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妇女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被同样是乞丐,难民的男人们偷偷绑回来,作为玩物,养在院中,这等行为让李彦等人怒不可解,无法原谅。
经过漫长的审问,足足有三十几人参与其中,李彦毫不客气,按照事先说的方法处以重刑,而后丢出府门,任其自生自灭。
出乎李彦预料的是,范二这个领头人倒是干净得很,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指认他,起初李彦还以为这些女人们是怕遭到范二的报复,连连安慰好久,得到的答案皆是摇头,表示没有被他侮辱。
李彦不禁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范二,有些刮目相看,原来这厮还真是为了拢住人心,虽然方法恶劣了些,但也不失忠诚。
老道士察言观色,对着范二的屁股踢了一脚,轻声道:“别装了,快向大人赔罪,求得原谅吧。”
原来,李彦的那一脚踢的虽然狠,但还不至于踢死,只是短暂的昏迷,这厮早就苏醒过来,但不敢声张,躺在地上看着事情的走向,心里想着对策。
听到老道士这么说,也猜到自己危机已过,连忙爬到李彦脚下,道:
“小人范二一心一意的为大人做事,不敢有半分松懈,就让小人戴罪立功,上刀山下火海,我第一个往前冲。”
“行了,别说废话了,今日之事且饶过你,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剥了你的皮,跟我说说,这些女人都是哪抢来的,我好为你擦屁股,给人家送回去。”李彦用眼角瞧着范二道。
“大人,她们都是难民,哪里还有家啊,连亲人都没有,若不是……”
“少他娘吞吞吐吐的,还学陈兄卖关子,你配吗?”李彦喝道。
“不敢,不配,若不是把她们带到这来,用大人的食物养着,恐怕早就饿死了。”
范二说完,跪爬着后退俩步,眼睛一直盯着李彦的鞋。
李彦气笑了,道:“这么说,她们还应该感谢你啊?”
“不是,应该感谢大人,感谢大人。”
“放屁,别借我名义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她们早就骂死我李彦了,知道不?”
突然,人群传出一个颤音,道:“我们不会骂大人,我们看的出来,大人是好人。”
李彦惊愕的向说话之人看去,身处险境还敢主动开口说话,可见此女子非比寻常。
仔细打量,见其面容消瘦,脸上满是泥渍,看不清相貌,但瞧其衣着倒不像是难民,虽没穿绫罗绸缎,但服饰上的刺绣颇有些讲究。
李彦能看出这些,只因李瓶儿每每为他更衣的时候,皆有一套说辞,什么花样款式,针角刺绣等,统统讲述出来,偶尔引经据典,也有用诗词来描绘,让李彦惊叹其学识渊博。
所以,日日受才女熏陶,李彦无意间对这个年代的时尚也略知一二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彦饶有兴致的问道。
“小女子王张氏。”那女人道。
“王张氏?已经嫁人了?你相公现在何处?”
听到相公二字,王张氏低低啜泣起来。
李彦最看不得女人哭,语气略带生硬道:“别哭了,你家住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
“小女子本是东昌府人氏,父母做主,许给阳谷县督头王大郎为妾,不成想过门刚半载,便遭逢劫难,一家人匆忙逃往外地躲避,那原配婆娘不让我坐车,于途中将我弃之不顾,这才落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地步。”
呜呜……
李彦听到阳谷县督头王大郎,便与陈鹤对视一眼,老道士郭京差点惊呼出声,但看了看前边二人,也立即止住了。
“哦,这么说来那原配还真是可恶,嫂嫂尽管放心,一会李某带嫂嫂回府,安心住下便是,待寻到你家官人,便送你们一家团聚。”
李彦本想直接告知他与王侩相识,但从陈鹤的眼神中读出一些信息,所以不动声色的说了个谎,先稳住王张氏。
其他妇人也纷纷自报家门,天南海北哪里都有,几乎都无家可归,引得院中哭泣声此起彼伏。
李彦一拍大腿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如果想走我李彦给你们盘缠路费,如果没地方去,就留在我李府做事,只要不惹事,便与其他人一样,供吃供住,每月有月利拿,什么时候想走随意。”
这般好的事真是打着灯笼难找,几乎没有不同意的,就连王张氏也有些心动,不想再回王家去了。
只是此女心机深重,没有表露出来,但俩只杏眼不时的偷瞧李彦。
心道:好生俊俏的公子,自家官人简直无法与其相比,若能嫁给这等俊郎,此生无憾矣。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玳安给西门庆当小厮之时,本就高过西门庆半头,但尊卑有别,所以成天素衣哈腰的,气质上就差了一截,这才无人在意。
而李彦的灵魂穿过来,皮囊虽然还是那副皮囊,气质上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就好像双胞胎兄弟穿同一件衣服,也必然会有优劣差距。
再加上有李瓶儿为其量身定做的衣服,精心挑选的配饰,穷极所学的为他打扮外貌,怎能还不好看?
李彦叫过范二,认认真真的定下规矩,按照前世军营里的内务标准要求他们,倒也不是他有意刁难,只因为这些人散漫惯了,先磨平性子,以后才能为之所用。
当然,若呆不习惯也可提出离去,这个不会强留。
范二哪还敢不应,连连点头称是。
安排好一切,便带着陈鹤宋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