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护法,我劝你最好先别出这殿门。”
一道声音从梁柱间传了下来。
血兰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大梁上的身影,道:“我都不知,原来大少主喜欢当梁上君子。”
张知难飘然落下,道:“在上面可以看见很多事情,诸如门槛被绿护法下了失魂香,大门被蓝护法下了迷神咒,殿外那块玉砖,被黄护法下了锁神阵,还有……”
血兰抬手打住张知难的话,说道:“那些老狐狸打什么算盘,我大概猜的到。”
说万,血兰拿出一块黑色皮毛,上面用金丝绣出了一幅小型阵法,道:“这是我从黑山牛妖那取来的,就凭这块皮,我就可以全然不怕那些毒药,咒术!”
张知难问道:“阵法呢?”
“挡不住,不过……”
“噼啪”一声,一条鞭影猛然的将门击飞出去。
伴随着四散崩落的木屑,玉砖上生出一条怵目惊心的裂缝,延伸了好几米才停下。
“哈哈哈……”
血兰高兴的拍了拍玉掌,说道:“我想还是这样最快!”
张知难意有所指的说道:“你闯了大祸。”
“啊!”
血兰闻言傻眼,光是玉砖就是千年寒石磨制而成。
门槛更是千年灵木修制而成。
血兰欲哭无泪向张知难哭诉之际,却不见张知难的身影。
张知难绕过了回廊,走到了后殿。
一位位犹如傀儡的侍女,整齐的排在长廊旁。
“教主,大少主求见。”
随着声音传递,一扇扇的大门应声而开。
教主端坐在阵中,闭眼道:“知难,所来何事?”
张知难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迷城瘟神已遭渡化,但怨气孩儿已收尽。”
说着,张知难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红黑色的珠子,将珠子放置于地。
珠子快速的窜进了教主口袋,教主语气凝重的说道:“哪个和尚能有这般能耐?”
张知难恭敬的回道:“善光寺,此外,御兽门前几日在洛城放出风水兽,城中近乎全毁。”
“死了多少人?怨气有收集到吗?”
“孩儿无能,在风水兽的木雷面前,无法收含怨气。”
教主手一收,所有大门顿时掩上,道:“此事全权交由你作主。”
看着紧掩的大门,张知难恭敬的弯腰点头,道:“孩儿谨遵父命。”
离开以后,张知难很迷惑。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没有再教主面前,说起炼境派那名弟子的事。
一阵灼风猛然拂面,让张知难为之驻足,摸了摸脸上那残存的温润,让他想起了那日的回春阵.
想到这里,张知难不由得苦笑道:“没想到,我竟然还会心软。”
教主向来对易青峰的事情都极其介意,直到最近这几百年,易青峰的下落完全无迹可寻后,教主才又作罢,开始醉心于修练当中。
要是让教主得知,有人是易青峰的传人,难保教主不会亲自出马狙杀。
有的时候,张知难会对教主和易青峰的关系有所困惑。
照理来说,圣教中人对于易青峰,都是敬意大过于敌意,但教主却全然不同。
与其说教主在追寻易青峰的下落,倒不如说是教主在追杀易青峰……
……
听到陆洋准备离开,智光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道友告别了。”
讲着讲着,智光从怀中拿出了颗晶莹剔透的佛珠,说道:“这是涅盘珠的一部分,虽然没有辟邪之力,但在遭遇心魔时,能提供些许帮助,小僧赠与道友护身用了。”
陆洋接过枚晶莹剔透的佛珠,掌心传来了阵阵温润的光芒。
不同于凌冽的灵气,佛珠传来的是温润但不可侵犯的气息。
感受着佛珠上的气息,陆洋道:“这礼物太贵重了。”
智光露出微笑说道:“道友一路上,帮小僧开导了许多难题,小僧这不过是投桃报李。”
陆洋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是些愚见罢了,再见。”
智光双掌合十,恭敬地行礼。
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陆洋转过身,脚下的虚渺发出淡淡的金光。
凌冽的空气,阵阵罡风撕裂了衣袖。
云端上,陆洋的心思随着夕阳余晖,逐渐沉静了下来。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破空声在耳后轰然响起。
陆洋手腕一翻,两道护身用的黄符展开。
淡淡的光晕围绕在陆洋周围,陆洋警戒的看着四周,虽然看不到人,但却依稀能感受到危险。
当即,陆洋对着空无一人的云端喊道:“明人不做暗事,在不出来的话,符咒可是不长眼的。”
见无人应答,陆洋双指掐了个法诀,一抹灼热的风席卷了起来。
火红色的云雾,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就在火云术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的同时,眼前寒光一阵闪动。
陆洋周身的两道护体符咒,顿时被破了。
那是一只白蛇,通体不过一丈。
白蛇不断的在空中扭动,发出嘶嘶声。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蛇身之下有着用水雾排列而成的阵行。
看着这超迷你蛊阵,陆洋不尽得意。
说来此行历练,除了心法的突破之外,最令他感到收获的,莫过于蛊阵的使用。
上至张知难,下至眼前来路不明的蛇,都能轻而易举的擒下。
“阁下如果在不现身,那我只好得罪了。”
陆洋双指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