有人在外看守的营帐吗?”

“也不是——”尔里以摇了摇头,“那是军营的武器库和粮仓”

“那么应该是那个吧——”得诺兰用手指向了不远处一所帐篷,这帐篷的顶端装饰着一直银白色的鹰头鹭,布革上的花纹看着昂贵且精美与其他士官的营帐显得格格不入。

“很接近——但不是——”尔里以回到,“那是军营长的营帐,将军大人的营帐应该再更前方的位置。”

“更前方的位置?”得诺兰撩开了马车车厢的布帘,将头伸出车厢之外,只见一所不算太大的帐篷外矗立着两只双头恶犬的雕塑,而其皮革的花纹朴实无华与其他的营帐没有任何一点差别。

“这座矗立了雕塑的帐篷就是将军大人的营房吗...”

“没错——”尔里以打了一个冗长的呵欠。接着吩咐马车夫找一个还算稳妥的地方停车。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了将军营帐的布革上,尔里以与得诺兰所乘坐的马车便停在了这营帐的正前方。

得诺兰一个踉跄踏在了奥尔德布军营的土地上,这地面上


状态提示:第366章棋子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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