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告诉你吧,其一你既已学史角大师剑法,就该对道法有所了解,而且你应该早已潜伏。
所以最开始两个刺客只是一个引子,而你才是真正想杀伯否的人,所以你错在明知我剑法不错,却还是要对我下手。
其二,其实刚才那两个刺客的来到可以说让我大半晚上的心血付之东流,可你的出现,却又无形中为我身份正名,说起来我还该感谢于你。你们三人虽然各为其主,但却统一行动,这该是早就已定下的计划,我若不出现,今晚伯否必死无疑。
一开始的两个刺客知道我在伯府,可你不知,但后来你知道了,却还行刺,这就是你第二个错。现在你可明白了。”
王禅心里把握得十分准备,以他来看,前两个刺客之所以主动刺杀自己,是早有预谋,是想引开自己,而他们没想到王禅带着赵伯,所以王禅并未分心,而是也意料在先,所以竟然未出堂屋就返身回救伯否。
而现在这个刺客呢则是想先杀了王禅,这样就可以杀伯否。
因为当时赵伯只是与另一个杀手拆招,并没有表现出非凡的武技。
而王禅一剑逼退黑衣人,才真正让他忌惮。
“是又如此,今夜我来刺杀伯否,该是天意,有你这个小子在场搅乱。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也太过聪明,太过啰嗦,所以你今晚追来是你唯一的错。”
刺客已经站起身来,正对着王禅并非想要偷袭,而是要与王禅公平比试。
王禅却也不理他,依然坐着说道:“当年专诸师兄怕也是只用了一招剑问苍穹就刺杀了吴王僚,而你却失手了。反而刺了同门师兄一剑,你现在竟然还如此厚颜想着杀我,不知道背后主使给了你多少钱?竟然让你连师门之谊都不顾,我真替史角大师汗颜,怎么就收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不想着纵横列国,却甘愿做人的走狗,为人卖命。”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走狗?”
刺客虽然较王禅大,却依旧和王禅是少年人。
就如同王禅一样,他在其它人面前装得十分老沉,可若是面对年龄人,也同样会耍小孩子的脾性,所以说话就没有刚才在伯府那种气势,而且骂人也不讲究。
“刚才赵伯受你一剑,我还没找你算帐,就是知道史角大师要找一个传人也不容易,况且能习会天问九式,你却如此蛮横,若说赵伯不是你师兄,他又如何能破此剑问苍穹,你的脑子难道一点也不会思考吗?”
王禅依然责问刺客。
而刺客也是一愣,王禅所说切实是事实。
若说把自己师兄给刺伤了,这也有违道门之谊,况且刚才王禅所说的专诸他也听说过,依王禅分析,该也是他的师兄。
可他却并不认识,就算与史角习武这十年,史角大师也从来未与他提过。
“那位老者该只是掌心被我的剑刺穿,并没有伤及内脏,但愿没事。”
刺客一想到此,也是声音低了许多,语气也缓和许多。
“算了,刚才我也有些气愤,所以说得有点过了,想来依你年轻气盛,应该不会为了钱而杀人,该也有为难之处。当年专诸师兄也是如此,实也有不可告人的难处。史角大师传艺,首重人品德行,若无难处,想来他也不会刺杀成功后,并不反抗,而是任护卫掳杀。其实他的心里,也怕有污师门,所以他只出一剑,而且只是天问九式的起手之剑法,不懂剑道者,很难看出出处。”
王禅长叹一声,也为专诸的舍身而感动。
虽然这一切皆是他的推测,就该准确的说,是他的猜测,可他还是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别把我师傅的名号一直挂在嘴上,我不知道你如何习得师傅的武技,但你既然习得,就该称他为师傅。”
“是呀,那刚才我让你叫我师兄,你为何不叫?”
王禅此时又开始耍起懒来了,不占点便宜,他觉得追出这三十多里地,有些不值的样子。
“狗屁师兄,你年纪比我小,而且不是亲传,若我猜得不差,定然是刚才那位师兄传你的,那你该叫我师叔才对。”
刚才刺客还想与王禅比试一番,毕竟遇到同门,就想印证一下谁学得更好一些,可现在听王禅处处想占他的便宜,也激起了他少年人的脾性。
“不错,你开始变聪明了,是赵伯教我的,但赵伯却不愿做我的师傅,所以他也不是我的师傅,所以你想当我的师叔,可也没有那么容易。”
王禅说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以后要去那,若是没钱了,可以来找我,记住我叫鬼谷王禅。”
“我不会再当杀手,你放心吧,我也不会来找你,最后可以告诉你,我叫墨翟,我要去宋国,那里才是我一展身手的地方。你回去替我向师兄至歉。”
墨翟说完,提起剑就朝巨石下去,现在他也没有兴趣跟王禅比试了。
而且他也不用施展轻身功夫。
“那你慢走,他日有缘来找我喝酒!”
王禅说完,向着吴都飞纵而去。
他没有墨翟的悠闲,他知道赵伯等人还在等着他,所以他需要尽快回去。
并且这一路之上,他还得想出一个理由,才能让伯否父子相信。
【作者题外话】:此章引出墨子,墨子与鬼谷是好友,两人后期交集不少,把他们设定成师兄,也顺理成章。至于天问九式,其实是依屈大夫的九问还定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