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结婚,还有法律规定,你不能婚内出轨。
况且,若若其实也不算出轨,她在与现男友确定关系之前,就和袁绍光提出了分手。
你说她一定要为袁绍光发疯负责任,那也是不合理的事,分手的刺激仅是一个诱因,换成其他的,也完全有可能引发他的病症。
“对不起袁哥,其实我对你撒了谎。”
袁绍光不搭理她,若若也就自顾自地讲着。
“前些天你打电话过来,那会我和王姐在商场逛街,你总是不同意分手,还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骚扰,我闹得很烦,就不想接你的电话,让王姐跟你说我生病了……”
“现在想想,是我错了。我应该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我确实觉得袁哥你,跟我不合适。”
“上次你生日,我做了两个钥匙链,是配对的。给你的,是一只熊猫,我留下的是一只粉色兔子。”
“现在我正式和你提出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钥匙链,算我送给你了。以后你见到令你心仪的女孩,再转赠给她吧……”
“……”
林远不知道袁绍光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心情,反正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感到冰冷的巴掌狠辣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女孩温柔的时候,可以对你百依百顺,绝情的时候,那也是摧枯拉朽,不留下一点希望。
如今袁绍光患了心病,若若不说安慰的话也就罢了,居然句句绝情?
林远原本还想为她辩护几句,这下不骂粗口也算仁至义尽了。
……
人群散去,夜晚来临。
医院很安静,他靠在病床上,手里抓着那只兔子布偶,阴侧侧的眼珠透出瘆人的微光。
身旁没有剪刀,他直接用牙齿咬!
棉布崩散,雪白的棉絮满天飞舞,他大笑起来,胸腔剧烈起伏,笑完过后,他又伏在掌心里哭,眼泪从指缝间流淌而下。
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
三天后,父母去学校办了休学手续,准备接他回老家,照他这个情况,确实没办法再继续念书。
医院精神科的医生给他们推荐了一所精神病院,希望他们尽快将孩子送到医院治疗,别耽误了时间,不然有可能会引起恶化。
回到老家,他每天很规律地起床散步,玩玩游戏,还在网上接了一些外包的单子,勉强还能赚点零花钱。
之前胡言乱语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听到别人的话也会做出正常反应,吃饭睡觉有说有笑的。
不过林远注意到,他还是在继续关注那所学校的新闻,甚至开了一个专门的文件夹,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集中起来。
这天,网上播报了一则记者采访当事人的纪录片,学校相关的十三位涉事人员,孔子学校的校长,几名教官,食堂的阿姨阿伯,甚至扫地大妈都上线了。
其中有一名教官年纪最大,手上纹着大花臂,皮肤黝黑,林远看到顿时一惊,这个不就是他之前附身的第一个梦境角色吗?
上面聊到他zb伺候……
记者还聊到他的个人情况,他说自己无妻无子,最近一段时间去医院诊断出,得了胃癌晚期,估计活不了那么久了。
林远这时叹道,难怪呢,他当时感觉胃特别难受,整个人瘦了吧唧的,一吃东西还直接吐血,原来是因为胃癌啊。
除此之外,记者还采访了其他人员,学校的校长,长得正儿八经的,说出来的话也挺动听。
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要办这个学校啊,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想过对他们是一种伤害吗?
校长回说:“家长自愿把孩子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就有管教好学生的责任。很多家长跟我们说了,他们的孩子从学校出来后,那性子是360度大转变啊,没见他有那么听话。那可都是我和老师们管教的功劳!”
“您到现在还觉得,您做的一切是对学生好吗?”
“嘿嘿。我认为的好,不等于专家们认为的好。但要我说实话啊,同样一个学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来教育,肯定比给那些温柔体贴的心理老师教育好一百倍。那效果是杠杠的啊!”
“……”
随后,记者又采访了一名当时在那当清洁工的胖阿姨。
阿姨一出场,那两百斤的身子往那一坐,林远就知道,这是他附身的第二个梦境角色。
阿姨以一个纯粹“旁观者”的角度,目睹了当时那些事件的发生。
“林阿姨您好,您当时在学校做工,见到这些可爱的学生被打,都是怀着什么心情?您就没有想着上去帮帮他们吗?”
“唉,教官和老师总不会干不好的事吧,我一个外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林阿姨,您见到学生哭喊,难道就不会心疼?”
“嘿嘿。”阿姨诡异一笑,突然伸出双手一握,“我从小是农村长大的,特别喜欢抓那种小麻雀捧在手心里玩,一根一根拔掉他们身上的羽毛,听见它们悦耳的啼叫,别提有多开心了……”
“……”
纪录片里,关于其他人的采访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这十三位所谓的当事人,表现出来的思维方式,都与现代人的价值观相互违背。
但这所孔子学校绝对不是特例,只要还有不负责任地想把孩子随便往别人那一塞了事的家长在,那么,就还有庞大的市场有待开发。
观念的改变,绝不是一天两天转变得过来的。
传统思想中打是亲骂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