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地,斗兽场的中央塌陷出一摞深坑,碎石和沙土掩盖在断壁残垣之上,明晃晃的光第一次射入这片深渊之地,残骸与断肢像随意摆放的玩具一样,得诺兰站在深坑的内部有些不知所措。
一种感觉像臭带鱼在泥潭埋了三又重新挖出来的味道,缓缓侵入看台上每一位观众的鼻子,这恶臭的味道是死尸腐烂后,细菌和霉菌大规模增生后所释放的气味,就连蛆虫都会感觉恶心。
“不行...我要吐了...”一个带着钱囊的中年人捏着鼻子匆匆离场,紧接着斗兽场内的观众陆陆续续离开。
“这tm也能输?”马里夫捏紧了手中的金券,输红的双眼不止一次瞪向得诺兰,“该死!该死!我...”
“子给我等着——”马里夫撂下了一句狠话,然后无可奈何的离开了斗兽场。
“啪——啪——啪——”
金发男人坐在看台最好的一处轻轻的为得诺兰鼓掌,接着舞台上的弄臣、守卫此处的圣骑士以及同旁的森精灵少女和半精灵侍从先后鼓掌,原本没有观众的斗兽场此刻爆发了异于常理的热闹。
“强大的法师先生...”金发男人从看台上一步一步的走将下来直到看台上的第一排,在旁的森精灵与圣骑士们紧随其的脚步。
“奇科布拉夫——”金发男子高声喊到自己的弄臣。
“我敬爱的殿下——”弄臣由舞台一路耍着杂技来到了自己的主人面前,“请问您有何吩咐?”
“我过他要是赢了我就送给他自由和钱——”金发男子终于给撩诺兰一个正眼,“放他出去还有给他钱——”
“是我敬爱的主人——”弄臣由自己的口袋处掏出了几张高面额的羊皮契约,这些契约在到达得诺兰手中的时候,立即变为了黄灿灿的金币。
“哗啦啦——哗啦啦——”金币的声音散落一地。
“告诉我你的名字——”金发男人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金色的头发上沾染着泥灰,腰间的双子灯闪烁着异常的亮光。
“得诺兰——”处在深坑下的人道。
“是吗?将来我们还会见面的。”金发男子得知其的姓名后,昂首阔步地离开了这座斗兽场。
“那个...弄臣阁下...我算赢了吗?”得诺兰看向了站在看台之上的奇科布拉夫。
“当然算”奇科布拉夫百无聊赖的道。
“能把我救出去吗?”
“救?”弄臣笑着道,“殿下只让我放你出去,可没有让我把你从这垃圾场里捞出来”
“呼——”得诺兰仰视着奇科布拉夫,已经能猜出这个家伙的心思了,“你要多少钱才能救我出去?先生——”
“聪明的家伙...一点就懂...”奇科布拉夫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颜色,“四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
“我一共才得到三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得诺兰吼向了这个弄臣。
“那你可以打欠条啊”奇科布拉夫丑的妆容变得更加诡异。
“无耻的家伙——”得诺兰骂道,接着从鼻腔内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这是什么情况...”得诺兰开始觉得双眼发胀,腿脚渐渐发麻。
“差点忘了告诉您这斗兽场下面的垃圾场可是很久都没打扫过了...”弄臣笑着道,“里面可全都是...瘴毒...”
“瘴毒...”得诺兰口中吐出黑血。
“亲爱的法师先生...您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奇科布拉夫道,“是要钱还是要命...”
“当然是要钱也要命——”迪南于此刻站了出来,其的身后跟着珊迪还有一个红发的混血精灵。
深蓝色的左眼像是幽静的海水一般,红褐色的右瞳则如火焰般炙热,深紫色的长裙将其塑包裹为了成shú_nǚ性,狮子状的徽纹烙印在其的左胸上,双头恶犬的徽纹则烫在了其的右脸上,缓步踱行的样子彰显了一代花魁的本色。
“爱弥儿姐...好久不见啊...”弄臣奇科布拉夫向着面前的森精灵问好。
“奇科布拉阁下...”鸨母爱弥儿向着自己对面的弄臣施礼,“这孩子是我的人带来的,所以...从某种角度也算是我的人...”
“哎呀哎呀——”奇科布拉夫也摘下自己的绿帽向着爱弥儿妈妈回礼,然后为其让出了一条道路,“这是当然的...”
“得诺兰先生...”迪南从看台上飞身跃下,背起了将要昏迷的得诺兰,恍惚之间得诺兰发现自己脚下的金币正以不规则的状态进行运动,在片刻之后得诺兰就陷入了短暂的昏睡之郑
亮黄色的金币逐渐模糊消弭,浅色的草垛上是自己与法纳弗娜的第一次牵手,昏红色的夕阳缓缓没入埃尔琳娜之森,库绿色的树木拉出了狭长的影子,拉比村的村民正围着篝火庆贺秋日的丰收。
“真希望回到那个时候...”得诺兰的手试图触碰记忆中的虚像,然而一阵涟漪后只余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当得诺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现在在哪...是在家吗...”
“当然不是”爱弥儿卧于床榻之上,手中的捏着两张金色的羊皮卷,“当然您想要把这里当成家我也不介意...”
“您是哪位?”得诺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位是爱弥儿妈妈,整个姆勒夫的话事人——”站在一旁珊迪高声道。
“这会的珊迪好像比之前的有精神得多啊...”
得诺兰观望着整个房间的摆设,绯红的纱帐颇具异国情调,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