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直没找到人家,做大哥的头发都要愁白了,现在能把家里的大龄剩女嫁出去,种彦崮求之不得。
“那就好办。”叶治笑mī_mī地说道:“就这么定了。”
“哈哈……,种老弟、阿奇,恭喜啊。”
“种将军,恭喜恭喜。”
众人纷纷道贺,种彦崮笑咧了嘴,比自己当新郎官还高兴。
“夏侯!”
“嗯?”在众人纷纷与鲁奇打趣时,夏侯镜听叶治突然点自己的名,不由愣了一下,应道:“官人有何差遣?”
“你和玉芝的事情也该办办了。”
“啥?!”
种彦崮更是吃惊地叫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细细打量起夏侯镜来。
夏侯镜那张如千年寒冰的脸居然“唰”地一下子红了,喉咙耸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总算见到夏侯脸红了。”种彦崮趁机调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有哈不好意思的。”
“是啊,夏侯,彦崮说得没错。”
叶治的眼中似有雾气,悠悠叹道:“有机会的时候张不开嘴,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没法再重来。”
“哈哈……,那可就是双喜临门啊。”呼延通举起了酒盏,笑道:“来来来,为双喜临门干一杯!”
“干!”
“啊,真是好酒。”呼延通又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又回味无穷地叹道:“官人,神仙醉越来越有劲了。”
“呵呵,呼大哥,咱们可说好了,今日破例每人只有三盏,多了可没有。”叶治打趣道:“你别喝太快,要不然一会儿就光看我们喝了。”
“呵呵,这小口小口咪着喝,贼不给劲,俺大老粗就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呼延通往鲁奇那里瞄了一眼,嚷道:“阿奇,哥哥跟你商量个事,你那酒能不能匀哥哥一杯。”
“哈哈……”
“我是怕阿奇酒量差,喝醉了。”呼延通一脸无辜。
“嗯,行,呼大哥,我匀你一杯。”
酒太烈,鲁奇还真不大习惯,正好借花献佛。
“彦崮,说点正事。”叶治道:“你什么时候派人到大散关走一遭,带点酒过去。”
“为啥?”种彦崮有点愕然。
叶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着这酒如何?”
“那还用说,当然是世间一等一的好酒。”
“那不就结了,这么好的东西光自己喝多没意思,蜀中丰饶,百姓又喜饮,这可是一桩天大的生意。”
种彦崮眼睛一亮,他早听呼延通说过当年在高邮军扑买神仙醉的疯狂景象,那可是真真的千金买醉。
“那敢情好啊,别说是蜀中,这酒就算运到汉中去,都不得了。”种彦崮两眼放光,“宣抚司的兵马大多都在汉中,军中的杀才哪个不喜烈酒。”
“好,这事你抓紧办,只要路子打通,价钱好商量,告诉他们,没有现钱可以用物资来换,不过只收咱们需要的物资。”
原来叶治打的是这个好算盘,如果有蜀中丰饶的物资供应,他们的发展就有了坚实的基础,尤其是那些急需又紧缺的战略物资。
“行,我明白了,我明日就差人去办。”种彦崮一点就透,完全了然叶治这个小狐狸的如意算盘。
“对了,女真俘虏怎么办?”种彦崮一问,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叶治,等着他拿主意。
“还能怎么办,伤重难治的就随他去吧,剩下的全拉到工地干活去,虢县修城池,可一天都耽误不得。”
……
“废物!”
“哐啷!”
面色铁青的金兀术一边怒骂着,一边将手里的酒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范拱、赵元等一干谋臣个个噤若寒蝉、敛眉垂首站在堂下,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可从没见过金兀术如此暴怒。
过了半晌,金兀术剧烈起伏的胸膛才渐渐平伏下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在交椅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关中大败,右副元帅撒离喝阵亡,这一记闷棍敲得可真不轻啊。
一万多女真军逃回来的只有一小半,他们虽然不是金兀术的嫡系,却同样让人肉痛,此战的损失甚至超过了当年的顺昌城。
被视为廯疥之患的小蟊贼,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击溃六万大军?!
一干谋臣见金兀术气头总算过去,心中的紧张也少了几分,他们相互看了几眼,范拱等人朝金兀术最倚重的赵元使了使眼色。
赵元心中忐忑,却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率先打破沉寂。
他就像生怕触怒魔王的小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谦卑,“大王,还请息怒。”
“哼…”金兀术重重地哼了一声,睁开如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扫了一眼诸人,然后盯着赵元,也不说话。
赵元被金兀术盯得全身一紧,赶忙拜倒在地,道:“大王息怒,此事当从长计议。”
“起来说话。”金兀术也不想让赵元太难堪。
“谢大王。”赵元从地上爬了起来,略微清了清嗓子,道:“兵法云,知己知彼……。”
“有话直说。”金兀术不耐烦地打断了赵元,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听你掉书袋卖弄学识。
“是,是。”
赵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应道:“属下以为当务之急应先查探清楚贼寇的虚实,据此次战报,贼寇使用了一种与震天雷相仿的新军器,但威力却百倍于震天雷,右副元帅就是被此军器所伤,当场殒命。此种军器威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