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溯看见秦泽找出了假的阵眼,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秦泽居然调转过头,直接来到了真正阵眼的所在,抬手就把阵眼破碎。
九曲阵,一共九个阵眼,随着一个阵眼破坏掉,整个阵法都变得虚幻了许多,不复完整,难度骤然大降。
在这种情况下,秦泽很容易就找出了其余八个阵眼,将这阵法彻底破开。
九曲阵,已破!
秦泽继续走向下一个阵法。
“无妨,越是后面的阵法越厉害,光破了九曲阵又有什么关系?”
罗天门的其余人对尤溯的话信得很,心中一点都不担心,还在那里指点江山般地话。
只有尤溯自己笑不出来。
最强的阵法都已经被破掉了,剩余的阵法还拦得住秦泽么?
时间缓缓过去。
接下来,罗天门其余人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先是自信满满,然后感觉诧异,再之后是疑惑不解,直指后面的惊愕、震惊,要有多复杂,就有多么复杂。
因为秦泽接下来破阵,比破除九曲阵都要简单许多。
黄河阵,破!
千枝阵,破!
坚壁阵,破!
尤溯所布置的七座阵法,秦泽以一己之力,一举尽数破去。
“花管事!”
“花管事!”
“花管事!”
法阵宗的人都跟疯了似的,疯狂地呼唤着秦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与振奋,不出的高兴。
罗天门的人盛气而来,使得他们无可奈何。在这种时候,是秦泽站了出来,用事实告诉了大家,即便是三流门派出身的人,同样可以逆袭而上,不会弱于那些出身一流门派的人。
“尤师兄,不是越后面的阵法越难破么?”
“对啊,为什么我发现九曲阵过后,此人破阵还容易了许多?”
“是不是此人又用了什么作假的方法?”
“尤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罗天门一行人,都看向了尤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对此,尤溯根本无法回应。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别人问的越多,他心中就感觉越是难堪。
大话已经出去了,结果却是如此,自己岂不是显得太丢脸了。
罗天门的人也不算笨,问了几句后,看见尤溯的脸色变化,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神色有异,但却没有再多什么了。
“交出阵法三卷!”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嗓,立刻让法阵宗的人都骚动了起来。
一时间,交出阵法三卷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尤溯在布置下金光阵的时候,就过谁能破阵,就赠出阵法三卷。后面他却耍赖,又让秦泽多破了七座阵,试图将承诺赖掉。
可结果这新布置的七座阵法,秦泽同样当场将其破去,这个时候,尤溯又能如何耍赖?
尤溯的心都在滴血,阵法三卷可以是他心中的宝,是真的不想交出去。
这个时候,秦泽来到了尤溯的面前。
尤溯抬着头,盯着秦泽。
“阵法三卷我可以不要。”
正当尤溯以为秦泽会些什么胜利者的话语时,秦泽却是出了这么一番让他大感意外的话语,让他都不由愣了愣。
“你不要?”
尤溯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我不要,交个朋友好了。”
秦泽看起来很平静。
实际上他的内心对阵法三卷也是比较好奇的,能布置出九曲阵那种阵法,显然跟尤溯所学的阵法三卷有极大的关系。
不过,秦泽有着更重要的目标,自然要暂时将利益问题放下。
孰轻孰重,秦泽还是能分得清的。
可这种态度在尤溯看来,就变成了另一种情况。
“交个朋友?可以,我尤溯交你这个朋友了。”
尤溯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肯定是秦泽害怕得罪自己,对以后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才会选择妥协。
毕竟,自己可是罗天门的弟。
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得罪他而已。
果然,三流门派的人就是三流门派的人,一流门派的人就是一流门派的人,有些鸿沟,是不论如何都无法跨越而过的。
尤溯表面上露出笑容,言称愿意跟秦泽交朋友,但实际上在心底,却已经颇为看不起秦泽。
什么交朋友?
在他看来不过是收个弟而已。
三流门派的人,不就应该给一流门派的人当弟么?
……
法阵宗某座院落中。
樊羽和高离两名法阵宗的长老,正在院里品茶。不过两人都是愁眉苦脸,脸色不算太好。
“唉,这罗天门虽然是我们投靠的门派,但面对我们,就跟面对仆从似的,态度居高临下,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樊羽吐着苦水,无可奈何。
“确实如此,一个罗天门的弟,就在我们法阵宗内搅弄得天翻地覆,我们又拿他没办法。”
高离也感觉颇为无奈,这大概就是出身三流门派的宿命了吧,终生只能站在世界的最底层。
“唉,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弟或管事之中,能有个人在阵法一道上打败那尤溯,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偏偏无人能做到啊。”
“是啊,连管事中目前看来最出色的花管事,都不是那尤溯的对手,其他人更没希望了。”
“我们只能忍气吞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