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季深鞠一躬,拜别李厂,带领周军精锐趁着夜色撤离。
李厂在城主府内休息许久,空荡的泉城如今守军不足千人,大多还都是老弱伤病,这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的时间不多了。”李厂自言自语,对着空荡的北方跪地拜了又拜,“老臣定不负圣恩!”
清晨,周国使者再次光临谭营,送来一封李厂的书信。
登徒早早起床,照常在林间呼吸新鲜空气,同时发现自己新的天赋。
“卧槽,牛逼牛逼牛逼!”登徒身轻如燕,跑步的速度快了很多,跳跃的高度和距离也远超常人。
“莫非我就是万里挑一的习武奇才?”登徒对此很是得意,技多不压身,多一张底牌总是好的。
登徒回到大营,鞠守仁便送来李厂的信件,“今早周国使者送来的。”
“又耍什么诡计。”登徒先用银针试过竹筒,没有毒,小心翼翼拨开封蜡,打开竹筒,生怕有什么机关暗器。
“这是何意?”竹筒内只有一支折断的箭头,再无它物。
“这是向你发起决斗挑战。”顾墨解释道:“这种决斗战书一般都是江湖上的人使用,你若应战便回信一封,同样是一支箭头,附上时间地点即可,若是不回应,便是主动认输。”
“啥意思?不打就算输?”
“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将军并非江湖中人,不必准守这些规矩。”顾墨补充道。
“没错,两军交战,攻城略地,生死存亡,岂非江湖儿戏。”鞠守仁也是同样的态度。
三人在营中达成一致,都认为不该应战。这几日在登徒指挥下,谭军接连捣毁周军多处营地,鞠守仁对这个女婿的表现非常满意,顾墨和军中其他将领也开始认可登徒作为主将的地位,此时若让登徒以身犯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来者何人。”谭营外,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持酒葫芦,一边喝一边闯入谭营,看门的兵士上前阻拦,被老人随手撂倒。
“敌袭!敌袭!”兵士纷纷抄起武器,涌出营帐,将老人围住。
老人收起葫芦,气运丹田,身影飘忽不定,背后留下一道残影。
三人听到敌袭,也赶了过来,只见一道残影在装备精良的谭军中穿梭,转眼就有几十名兵士倒地不起。
“龙先生,此乃谭军大营,并非江湖。”顾墨施礼道。
老人闻声,甩手又撂倒几个缠人的兵士,身影定-在三人面前,“有人发了一封战书,请我来做个见证。”
“龙先生,那就请您转告李厂将军,我军主将并非武将,而是谋臣,并非习武之人,更非江湖中人,不会出战。”鞠守仁曾听过龙王的名号,传说此人原是家族弃子,后拜入云龙夫人门下,功力神鬼莫测,是当今江湖的神话,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云夫人在世时呈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今日我受故人所托,这件事必须要办。”龙王脚下一跺,掌化为爪,地上的石子吸入爪中,抬手一弹,便将鞠守仁和顾墨击退,扣住登徒的肩膀,再次化作一道残影,穿过谭军层层包围。
“攻……城……”远远传来登徒的喊声,残影消失在众人眼中。
“哦……这还是人吗?”鞠守仁吃力从地上爬起。
“这般境界,还要对云巅唯命是从,很难想象这世间还有何等奇人。”顾墨吐了一口血,仰面躺着,久久没能起身。
“全军听令,即刻攻城,解救登将军。”
泉城城主府,李厂、登徒分坐两侧,龙王再次化作一道残影消失。
李厂令人搬来各种兵刃,“选一件吧!”
“这……”
“没有和手的?要什么兵刃直说,我这就派人准备。”李厂深知时间不多,机会也只有这一次,绝不能错过。
“李战神,您都这把年纪了,何必与我,呵呵,对吧!传出去……”登徒昨日见识过这老头一箭的威力,动起手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李厂抽出一支箭,抬手搭弓,对准登徒。
“好好好……我选。”登徒哭丧着脸,试试这个,又摸摸那个,口中不停嘟囔着:“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有意思吗?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快点。”李厂拉弓,箭羽与空气摩擦发出“嗖”的声音,从登徒臂膀划过,箭头深深钉进墙面。
“卧槽……”登徒吓的抱头蹲在地上。
“我数三个数,若还挑不好,下一支箭就不会偏,一……”
“卧槽,这就开始了……”
“二!”
“等等等……”
“三!”
“我选好了!”登徒随手抄起一柄武器,闭紧双眼挡在身前。
“好!”李厂取出两只箭,将其他的箭羽丢到一旁,“我还有两只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打杀杀有啥意思,会不会麻将?斗地主也行,我陪你决战到天亮……”
“杀影的时候不是身手很利索吗?”李厂发力拉满弓弦,登徒左摇右晃,总不能当个死靶子,就算被射也要当个活靶。
“嗖”的一声,箭头直指登徒,与此同时最后一支箭也已上弦。
“大力出奇迹!”登徒左右摇晃身体同时,手中兵刃也在胡乱挥舞,万一挡下来了呢!
“叮!”箭头与兵刃相撞,擦出一道火花,偏离原本的轨道,射入地砖。
“今天不买彩票可惜了!”登徒心中暗想道,最后一支箭接踵而至,恍惚间从登徒身旁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