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将官的战马一闪而过的时候,朱达昌只听到了这么两句话。
虽然不确定那将官的此举是意欲何为,可此时的朱达昌,却总是觉得那将官的话里有哪里不对。
这时候躲在胡同里的朱达昌,先是定了一会儿神之后,便探出头的又瞅了一下那将官已经离开的背影。
“朱大掌柜的,你在想什么呢?”
看到朱达昌的脸色不对,很会察言观色的刘丘,便是凑近朱达昌的问了一嘴。
见刘丘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有点瞌睡了的朱黑炭,便是带着埋怨的说:“我徒弟哪有那么矫情?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朱黑炭说的话其实也没有错,本来是想出去耍一番的朱达昌他们,却是遇到了这许多的麻烦事。
在那汾河畔闹来闹去的他们,不知不觉的此时已经是子时时分。
如果不是那金莲玉足之处灯火分明,如果不是这客栈之处有那灯笼照明,如果不是那将官的军前有掌灯小卒,估计朱达昌早已成了睁眼瞎。
看了看性格迥异的刘丘他们,朱达昌便是笑了一下的说:“哎,我也不知道咱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哎,算了,还是回客栈再说吧。”
跟刘丘他们说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的朱达昌,便是先一步的走出了胡同。
这时候跟在朱达昌身后的刘丘和朱黑炭,竟然还有心情戏耍打闹,听到他们嬉闹声音的朱达昌,不由得很是感慨这两个人的友谊。
本来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却是阴差阳错的变成了一个战壕里的亲密战友,他们两个的这种关系转换,那得有多大的缘分才能有此相处的机会。
这时候嬉闹的两个人,已经是和朱达昌拉开了十几丈的距离。
这时候走到客栈门口的朱达昌,先是回头看了看距离他很远的刘丘他们后,便是一个人先走进了客栈。
走进客栈后的朱达昌,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厅里喝茶的马静蓉。
这时候应该是一直看着门外的马静蓉,正好和朱达昌看向她的眼神相遇。
看着好像是激动的想要站起来的马静蓉,却是动了一下身子的没有再继续。
这样的马静蓉,只是拍了拍桌子的一边说:“快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刚刚在看到朱达昌突然出现的时候,马静蓉的眼角是显露出一丝撒娇之意的,可是立马便将这种感觉收起的马静蓉,此时已经是给朱达昌倒起了茶。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晚上喝茶是会睡不着觉的。”
听得马静蓉的招呼之声后,此时一边准备坐下的朱达昌,便是看似平淡的跟马静蓉回应了一句。
“没事,师傅他们呢?”
马静蓉的话刚刚说完,朱达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便听到朱黑炭和刘丘一同的跳进客栈的说:“我们回来了。”
只见他们在看到朱达昌和马静蓉坐在一起时,便又是嬉笑了一下的继续说:“哎呀,瞌睡死了,我们上去歇息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的坐着吧,哈哈哈...”
看着这两个伙伴上得楼去,朱达昌便是又有感慨的说:“刚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牢狱里的牢头和囚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这样一种关系的他们两个,竟然是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关系,实在是世事难以估量啊。”
对于朱黑炭和刘丘之间的关系变化,朱达昌确实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过程,可是刚刚嫁给朱达昌不久的马静蓉,却是对这里边的事情了如指掌。
其实朱达昌是有很多机会了解这里边的细节的,可是只要是他们能见面的时候,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已经是习惯了当下情形的朱达昌,却也没有再注意这些过往的细节缘由。
听到夫君有此感慨,本来想把朱黑炭的过往讲给朱达昌听的马静蓉,却是有所顾忌的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的马静蓉觉得,既然现在的朱黑炭和夫君关系很好,那就应该已经是没有必要再提什么过去。
这样的马静蓉,不想因为自己的多嘴,而有可能的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并没有接朱达昌的话茬的马静蓉,便是笑了笑的对朱达昌有些答非所问的说:“咱们再走下去的盘缠有了。”
“哦!是吗,你一定是在太原府有什么亲朋吧,你是找你的好友借来的盘缠吗?”
“不是,虽然老爹巡抚山西,可我和老爹却根本没有在这太原府常住过,我是让那巡城营的将官把马道兴的牌子给卖了。”
“啊,卖了一千两银子?”
“对,卖了一千两银子,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马静蓉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不妥的朱达昌,便把马静蓉离开汾河畔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包括刚才那将官离开的路上所说过的话,统统都讲给了马静蓉听。
等着朱达昌回来的马静蓉,自己也想过很多朱达昌他们可能会经历的插曲,可是想过很多情形的马静蓉,却是没有想到她离开以后,那金莲玉足的地界儿还这样热闹过。
并没有将很多事情跟那将官说过的马静蓉,也只是在那将官那里收到银子的马静蓉,以为那一千两银子是那将官正常出售牌子所得的马静蓉,并不知道那将官是使用非法手段获得的银子。
这时候想起父亲教诲的马静蓉,便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跟着清兵入关后,马国柱就常常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