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有礼那带着颤音的叫声,并没有获得什么人的回应。
不仅是没有获得什么人的回应,此时的连有礼还听到了回音。
只要是有人住着的院子,哪怕是再大的院子,都是不可能有回音的。
这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现象,很难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连有礼缩着身子等待回应的时候,连有礼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塌下来的声响。
随着砖瓦土坯落地的声响过后,吴掌柜家的院子便又静了下来。
这声突如其来的塌土响动,可是吓得连有礼不轻。
急忙便是窜到院门口的连有礼,已经是自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可即便是发生了塌土的声响,屋子里外还是没有人回应一声。
此时抱着自己的脑袋的连有礼,在感觉一切好像安全之后,便是小心翼翼的将脑袋上的手移开。
可以说是鬼迷鼠眼的瞄过一切后,此时的连有礼这才算是正常了一些。
估计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胆子很小的连有礼,在四下的瞅过好几遍之后,这才故意的抖了抖身子的向院子里又跨了几步。
接下来的连有礼,便是捏着步子的向塌土声响来处的方位走去。
这时候身子猫前弯腰走着的连有礼,踩着地的步子可以说是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等连有礼走近那塌土处时,才大概的看清楚塌土的情况和位置。
原来,刚才塌土的声响,只是来源于一个燕子窝的掉落。
这个突然掉下来的燕子窝,又正好的砸在一个花盆上,于是就发出连有礼听到的响动。
隐隐约约看着地上的碎渣的连有礼,便是不由得为自己的胆小而嬉笑了起来。
就在连有礼嬉笑自己的时候,突然一股子不知道是什么气味的味道,在一瞬间的就钻入了连有礼的鼻腔。
于是,此时已经很是胆真起来的连有礼,顺着异味传来的方向就迈步走起来。
这时候的连有礼,已经是不再那么的缩手缩脚。
这时候的连有礼,走起来已经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可是当连有礼走到味道最浓烈的位置时,他却是站在吴掌柜家的屋子的门口。
此时轻轻拉住门的连有礼,先是定了定神之后,便是一股劲儿的将门拉开。
刚才的连有礼,本来还想过那门是关着的,可让连有礼没有想到的是,那门不仅是没有关着,门板还只是微微的挎着门框些许。
那门刚刚的被连有礼打开,一股子奇香便冲入连有礼的鼻腔。
这股子让人陶醉的奇香,很像是刚刚煮出羊肉散发出来的味道。
既然屋子里有肉香的味道,那屋子里就一定是有人才对。
于是,一边又叫了吴掌柜一声的连有礼,一边摸着黑儿的向屋子深处走去。
此时才感觉太黑的连有礼,便是把自己的火折子打了开。
被火折子的火光刺蒙了眼睛的连有礼,在巴眨了几下眼睛之后,这才清晰一些的看到自己身处的位置。
此时的连有礼,正站在三间房之间的洞厅中央。
在洞厅中央的两边,每一边都有一个里屋的门。
这时候嗅了嗅奇香的连有礼,便是朝气味更烈的东边那个门走去。
接下来的连有礼,再一次轻轻的拉开东里屋的门之后,那股子奇香已经是沁入心脾。
这股子不知道是什么肉的香气,整个儿的弥漫在里屋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这股子香气而感觉到愉悦感的连有礼,先是找到烛台将蜡烛点燃后,便又是在屋子里的炕火灶台上找起了那肉香的来处。
在这间屋子的炕火灶眼上,坐着一口约两尺口径的大铁锅,此时摸着铁锅盖的连有礼,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烫手的温度。
回身拿起烛台的连有礼,便是顺势的把那大铁锅的锅盖揭了开来。
可是,刚刚揭开大铁锅的连有礼,在将烛台靠近铁锅移动之时,却是看到了一双瘆人的大手。
此时瞬间被吓蒙了的连有礼,在睁大眼睛愣怔了片刻之后,便是丢下烛台疯也似的向门外跑去。
从东屋到院子门口,跑起来都有点漂浮的连有礼,硬硬是跌倒又爬起来两三趟。
这样的连有礼,一边刺耳且癫狂的嚎叫着,一边不知道跌倒还会疼的猛跑着。
哪怕是跑出院子门时狠狠的摔了一个跟头,连有礼依旧没有可怜一下自己。
不过,即便是被吓了个半死,连有礼还是没有忘记向朱达昌家跑。
连有礼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能让自己像是疾风一般奔跑,可想而知人的潜力有多么的巨大。
来到朱达昌家的大门口,这时候的连有礼才爬到大门上后,却又是慢慢的软瘫到了大门口。
这时候连那砸门的劲儿都没有的连有礼,已经是把砸门的力度变成了摸门的温柔。
不过,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连有礼即便是不去砸门,朱家的人和邻居都能知道他的到来。
因为此时的连有礼,哭喊出来的声响太有穿透力了。
并没有使劲砸门的连有礼,不仅是唤醒了朱达昌一家人,还吵醒了朱家的左邻右舍。
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连有礼不仅是做到了让朱达昌一家人出来迎接他,还做到了让朱家的左邻右舍出来迎接他。
这时候都是带着些许火气和眯瞪的人们,显现出了一种想骂连有礼却又不敢骂出声来的眼神。
“连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
最后一个从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