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原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连当年那个黄月霞……竟然都死去数年了。
“走吧。”
圆河转过身来,飞天而起。
秦泽亦是带着秦萱萱起飞,随着圆河一同远去。
……
碧潭村,数十年过去,废墟已经被整理,但也成了一处荒芜之所。
村外的老桃树也不再发芽,瘦瘦的枯枝矗立在那儿,仿佛被抛弃的姑娘在垂泪中渐老,芳华逝去,对镜相顾唯有泪千行。
圆河站在这枯死的老套数下,手中捧着黄月霞的日记,轻轻地道:“月霞,我……永远爱你。”
黄月霞唯一的愿望,便是想要听见圆河再说一声爱她的话语。
黄月霞虽然当年就那般离开了西云州,且不再过去,可她就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不是,她在擎天楼打探消息,事实很轻易就浮现出了表面。
那个时候,既然圆河已经进入了镇魔崖,她纵是回去,也再见不到圆河了,那么回去又有何用?这才是她,不再前往西云州的缘故。
知道了圆河为的是哪般,黄月霞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怨愤,只是暗暗期待暗暗祈祷,等待着有朝一日圆河能够解决缺陷的问题,再与自己相见,然后……说一声爱她。
只是……黄月霞没能够得到这一天。
如今,圆河也只能以黄月霞留下的日记代为佳人,说出那一番话来。
……
天轮寺。
在圆河一再邀请之下,秦泽和秦萱萱回到了这里。
《天轮经》缺陷弥补,对天轮寺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值得庆贺的,千百年来就没有这般让人激动兴奋的事情。因此,纵然天轮寺一贯超然世外,也不禁于寺内摆下宴席。
当然,因天轮寺的传承之故,这宴席上无酒,亦无肉食,但那种种佳肴以及饮品,无一不是少见的珍品。
这场宴会因为十分热闹的缘故,往来天轮寺的游客亦是注意到了。只是宴会举办之所,乃是天轮寺的深处,游客并不能够入内。
“三位施主请留步,不可再深入。”一名僧人拦下了眼前三人。
余空三人止步,相识一眼,均感到了无奈。
他们对于几日前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十分的在意,很好奇秦泽与天轮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他们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天轮寺在那件事之中,是落于下风的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天轮寺今日反而大摆宴席?这算什么情况?
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便试图去看看,却被拦了下来。他们可不是秦泽,自然没有那个胆量强闯到里面。
就在三人正准备回头之际,孔秀宁忽地道:“看那边!”
余空和赵空纷纷回头看来。
只见远处一座庙堂下,四大天僧一同走过,同时走过的,还有另外两个一看就知道不凡的高僧。
“那……那难道是当年天轮寺号称天赋第一的圆河大师?早有传闻称圆河大师已经圆寂,想不到却依然健在!”余空大吃一惊。
“另外一人,似乎也是传闻中已经圆寂的大师,乃是圆海大师!”赵空震撼地道。
传说中已经死掉的人,竟然都还活着?
在几人吃惊之际,四个僧人旁边,又有两道身影浮现。
“这……这似乎是……”赵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似乎就是秦泽和秦萱萱对吧?
可是前几天,双方才在此地一场大战,为什么现在却又平和地待在了一起?
而且……
“为什么四大天僧……现在是六大天僧了,为什么六大天僧对秦大哥和秦姐姐很客气的样子?”孔秀宁疑惑地问道。
这种问题,不管是余空还是赵空都根本给不出回答。
而且他们若没有看错的话,那已经不仅仅是客气了,甚至还带着几分感激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几人神色恍惚之际,六大天僧已将秦泽两人请入了殿堂之中,不见了身影。
“大师,我能否问下为什么他们双方能够安然无事?他们不是前几天才打过一场?”余空忍不住对拦路的僧人问道。
这名还算年轻的僧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情况,闻言感叹道:“秦泽施主真乃天纵奇才,为本寺解决了困扰千百年的巨大难题。对本寺而言,秦泽施主便是恩人!”
看见年轻僧人由衷的话语,余空和赵空面面相觑。
前几天还大打出手,一转眼竟然都替天轮寺解决掉了千百年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更重要的是天轮寺解决不掉的问题,秦泽反而解决掉了?
“请问大师,秦泽究竟是什么身份?”余空又问道。
“这……贫僧就不知道了。”年轻僧人摇了摇头。
余空有点失望。
同时,余空还有点后悔。早知道秦泽竟是这等大人物,当初他们肯定要好好抱住秦泽这大腿才对。
一时间,关于当初和秦泽两人相处时,秦泽所说的种种话语,亦是浮现心头。
当初几人还觉得秦泽好高骛远,竟然对涅盘境甚至法相境都有所奢望,还觉得秦泽很会吹牛。可现在看来,别人说的分明就是大实话,他们却不自知,误将高人当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
热闹的宴会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秦泽和秦萱萱都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