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进,后续交接就安排给你了。只要诏书合约一到,立刻动身接管青州!”
“遵命,少将军!”刘进跪下接令。
“有不少难民和溃兵集中在徐州和青州交接一代,难民由老郑你去集中管理,务必抚恤好每一个人!而我去集合那些溃散的士兵,以备支援兖州!”
“遵命,将军!”郑夫跪下接令。
“最后老玄和老瑜,老玄你官职最高,坐镇中军,代替戚将军行领军之职!而老瑜的话,你跟我走!”
安排妥当,秦政一刻也不想耽搁,直接便出营上马,去寻找青州溃逃而来的溃兵。
刘玄郑夫也按照秦政的要求开始了工作。
刹那间中军营帐中,便只剩下了刘进和武卫将军赵括二人。
赵括心中可能还在愤怒秦政刚才对他的无视,满脸皆是怨毒。
而刘进则是在苦恼交接之事。
如此之仗他从未打过,胜的不明不白,败的也不明不白。
他实在拉不下脸去找山本四十一几人交接,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刘统领,秦将军这不战而降的举动,可有违我大汉天威,您真的同意开放天津港给东云人?”
犹豫的时候,最怕有小人拱火。
赵括的这些话,要是说给别的将领听,脾气大一点的,搞不好直接就得哗变。
但刘进身为半个秦家人,一心只为秦家。
冷眼一瞥那赵括:“耳边风就别扇了,若不让东云撤军,我等便协助不了兖州方向。你军中疑将,扰乱军心可是死罪。念你初犯,出去自领十记军棍!”
军棍那一下可就得皮开肉绽,十下基本上半条命都没了。
情急下,赵括想到了最坏的主意,当然也是最好的主意。
“我可是武安侯赵毅之子,将军如此重罚,可有三思?”
武安侯赵毅?
虽说这些年赵毅封侯后,就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少有上朝。
但这个名字刘进可不陌生,当初赵毅便是秦稽的副将。
虽说当初他还只是个小卒,但多多少少也有耳濡目染赵毅的威风。
加之后来封将后,听闻了各种上将的传说,因此心中便对赵毅此人颇为敬重。
“你将武安侯搬出来,是想威胁我吗?”刘进冷声问。
赵括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说:“刘将军,我绝无威胁你之心,我只是想保家卫国,绝无叛将之心!”
“罢了,退下吧!有事我会传你!”刘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虽然很不顺眼这个赵括,不过碍于赵毅的面子,他可不想把赵括给打的半死不活。
离开中军营帐,赵括气冲冲的进了渤海城。
混迹军营已有两三年,本以为混个武卫将军,得个亲传陛下口语的差事就能平步青云。
可没想到今天却连番受辱,此时他就只想借酒消愁,浇灭心中的烦闷。
这世界上有着一个无形的规则,那就是苍蝇和苍蝇总会撞在一起出现。
刚进城,赵括就盯上了一家青楼。
一进门,便在那大厅中看到了左拥右抱的青州太守刘骏。
臭味相投的两人一见面,气氛顿时间活跃了起来。
“赵将军,怎么这么巧啊,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您!”
“好巧好巧,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刘太守!”
“既然相见,那便豪饮一番,来赵将军,今日我做东,想要喝什么酒,点什么姑娘,都凭您一句话……”
……
酒过三巡,该玩儿的也都玩儿了。
赵括刘骏二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把酒问那窗外的明月。
又是一杯浊酒下肚,激发了赵括心中的憋屈。
猛地一掌将酒杯拍在桌子上,赵括不甘的说:“凭什么?凭什么他秦政一介废物就能做三军统帅?我历练多年,却还只是个徒有虚衔武卫将军!”
“将军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将军可知道有句古话,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我已具表上书弹劾秦政,光是那丧权辱国开放港口的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
这个刘骏也在秦政面前受到了侮辱,所以此时不管是什么家国大恨,他全都转化成了对于秦政的私人矛盾。
而赵括虽然是厌恶秦政,但他苦恼的并非是秦政,而是自己这寸步难行的仕途!
“唉,按九品中正制,刘太守,你可以堂堂三品大员。我,我呢?我一介武夫,好听一点,武卫将军。谁要是看我不顺眼,甚至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九品芝麻官!刨除那将军的名号,我,我就是个巡捕!”
其实赵括也没说错,禁卫军的武卫将军,的确就和巡捕没啥区别,有区别可能也就只是个巡捕头子。
刘骏本想再继续劝慰,他突然间脑子里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一把抓住了赵括的手,刘骏神秘兮兮的说:“我离开军营的时候听说了,秦政要亲自去整合青州溃逃过来的溃军。东云国交接撤军的事情交给了刘进,对吧?”
赵括是亲耳听到秦政下的命令,点头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赵将军,您的东风已来!”
“东风已来?什么意思?”赵括立马打起了精神,眼睛紧盯着刘骏。
“此等丧权辱国的事情,任何一个将军都不愿去签署条约。赵将军不如主动请缨,代刘进将军去交接!”
“胡说,如此丢脸之事,我怎么可能去做?”赵括赶忙摇头。
刘骏一把抓住了赵括的手,随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