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晶缓缓道：“你这就让我很为难了。”
“不为难不为难，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嘛？”秦泽耸了耸肩道：“给你灵石你要不要？数量少的你肯定看不上，给你五千万灵石，怎么样？”
五千万？
白玉晶瞳孔猛地一缩：“你的财富很惊人啊，看来没少杀涅槃境的武者吧？”
秦泽笑了笑：“不多，五个，两个涅槃境一层，两个涅槃境二层，一个涅槃境九层。”
秦泽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白玉晶的耳中，却是让白玉晶内心都震动了下。
不管秦泽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至少说明秦泽能够反复地击杀涅槃境的存在，甚至包括涅槃境九层的存在。毫无疑问，这样的秦泽对自己而言，也具备一定的威胁。
“怎么样？五千万可不少了，一口气拿出这么多，我也有点心疼呢。”秦泽看着白玉晶道。
白玉晶却道：“我不需要灵石。”
见此，秦泽挑了挑眉。
如果可以，白玉晶所提的那两个问题，他是一个都不想回答，毕竟关乎重大。
揉了揉脑袋，秦泽又提起了其余的条件，试图说服白玉晶。
对此，白玉晶也明白了，心知要让秦泽说出如何离开迷雾海域，或者如何击杀公羊拓，基本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对于这两个问题，白玉晶也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好奇而已。因此，见秦泽态度坚决，白玉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坚持。
“既然如此，你答应我另一个要求。”白玉晶沉吟了下道。
“什么要求？”
“替我杀一个妖兽。”
“涅槃境的？”
“没错。”
“涅槃境的存在，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对方是什么修为呢？”
秦泽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也没有拒绝，而是问了问情况。
见此，白玉晶也明白秦泽果然还具备击杀涅槃境存在的力量，而且使用这种力量，似乎并不会付出什么不可承受的代价。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有必要完全将秦泽也当作涅槃境的存在看待了。
“目标修为不算高也不算低，涅槃境五层修为。”白玉晶回答道。
“哦，那不算什么。”秦泽点点头。
见此，白玉晶瞳孔一缩。
涅槃境五层的存在，竟然都不算什么？此人究竟有什么手段？
虽然知道秦泽杀过公羊拓那样的存在，可说起击杀一个涅槃境五层的存在，竟能如此轻描淡写，这如何让人不惊？
深吸了口气，白玉晶缓缓道：“要你动手的存在，实际上是北天州的妖兽，本体乃是三头九幽犬，属于九幽犬一族，名为幽影。之所以要你杀此犬，正是因为九幽犬一族和玄狐一族历来敌对，你借用传送阵到达玄狐一族的领地，那么配合玄狐一族击杀幽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不同于玄狐一族并不参与妖兽与人族的争斗，九幽犬一族可是很喜欢去攻击人族的，没少杀戮人族，对你们人族来说，九幽犬一族本就是敌对关系。”
“九幽犬一族么？”秦泽思量了下。
“你先考虑考虑吧，没有回答我前两个问题，不至于这个要求也不答应吧？而且你也说了，这种存在对你而言可不算什么，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白玉晶说着起了身，准备先离去。
“等等。”秦泽叫住了白玉晶：“不用麻烦了，我答应你。”
白玉晶转过身来道：“好。”
……
一间富有海底特色的房间里，造风阵法带来的凉爽清风吹拂而过，窗纱下悬挂的贝壳碰撞，发出清脆如铃的声音。
光滑明亮的镜子前，化作了人身的白小纯站在那里，有点出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化作人形了？
留在秦泽的身边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直没有表露过身份。或许在一开始，会有一个纯粹的理由吧，但是在秦泽的身边待得久了之后，还继续保持玉鲨之身，那只能是因为理由更多了，变得更复杂了。
“为什么呢？”
白小纯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
她已经决定了，是时候告诉秦泽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或许秦泽可能都记不得自己了，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万一秦泽还记得自己呢？到时候，会不会露出吃惊的表情呢？
白小纯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哪个娇小的少女露出了微笑，甜甜的，让人怜爱。
她穿上了一袭白色的裙装，像是天边的白云，是那般的无暇。
“我要告诉他，我叫白小纯！”
白小纯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哪来的执念，转身离开了房间。
玉谷之中，海水都被排了出去，白小纯提着裙子快速赶到了自己母亲白玉晶那里。
“他们……人呢？”
看见一直以来都比较严厉的母亲，白小纯小声地询问。
“走了。”白玉晶瞥来了一眼道。
“走了？”白小纯愣了愣。
“嗯，走了。”
“走了……”
白小纯顿时有些失神。
这一刹，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了自己的内心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毕竟，过去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男子，纵然是动心……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是么？
只是……似乎已经没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
……
北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