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不打算与我们合作了?还真是可惜啊...这是可是您踏足上流社会的一条捷径...”拉库斯.艾兰缓缓地抽出自己的佩剑,银色的长剑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散发着亮蓝色的光晕,高阶圣骑士抬手挥动自己手中的穿甲剑。
只见蒂亚当的眼前闪过一道蓝色的圆弧,紧接着面前的这张餐桌被劈成了两半。
“你——”蒂亚当握紧了腰后的长刀,“这是想要和我动手吗?”
“哪里哪里”拉库斯.艾兰假笑着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长剑,“您是勇者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和您交手,所以...”
“我只是气不过劈了张桌子来泄愤”拉库斯.艾兰的面部表情异常的扭曲,看着像笑脸可实际上又像是威胁。
“道不同不相为谋——”蒂亚当注视着拉库斯.艾兰的身行,然后从这座奢华的皇家庄园中迅速离开。
“哥哥这样和勇者直接交恶适合吗?”
眼见蒂亚当的离开,托克斯.艾兰扶起了那张被兄长劈为两段的餐桌,“不管如何他现在是勇者,耶塔拉、欧斯敦教会、莫斯萨瓦神官长还有阿雅丽玛都承认了其的身份,皇子殿下这样的行为不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吗?”
“托克斯你还太年轻了”拉库斯.艾兰看着自己的亲生兄弟说道,“皇子殿下的行为并不算是与勇者交恶,毕竟我们已经先向其抛出橄榄枝了,他不接受我们本应该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可当面劈桌子...”托克斯.艾兰说道,“这在旁人的眼中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挑衅一下就得以死相搏?”拉库斯.艾兰笑着摇摇头,“你以为勇者是刚满三岁的孩子吗?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充其量恶心他一会而已...”
说着拉库斯.艾兰直接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之上,样子悠闲自在一点儿都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哥哥万一...”
“没有万一——”拉库斯.艾兰打了一个冗长的呵欠,“要是这位勇者真的像个孩子那样冲动易怒,我们倒是好办了不少毕竟掌握一个孩子的心智要比掌握成人的心智要容易地多...”
“既然这样,那么...”托克斯.艾兰径直地将那张被劈为两端的餐桌丢出了屋内,“这张桌子应该怎么算?皇子大人虽然让您在谈不拢的时候,给予勇者适当的威胁...可没让您劈掉自己家的桌子...”
“很简单再买一张一模一样的,然后算在我的头上”拉库斯.艾兰握起了茶几上的高脚杯,悠然自在地喝起了番邦进贡的白葡萄酒,“一张桌子能值几个金币”
“呃...”托克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这张餐桌买来的时候大概花了一百七十枚克拉利玛亚金币...”
“噗——”拉库斯刚刚喝下的那杯白葡萄酒直接便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贵?!”
伴随着蒂亚当的离开奥尔德布的天空开始步入黎明,虽然穹苍之上的黑暗氤氲逐渐消失,可整个奥尔德布却散布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迷蒙,自北方连绵的山脉缓缓拂动的风将这份晨间的迷雾播散地更为遥远。
极远处的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金黄色的太阳照旧从东边升起,半精灵酒保伊普利看着窗外逐渐退散的“爱欲魔潮”不由地伸展开自己的躯体,一个晚上的劳累使得他的脊柱有些僵硬。
“伊普利先生——”地精灵觅用她那稚嫩的声音喊道,“早餐已经做好了,莫里娜姐姐和阿泰哥哥叫我过来喊你吃饭”
“啊...”伊普利往身后看了一眼,旋即对女孩报以一个优雅的微笑,“是时候该打烊歇业了累了一个晚上我可真是饿得要死”
大门被缓缓关闭,铁质的杠杆横插在大门的间隙之中如同串好的牛肉一般,借由多年前所研习的幻术,伊普利很快便将这间坐落在姆勒夫与废品窟交接的小型酒馆隐秘于街市之中。
“吃饭——吃饭——”伊普利抱起小巧的觅转身走向了酒馆的库房之中,这座仓房并不是一般的地方,狭小的空间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而在这些杂物的背后是一道绘制精巧的魔法方阵——
以万神之父岐所代表的雄鹿徽纹作为魔法阵的基础,加以皇冠、水银、蝎子、五芒星、执镜之手等炼金符号的延展,构造出以这狭小仓库为本源的折叠空间,最后在魔法阵的最外围则用古老的欧姆文字进行限制以维护折叠空间的稳定。
穿过这精巧的魔法方阵,伊普利与觅来到了一处不算华丽却温馨异常的小屋,木制的房屋内散发着淡淡的奶酪香气,锅碗交织的乐曲犹如欢乐的曲章那样,窗外的南瓜藤延伸至屋内,小巧的南瓜宛如铃铛一般结在了碧绿的藤条上。
“哟——伊普利先生您回来了——”裹着围裙的阿泰向着伊普利和觅打起了招呼,相比于那个名叫“得诺兰”的人类,身为半精灵的阿泰明显更亲近这位半精灵酒保。
“觅——不是说好了让我去叫伊普利先生吗——”莫里娜从伊普利的怀中抱过了年幼的觅,“你这样到处乱跑的话,很危险的...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嗯...”觅点了点头。
“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伊普利坐在餐桌的首位说道,“冬季夜长昼短,酒馆的营业时间会比之前久不能很好的照顾你们,等忙完了这一阵后应该会轻松一点了...”
“没关系的——”阿泰为伊普利呈上了一碗奶酪炖汤,“这里的话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