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博伦沉吟良久:“你在何处遇上那萧墨白,可曾见英杰、彦斌、心薇几人?”
“在望圆郡城西一百余里的山林内,见他御剑直上,我赶上前一看,正是他。后来我在那周围深山中寻到一所竹屋,想来是其藏身之所,彦儿他们却是没有见着。”萧博伦道:“这事儿不大正常,血骨门怎么找上咱们了,望圆郡在秦川东部,要不找那唐宁打听打听?”
窦文才点了点头:“你去吧!多打听一二。”
“好。”窦博伦应道,离开大殿,化遁光离去。
“血骨门?”窦文才皱眉沉吟道:“你怎么看?“
“会不会是血骨门和咱们那头结了梁子,殃及池鱼到我们?”窦雁玉疑道
“结梁子也不至于算到我们头上,且血骨门怎的知道我们与尸傀宗的关系。”
“这可不好说,您忘了?几年前魔宗四派联合行动,占据韩跃山,共同对抗玄门,彼时同心协作,情报资源互享,说不定就把咱们漏了。”
窦文才沉默思索良久。
“叔父,要不联系一下那边,问问情况?”窦雁玉道
“好吧!我写手书一封,你交给他们。”窦文才道,当即写了一封书信递给她嘱咐道:“路上小心些。”
窦雁玉点点头,接过书信,出了大殿,御剑直去。”
山林深处,窦博伦抬头望着窦雁玉渐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嘲弄之色,身化遁光而去。
他一路飞遁,来到唐宁木屋前,推门而入。
唐宁盘坐在蒲团,见他到来,微微一笑:“窦道友,你来了。”
“窦雁玉动身了。”窦博伦面无表情说道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说的没错,此刻她应该联系尸傀宗弟子去了,我告诉他们,此事与血骨门有关联。”
唐宁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窦文才若怀疑一系列事件背后是血骨门动的手脚,必会询问尸傀宗那边:“她什么时候出发的?”
“我从飞龙山来之前。”
唐宁眉头微微一皱,从飞龙山至此少说要两个时辰,既不知道其目的地,又不知晓其方向,这么久了,到哪截她去。
“你可知晓他们联络地?”
窦博伦冷冷一笑:“还能是哪呢?除了望西川,还有什么地方比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望西川?”唐宁微微一惊:“你是说尸傀宗的联络弟子就在望西川中?可那的管事修士不都是你们窦家子弟吗?”
“管事是窦家子弟,可谁说尸傀宗的联络弟子就一定得是管事?望西川是窦文才一手创立,安插一名尸傀宗弟子在其间不是易如反掌?”
“望西川阁楼内的修士除了你窦家管事子弟,剩下的就是陪侍女修,这么说尸傀宗联络弟子在这些人之中?上次萧墨白大闹望西川时,苏娇弱作为内应,曾联合阁楼内所有女修,若其中有尸傀宗弟子的话,窦文才应早知晓此事才对。”唐宁道
“谁告诉你苏娇弱联合了所有女修,她所联合之人皆是那些修行炉鼎秘法的女修,尸傀宗弟子自然不可能在这些人之列。且望西川内除了陪侍女修,别忘了还有吹拉弹唱的乐师,这些人中也有不少是蛻凡的修士,苏娇弱不就是乐师吗?”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觉得会是谁?”
“望西川一向是二房的人在打理,我对其间细事也不甚了解。”
“那你如何肯定那尸傀宗联络弟子会在望西川内。”
窦博伦道:“望西川虽不归我打理,但属于窦家产业,我长房亦有一份子在其间,我知晓其账目上每年都有数万灵石不翼而飞,窦文才若勾结尸傀宗,这笔灵石必是被他们拿去。”
“窦文才对外声称,炉鼎秘修之法是他在翻查先祖手记时偶然发现的,也只是骗骗外人罢了,哪能瞒的过我。先祖的手记我一清二楚,哪有什么炉鼎修行秘法,那么多届家主都未发现,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什么秘法,必然是从别处弄到手的。”
“现在想来,定是尸傀宗那边传授于他,他不敢对外声称,故而如此说。尸傀宗既传授其炉鼎秘法,又从中获利,你想他们会不会派个弟子监察,既安全又便于了解具体情况,还可隐藏自己身份,可谓一举多得。”
听他这么一说,唐宁恍然大悟,尸傀宗那边要派弟子与窦文才随时保持联络的话,确实没有比望西川更好的藏身之所了。
窦家作为秦川的名门望族,望西川是其重要产业,情报站投鼠忌器,不可能对其进行监听,且当时是窦晓任主事,更不会监听自家产业了,藏在望西川内,既安全又便于联络。
“我只能做到这里,其他的看你们自己。”
“多谢协作。”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窦博伦道,离开了木屋。
唐宁亦出门化遁光直去,没多时来到望西川附近。
他身形一缩,遁入地底,在望西川阁楼前侯着,按窦博伦的说法,以窦雁玉炼气十层的遁速从飞龙山到这里至少要七八个时辰,现在应该还在来的路上,因此他在门口侯着。
直到太阳西落,月轮高升。
阁楼一茬又一茬的修士,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窦雁玉的身影终于出现,唐宁心神一振,他之前还有些怀疑,担心窦博伦判断错误,现在见其御剑直下,心下大喜,看来那尸傀宗联络弟子果然在望西川内。
窦雁玉跃下飞剑,入了殿内。
唐宁遁入周侧石壁中,紧跟其后。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