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郑家有修士多少人?几名筑基修士?什么修为?”男子话语传来。
郑开诚赶忙道:“郑家共有修士五十二人,筑基修士三人,家主筑基中期,其余两名叔伯筑基初期修为。”
“你情报站上司是谁?情报站位置在哪?”
“主事乃是青阳宗情报科弟子汪明,位置在离丹阳城之南百五十里一处院子内,院外有四株老槐树。”
“郑长华最近有没有交代你做什么事情?”
“没有。”
“其他人呢?郑家的另外两名筑基修士有没有要求你打听什么消息?”
“没有。”
“郑长华和另两名筑基修士最近到过什么地方?”
“晚辈确实不知。”
那男子又问了许多郑家情况,最后开口道:“今日之事,你回去后不会告诉别人吧!”
郑天诚连忙道:“前辈请宽心,晚辈决计不敢。”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晚辈愿以心魔起誓,若透露半分,叫我此生永不筑基,受心魔反噬而死。”此刻郑开诚为了活命,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先保住性命再说。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男子说道,郑天诚心下大喜,正要开口说话,猛然间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那男子缓缓走出山洞,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副眉清目秀的脸孔,正是唐宁。
他到了丹阳都城后,随便找了名过路的修士询问得知附近的赌坊所在。
在赌坊玩了三日,认识了几名散修,在赌牌时打听到郑天诚是情报站弟子。又花了点灵石打探得知他平素喜欢到万娇阁耍乐。
于是守株待兔,等了几日终于见他身影,便将其俘虏而来,方才在审讯之中询问了其大量有关郑家的具体事宜,实际上只是为了迷惑他。
让其以为自己真正目标是郑家,如果能直接了当的将其灭口当然是最优选择,但对于一个完全无辜的人,他心里颇为抗拒,下不去手。
他以前所诛杀的要么是身份立场不同的魔宗修士,要么是有极强针对性的目标。
自己又不是杀人狂魔,滥杀成瘾。因此也只是将他打晕而已。
出了山洞,唐宁身形化作遁光,朝南而去,行不多时,到了一荒僻山岭间,只见下方依山傍水之处有一座老旧的院子,门前栽种着四株老槐树。
正是郑天诚口中所说的青阳宗情报站点。
唐宁遁光一闪,落入下方,遁入地底,潜行了数里,到了院子内。
见地底下方果有一石阶通道,便沿着通道一直潜行到了情报站所属的地下室。
情报站弟子正三三两两盘踞一处,或伏案记录,或窃窃私语。
唐宁径直来一间石房内,其间盘坐着一名面方口阔的男子。
一般来说,主事的居所都是单独一条通道开辟的屋室,因此毋庸置疑,此人正是该情报站主事汪明。
唐宁从地底潜至四周石墙内,悄然观察着他。
…………………………
轩跃山灵矿内,一名扎髯满腮的汉子从装载灵石看护严密的库房里走出,向着不远处一座洞府而去。
一路上路过的弟子纷纷行礼,口称严师叔。
那汉子到了洞府前,一挥手,一张符箓递了进去。
没多时,眼前浓雾向两边翻滚开来,那汉子走了进去,径直来到其主室。
屋内盘坐着一名身材修长,面色异常苍白的男子。他睁开双目,微微一笑:“严师弟来了,有事吗?”
“姬师兄,我有些俗事欲要出去一趟,特来和你告个假。”严元番说道。
“这点小事儿还专门劳你跑一趟,阵法的中枢阵盘我都早已经交给韩师妹了,你该直接找她放行才对。”
“你是灵矿主事,理当向你报备,该走得程序还是要走得嘛!”严元番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吟问道:“姬师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男子道:“但说无妨。”
“这些年来,师兄只一意修行,完全不管灵矿内事务,似乎不妥。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宗门那边可难以交差,最近这些日子,我时常听见下面弟子议论此事呢!”
男子笑了笑:“修行之人当然一切以修行为务,这是我一向的主张,至于那些琐事杂事不必放在心上。说实话,当年我之所以主动申请调来灵矿,为的就是能够专心修行,不被部科那些杂事所扰。若非宗门执意,就连这灵矿主事我也不愿担任。再说灵矿的事务不是有你们在处理吗?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严元番道:“宗门内还有谁比姬师兄你更有资格和能力担任灵矿主事呢?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师兄修行了,告辞。”
男子微微点头,严元番出了其洞府,到了另一间洞府,向持有中枢阵盘的女子申明来意,而后出了大阵,一路飞遁。
不多时,遁光落至一山头,与密保科的人汇合。
他们早商量好,每过十日碰一次面,汇报情况。
“怎么样?他这几日见过些什么人?聊了些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吗?”密保科执事周渊问道
“和以前一样,足不出户,只有韩师妹去其洞府见过他一次,具体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
“你能确定他这些日子都在洞府中吗?有没有可能金蝉脱壳?”
“他将中枢阵盘都交给了韩师妹,若说金蝉脱壳的话,那韩师妹也脱不了干系。方才我寻了个理由去其洞府拜会,是其本人无疑。”
周渊眉头微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