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德看向彭万里:“彭师弟,你主管宗门财政,若多出一人来,这奖励之物还得从你们元易殿中出,你认为如何?”
彭万里道:“宗门财政虽然吃紧,但区区一个弟子的奖赏之物还是负担得起的。”
魏玄德点了点头问几人道:“你们有没有异议?”
几人见三位殿主都已商议好了,哪敢反对,纷纷道:“弟子没异议。”
魏玄德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欧阳师侄,你即刻通知那几名弟子,让他们再比一场,最终胜出之人补替小比六强之列。另外,贴出告示,将其中原委道明,以免众不知情弟子疑惑。”
“是。”欧阳乾答道
“你们都下去吧!好好准备下轮比试。”
“是,弟子告退。”几人应道,出了议事厅,御起飞剑各回各处。
唐宁没有回住所,御着飞剑来到一废弃山峰,躺在草地上看着月轮升起。
在阁楼内他被史名随如此逼迫欺凌,让他越发感觉到这世间唯有强者才有道理才讲,就连宗门之内亦是如此。
假使他不是一个毫无根基后台的炼气弟子,史名随纵是清玄殿殿主也不会如此毫无顾忌明目张胆的欺凌他。
眼见星光四散,他心中对于实力的渴望愈发强烈。
万翠峰,石屋中,陈达双膝跪坐室内,低头垂目,正上方摆着两块灵牌,分别写着“先考陈公莲生法府君生西灵位”“先妣陈母黄孺人闺名夜蓉之灵位”。
一道遁光从外激射而至,落至在石室门前,周身光华散去,现出一男子身形,只见其虎背熊腰,鬓边见白,叹了口气缓缓走入室内。
陈达抬眼望去,只见其双目赤红,双拳紧握,低喊了声:“师伯。”
那男子点了点头,走上前从旁拿了三炷香点上,摆在灵位前叹道:“师弟啊!为兄来看你了,这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你的孩儿很不错,他很像你,你若泉下有灵也当欣慰。”
陈达道:“父亲当年宗门小比一举夺魁,何等风光。而我却连十强都未踏进就被击败,愧对父亲,也没脸见师伯。”
“修行之人何必在意那般虚名。起来吧!师傅要见你。”
陈达一惊:“师公要见我?”
男子点了点头:“走吧!师傅在等我们。”
陈达不敢耽搁,赶忙起身随他出了石室,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秀华峰一座巍峨的洞府前,一名少女迎了出来,但见其面如白玉,肤光若雪,向着男子行了一礼;“师傅。”
又朝陈达点头道:“师兄,师公在里面候你。”
陈达跟着其入了洞府来到主室,那少女侧身站在门口,陈达走了进去,见一国字脸,络腮胡男子盘坐在蒲团之上,正是史名随。
陈达倒身下拜,恭敬道:“拜见师公。”
史名随缓缓睁开双目:“起身吧!”
陈达站起身来,双手垂立一旁低声道:“师公,弟子给您丢人了。”
史名随道:“一场比试而已,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只是御魂灵乳对你筑基作用甚大,我纵为清玄殿殿主,但没有掌门的首可,也无权让你使用,除非此次比试你能进入前三。”
陈达垂首羞惭不已:“弟子让您失望了,纵没有御魂灵乳,弟子有信心能够筑基成功。”
“宗门那么多弟子没有御魂灵乳一样筑基,相信你也能。但有总比没有好,你好好准备一二,接下来的比试可不能再输了,至少要入得前三之列。”
陈达一听此言心下惊道:“弟子已被淘汰,何能再进小比前三。”
“我已与掌门商议过了,你对阵的那名弟子修行的功法影响比试公正,已经取消他的比试资格,另行奖赏。并从之前与他对阵的弟子中再选出一人来,替补他六强的席位。”
“这…”陈达又喜又惊又羞愧,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史名随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试。”
“是,弟子告辞。”陈达退了出去,到了门口与那少女一同走出洞府。
“师兄,你虽然输了比试也不用太在意,只要专心筑基便好。”那少女说道
陈达此刻心内五味陈杂,听得此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乾兴峰一座巍峨的洞府内,魏玄德倚着栏杆,将手中鱼饵一一洒下,颇有兴致的望着湖中踊跃争食的鱼群。
庄心乾垂手侍立在其身后,欲言又止。
魏玄德回过头,将一把鱼饵放在他手中:“来,你也试试。”
庄心乾不知师傅为何对这些杂事这般有兴致,整日不是喂鱼便是逗鸟,丝毫不像一个宗门掌教,倒似俗世间离退的官宦,关键是洞府中鱼鸟皆是极寻常之物,非是灵兽。
一个金丹修士,一宗的掌教居然每日有闲情逸致喂鱼逗鸟,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
庄心乾接过饵食,向前一抛悉数洒在湖水中。
魏玄德看他颇不耐烦的模样笑了笑:“你不在自己洞府内修炼,反跑到我这里来看我逗鸟喂鱼,这半日下来,老早不耐烦了吧!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师徒之间还用藏着掖着吗?”
庄心乾听此言再也忍不住道;“师傅,您不觉得史师叔今日做的太过分了吗?您为何还同意他的的提议?”
魏玄德道:“他说的有道理,我为何不同意?”
庄心乾目睹整件事情经过,觉得史名随太过盛气凌人,又觉师傅这个掌门实在软弱,平素间总是一味忍让。今日这事,明明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