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鹅~鹅~’
‘嘎~嘎~嘎~’
天上飞过两排脖子格外修长的白天鹅,通体雪白透亮,颜值爆表,气质高洁优雅。
其中有一只最为特别,细看之下它夹在两排中间,几乎是两边的同伴架着它,才飞得稳稳当当。
它通体灰蒙,尾羽露尖,叫声感人。
在队长带头发出‘鹅~鹅~鹅~’两短一长的指令后,整个队伍也跟了上去。
灰蒙天鹅愣了愣,张大鹅嘴也跟风叫了起来:“嘎~嘎~嘎~”
“……”
在‘嘎~嘎~嘎~’之后,天空一片寂静,只剩翅膀扑闪扑闪的摩擦声。
最终两支整齐划一,稍有凌乱的队伍落于灵峰中央的一口清澈见底湖光荡漾的泉水周围,扭着身子走了起来。
挥动左翅膀或右翅膀,毫不客气地扇开围在泉边喝水的灵蝶。
丝毫不拘谨的各色各样彩蝶没被吓到,反而熟练停到大鹅头顶稍作休息之后,才轰然起飞。
纷纷扰扰,你来我往,围绕着灵峰中央旁边的九仙灵台…旁边的花丛,扑闪扑闪。
九仙灵台中央。
雀金裘羽绒薄被上,立着一个五彩缤纷大蚕蛹。
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蚕蛹越变越大,从两三岁半大小孩到顶天立地成人大小。
最后从灵台顺延往上的五彩光霞将蚕蛹收紧,压缩,蚕蛹由圆形变方形再变扁椭圆形,然后!
‘啪叽’一下,碎裂开来。
露出一白胡子老头。
也就是天机子。
q版小老头不见,成了b版粉嫩小老头。
天机子皱着的眉头松开,掀开眼睛,流光溢彩,一闪而过。
目光悠长,似望远黛。
一副不可一世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模样。
“师父,再痒也不能抠鼻子抠眼睛。”
天机子一听声音,回过神来,放下手指头,耷拉着腰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大徒弟流针。
“来,吃吧。”,流针从黑色小乾坤袋子里掏出一把照样黑乎乎的丹药。
天机子木着粉嫩新脸,视线从他脸上挪到那修长莹润的白皙宽手,其掌心静静躺着一堆有大有小的黑色丹药。
其中有一颗表面泛白内里青黑的椭形丹药,天机子见了它眼瞳狠狠一缩。
“师父,重铸身体是会身虚体弱,您是不是感觉如同女子月事或者分娩过后酸痛无力,娇弱如阿柳?要不……徒儿喂您?”
流针细细地‘扫描’了好几遍天机子,才暗暗松了口气,恢复冰山脸,带着些调侃语气日常逗弄自家师父。
真乃逆徒也!
天机子磨牙切齿,手伸过去一把夺过,不料似乎用力过猛,手臂关节发出‘咯吱’的一声,天机子‘嗷呜’一声差点痛哭出声。
“噗!”
看着天机子揉着细了一圈的胳膊,一副‘想呼痛又忍了下来’和‘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流针万年不变冰山脸‘叭叽’一下破了冰。
随后再次扫描天机子新的身体,发现只是有些脱臼,上前扶住他的左胳膊肘,微微一个用力‘嘎吱’好大一声。
然后淡淡然坐回不远处的躺椅。
天机子缓过劲来,就开骂,手揉着新而脆弱的胳膊。
“你这逆徒!还敢笑为师!为师在你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我容易吗我!为师都没怎么笑你十岁了还尿床的事呢!你别以为亓大人给了你特权,给你撑腰你——”
天机子突然顿住,气氛回落,归了寂静。
流针抿了抿绯红的唇,浓密纤长的睫盖住眸色。
天机子微吐一口浊气,第一次味同嚼蜡般将最讨厌的苦味丹药,一点点嚼碎,咽了下去。
“你去主脉守着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切莫启动盘古大阵。另外…注意安全。”
天机子将最后一口丹药咽下,淡淡吩咐。
“……是,师父,定不辱命,誓死捍卫!”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你可是九霄之上第一医仙,亓…大人第二看中的人,大家……没你不行。”
“……是!流针领命!”
说罢,银灰色一个闪恍消失在原地。
“唉——”,天机子看着地上欢快扑腾的灵彩蝶,空荡荡的九霄殿,有些出神。
魔神宗手里居然握着鸢大人的碎片,实力能够恐怖至斯,九霄殿,又该如何应付……
两个月前被打断的记忆回笼。
当天机子推测出,他们……
竟生生用禁术炼化了鸢大人的碎片!从而使穿过空间壁垒修为不受影响。
天机子眉毛胡子随着下巴和牙龈的绷紧都炸了起来,周身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将对方狠狠杀之而后快,怒火仿若化形,空气在一寸寸地凝结成冰。
但天机子看着手中正处关键的动作,强压怒火,冷眼看着外面正努力破阵的几人。
或许前几年他还能够轻松杀掉这几人,但现在……
天机子轻咳一声,压下喉间涌上的血腥,右手抬起,看似随意的凝出一根仙人板,细看之下,板上密密麻麻成网状结构。
他大手轻轻一个掰扯,板柔化成了棉布一般,朝前一丢,仙人板犹如一张大网,松松垮垮地罩在已经开始冒黑气且越泛越开的洞口。
流出的每一丝黑气,像是带着剧毒,一点点腐蚀开来,大网从原本两倍覆盖到一倍覆盖面,渐渐的,随着缠绕在洞口边缘的。
天机子自眉鬓滑落几滴汗水,抿紧的唇有些苍白,手指翻飞快得只剩一团影,不停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