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左脸蛋已肿的像个馒头,他一只手捂着脸蛋儿哭诉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闹事了。”
这一喊将客栈里外惊动了,顿时十余名小厮冲了过来。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跑来闹事,还打人。”那小二哭诉道
“什么事?”一名男子负手走来喝道。
小厮们赶忙让出一条道来。那男子圆滚滚的身体,肥头大耳,皱着眉头,气势十足走入众人中间一见着唐宁几人,他似乎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赶忙躬身行礼,换了副谄媚模样:“不知二位前辈莅临,乞请恕罪。”
众人见他这幅模样,直愣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知一向趾高气昂的掌柜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如此卑躬谄媚。
“你便是窦晓?”唐宁问道,此情报站的主事人名叫窦晓,乃是窦家子弟,他是看到情报奏章后才知晓的,这才明白为什么鲁星弦要密令弟子做伪证了。
一方面为他进入秦川找合理借口。另一方面将窦家的钉子拔去,此可谓一石二鸟,若有他在,唐宁行事难免要顾忌一些。
肥胖男子向身后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立时散去。
“晚辈窦冲,窦晓是晚辈堂兄。”
“去将窦晓唤来。”
“不知前辈名讳。”
“我名唐宁,你去唤他,他自知晓。”
“原来是唐前辈大驾,只是晓哥儿如今并不在客栈内。”
“去寻他来,就说我在这儿等着他。”
“是。”窦冲应道:“晚辈斗胆问一句,不知前辈有何事?是否要晚辈转告。”
“放肆。”唐宁喝道,身上滚滚灵力涌出,向着他周身挤压而去。
窦冲一瞬间只觉周身丝毫动弹不得,受灵力外部挤压,他的骨骼吱吱作响,呼吸不畅,五官扭曲,全身痛苦不已,人不由自主噗通一下跪在地面,连声哀求道:“晚辈该死,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唐宁收回灵力,那窦冲已瘫在地面,额头斗大的汗珠不断滑落,背部汗液浸透,只短短十余息的功夫,他感觉在生死之际徘徊了一圈。
“你不过情报站一个杂役,既非我宗门弟子,竟胆敢如此放肆,对我情报科的事情指手画脚,质问起我来?是谁给你壮的胆?现留你一条小命,快去寻窦晓来,佛晓之前找不到他,数罪并治,扒了你这身皮。”
“是,是。晚辈知罪。”窦冲惊魂未定,被唐宁一通斥责,顿时诚惶诚恐,顾不得歇息,赶忙爬起身来,出了门驾起法器离去。
唐宁看着他远去,心中思量着方才出手教训窦冲会不会让窦家对他心生警惕,当那肥胖男子说出自己名叫窦冲便让他不喜,窦晓作为情报站主事人,居然雇佣自家子弟做事,这情报站到底是属情报科,还是属窦家?
自己代表情报科来此,他居然敢质问来意,更是让唐宁火冒三丈,他的身份不过情报站一杂役,连正式弟子都算不上,仗着窦家撑腰,如此目空一切。
在那一瞬间实际上他起了杀心,只不过终究被理性按捺住了,小小的一个窦冲都敢如此张狂,可想而知这窦家在秦川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