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崮像是得了失心疯,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扑向叶治,狠狠地揪住了叶治的衣领,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恶狠狠地盯着叶治。
所有人都懵圈了,种彦崮被炸傻了?
“种彦崮,你这是干什么!”叶治也被种彦崮突如其来的发癫搞得莫名其妙,“被炸傻啦?!”
种彦崮愤怒地质问道:“你他娘的要是把大杀器早点弄出来,国家怎么还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叶治一时语塞,心中有些做贼般的虚浮,旋即强项吼道:“你他娘的抽风啦,老子要是这么能耐,怎么还会像条丧家犬一样跑到凤州这个鸟地方来。”
“种大哥,有话好好说。”鲁奇等人急忙上去把种彦崮给拉住。
被叶治这么一吼,种彦崮有些恍过神来,他松开叶治衣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说道:“我刚才一时心急,对不住,对不住。”
叶治被他质问的心虚,哪敢和种彦崮计较,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
只见他望着天,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以为我就不想吗。来来来,大家都坐下,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众人全都被叶治吸引了注意力,不知不觉跟着叶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故事是这样的,那一年我才八岁……。”
……
“这么说来,你的本事真是仙人所传?”
种彦崮听了叶治的离奇故事,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这特么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叶治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
“种大哥,是真的。”
鲁奇在一边当起了人证,“我听阿爷和阿姥说起过,当年我哥根本没上过学,连字都不认识,结果有一天就突然能认字写诗,还刚好被中山书院的薛先生遇到,收为弟子呢。”
鲁奇这么一佐证,种彦崮几人看叶治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多了一丝从没有过的敬畏。
“唉,当年老神仙托梦时就曾说过,我命中注定有生死之劫。”
叶神棍又开始了他拙劣的忽悠表演,“等劫难到的时候,他留给我的渡劫之法才能显现。前几日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惊雷之声,醒来之后脑子里就呈现了震天雷之法,我想这就是老神仙留给我的渡劫保命用的吧。”
见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叶治暗暗松了一口气,趁机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可对外人说道。”
“嗯嗯,”种彦崮头点的如小鸡啄米,拍着胸脯保证道:“阿治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阿治,这个大杀器威力如斯,震天雷和它一比简直就是小娃娃过家家一般,我看还是给它取个新的名号吧,免得辱没了它。”种彦崮真诚的建议道:“你以为如何?”
“嗯,对,哥,种大哥说得没错,咱们给取个更响亮的名字,让它名动天下。”
对于种彦崮的建议,叶治也颇为意动,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了,以后就叫它天神之怒!”
“好,好一个天神之怒。”种彦崮拍手喝彩道:“以后就让那些魑魅魍魉在天神之怒下颤抖吧,啊哈哈哈哈……”
……
“老爷,凤州有密扁,孙靖毕恭毕敬地禀告道。
“凤州?快呈上来。”
孙靖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将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管呈给了过去。
秦桧接过竹管,刮去封蜡拔出塞口,从竹管内取出一小卷信纸,拿在手中细细地看了起来。
密报并不长,秦桧却看的脸色数变。
“啪!”
秦桧气得面色铁青,将手中的密报狠狠地拍在了书案上。
“父亲,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
凤州的密报自然是跟“叶神棍”有关,密报将叶治在凤州抢班夺权、修城垦荒、训练士卒以及坊间关于黄成蹊等人被叶治所杀的传闻等事情做了汇报。
“熺儿,你怎么看?”
“父亲,黄成蹊等人看来是凶多吉少。”
秦桧点了点头,骂道:“都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死了倒是干净。”
“父亲,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以为呢?”
“孩儿以为,叶治这是取死之道。”
“噢,说说看。”
“叶治杀官据城,事同谋反,此乃灭族大罪。只要将此事禀告朝廷,陛下自会降罪,到时叶治定难逃一死。”
“嗯。”秦桧捋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得到秦桧的肯定,秦熺又接着说道:“郑刚中刚接任川陕宣抚副使,可以让他去缉拿叶治,正好试试他的成色。叶治若敢反抗,令其就地剿杀。叶治若束手就擒,那咱们可随时取他性命。”
“好,熺儿你长大啦。”秦桧对秦熺借刀杀人的办法非常满意,笑眯眯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孩儿也是一愚之得。”
第二天,关于凤州的急报就送到了尚书省,不久又摆上了赵构的案头。
“嘭!”
听完秦桧的禀报,赵构气得拍案而起,骂道:“叶治这混账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赵构比预料中的还要愤怒,秦桧心中一喜,垂着头说道:“陛下息怒,这件事尚未证实,凤州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查实。”
“陛下,臣以为空穴不来风,急报所言之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万俟卨和秦桧一阴一阳,配合的天衣无缝。
赵构知道万俟卨说的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