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心有疑惑,刚要询问,便止住了。
这件事有点灵异,说出来怕吓到李瓶儿。
其实,最好的解释就是喝断片了。
前世也曾有过这种情况,喝完酒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有一次甚至连车停在哪儿都忘记了,第二天绕着整个市区跑了一圈才找到,还好他生活的城市不是很大。
……
洗漱完毕,吃罢朝食,拿起陈鹤送来的俩份报纸,其中一份是自家的,另一份则是竞争对手柴胖子刊发的。
果不其然,柴胖子毫不吝啬笔墨,借题发挥,把李彦好一顿踩。
似乎李彦没当上状元就成了京都的罪人,还煽动赌徒去李府堵门,讨要输掉的钱。
“真他妈无耻……”李彦无奈的摇摇头,将报纸撕个粉碎。
拿起自家报纸,内容就舒服多了。
陈鹤将皇帝御赐金锅的事好一顿捧,怎么出的宣德门,怎么驱赶的状元郎,每一个装逼的细节都写的清清楚楚,丝毫必现。
“那个,你过来。”李彦点手唤来李瓶儿房里的小丫鬟,道:“麻烦你跑一趟,告诉陈二哥,这篇就不要刊发了,毕竟杨若冰是无辜的,这样写有些过分。我们要与柴胖子区分开,不能无耻到没有底线。”
李彦看着小丫鬟似懂非懂的眼神,又重复说了一遍。
小丫鬟这才答允着出去。
李瓶儿见李彦无所事事,从柜子里翻出蹴鞠,期待的问道:“踢一会吗?”
“踢一会呗。”李彦也来了兴趣。
半个时辰后……
李彦穿着短衫,卷着袖子,躲在院子的树下大声道:“瓶儿啊,吾的爱妃,踢个蹴鞠而已,你至于准备这么久吗?”
“来了。”
李瓶儿整理着冠巾走出屋子,紧身衣,小打扮,妆容也改变许多,俏皮的模样配合他玲珑的身段,别有一番滋味。
“要不先回屋一趟吧。”李彦五官飞扬,贱兮兮道。
李瓶儿充耳不闻,抬脚踢飞李彦手里的蹴鞠,动作异常敏捷,平日里娇滴滴的样子消失不见,倒颇有些英姿勃发的架势。
“接好,相公!”
蹴鞠在李瓶儿的脚上连颠数下,忽的传给李彦。
“好嘞!”
李彦扎稳马步,全神贯注的望着抛飞过来的蹴鞠,脑中快速的将动作演练一遍,信心十足的等待着起脚的最佳时机。
可……
有句话叫: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腿和脚联合起来给脑子上了一课,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哥俩不配合,你想再多骚操作也没用。
李彦信心满满的踢出一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蹴鞠擦身而过,一双四十五码的靴子脱离身体,打着旋飞向李瓶儿。
“什么……”
李瓶儿惊呼一声,但转瞬冷静下来,抬起腿用鞋底挡住靴子抛飞的劲道,而后立即改变方向,动作异常迅捷,远超靴子下垂的速度。
只见她脚尖轻轻一勾,李彦的靴子便停留在她的脚背与脚踝中间了。
“我天呐!太神奇了吧?”李彦吃惊的捂住嘴巴,不由自主的喊出这句话来。
李瓶儿咯咯笑道:“相公耍无赖,踢蹴鞠还用暗器伤人。”
“瓶儿,你也太优秀了吧,让别人怎么活?”李彦不失时机的拍了一波马屁。
正当他们嬉笑之时,只听东院墙处传来一声巨响。
二人疑惑的扭头看去,整个墙体肉眼可见的晃动一下,紧接着响声越来越密集。
终于,那道高墙再经历十多次砸击后,不受重负,哗啦一声,几块砖头掉了出来,墙上赫然多出一个大洞。
王大郎鬼鬼祟祟的趴在洞口瞅了一下,见院内二人都注视着自己,尴尬一笑,立即缩回脑袋,道:“姑爷不要过来。”
砰砰砰……
一刻钟后,一扇不规则的门硬生生的敲了出来,烟九娘拎着裙角,小心翼翼的穿过门洞。
进到院子后,立即又恢复傲气模样,昂起下颚,避开二人视线,道:“开个门,能方便一些。”
李瓶儿打趣道:“方便什么啊?”
“方便……”烟九娘刚欲回答,忽的反应过来,故作凶狠道:“臭瓶儿,你敢打趣我。”
李彦摇摇头,心道:应该是被师师的话刺激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李府的正房几乎被占满了,如果烟九娘真提出要个院子,反而是给李彦出难题。
院子小了,与烟九娘身份不配,院子大了……
话又说回来,李府最大的院子就是李瓶儿的这个,但与烟九娘在烟府的院子比,还是相差甚远。
毕竟人家那是带私人花园的,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你们在踢蹴鞠?”烟九娘饶有兴致道。
“烟姐姐一起吗?”
李彦穿上鞋,插嘴道:“她只会打算盘,怎么可能会踢蹴鞠。”
呵……
烟九娘冷笑一声,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至近前,抬起三寸金莲踩了下蹴鞠,不见她怎么用力,那蹴鞠如同有灵性一般跳起多高,足,膝,肩,背,皆可运球、颠球。
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双手一直负于身后,云淡风轻的完成着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俨然一副宗师气派。
“蹴鞠当场二月天,仙风吹下两婵娟。
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扑蛾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斜曳露金莲。
几回蹴罢娇无力,恨杀长安美少年。”
李瓶儿诗兴大发,再与烟九娘传球的空挡,即兴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