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事,娃儿快扶娘进去。”
不知道是急火攻心的原因呢,还是朱母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差点跌倒的朱母在被朱达昌扶住后,却还是惦记着屋里的雷香君。
以前的朱母,和雷香君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一边让朱达昌扶着进屋的朱母,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说:“都是为娘没有替家里把好关啊。”
对于朱母的这种想法,其实已经被朱母的眩晕吓着了的朱达昌,自然是一个劲儿的开导。
可即便是这样,朱母还是在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看着这段时间的母亲一下子就老去那么多,朱达昌的心里如刀绞一般的疼。
此时一边扶着母亲的朱达昌,已经是把郎中带到了雷香君的病榻前。
看着脸庞猩红却有芙蓉之美的一个女子,此时就躺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榻之上,联想到这个女子前一会儿和自己对话时的犀利又短促的话语,此时朱达昌的心里,就犹如打翻酱料瓶一般的五味杂陈。
这时候的这个女子,哪怕已经是有三个人站在面前,却是没有一点反应的一动不动。
看着这样的这个女子,朱达昌的心里一阵的难受。
此时朱达昌的难受来源,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病情,还因为雷东家此段时间的无奈遭遇。
看着这个女子那纤弱的样子,此时在朱达昌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股想要搭救雷东家的念头。
可是朱达昌也仅仅是一个商贾之身,即便是有马大人这样一位老丈人加持,可雷东家犯得那是谋逆大罪呀,除了天王老子,其他人很难救得了他。
这时候看着躺着的那个女子,朱母便是很难过的对朱达昌说:“娃儿啊,他就是雷东家的闺女雷香君,看看多好的一个闺女呀,却被娘害成这个样子。”
其实在没有看见雷香君的时候,潜意识里的朱达昌就知道屋里的她是雷香君,可是没有人真正介绍她给他时,朱达昌总是怕自己会搞错了。
此时在母亲的介绍下,朱达昌的这个顾虑总算是落地了。
可听着母亲总是往自己的身上揽着罪过,想要规劝却是无法的朱达昌,便只能是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
看到给雷香君号过脉的郎中,此刻终于是站起身来,朱达昌便是急忙的问那眉头紧皱的郎中说:“哎,这孩子脉象悬浮,意识不清,四肢发冷,咳嗽较重,甚至还伴有短促的气喘,可开一副清营汤试用。”
“试用?你这老鬼这是在开玩笑吧?”
郎中所说的试用两个字,一下子便激起了朱达昌的怒火。
面对着那郎中的瘦脸,此时的朱达昌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叫嚷。
其实此时这样的朱达昌,哪里能不知道郎中的难处,在不缺银钱的前提下,应该没有哪个郎中是不想治好患者的病的。
其实此时这样的朱达昌,只是借着那郎中的用词不当,而把自己心里的邪火无限放大。
就在那郎中要给朱达昌解释之时,估计是已经压制住自己的火气的朱达昌,便是又急忙的给那郎中道歉。
看那并没有计较朱达昌行为的郎中,一边摆手表示不在意一边已经是开始写方子,朱达昌这才又把母亲扶在身前。
现在的雷香君已经是病成这样,一个人住在老院子里肯定是不好照顾,于是,朱达昌在朱母的授意下,便找得好几个壮实一点的婆子,将那雷香君抬到了举人第的宅子里。
男女授受不亲,刚才这般的朱达昌,实在是形势所迫,接下来把雷香君交到母亲手里的朱达昌,便又赶到了吴掌柜的酒肆那边。
来到酒肆门口的朱达昌,看到酒肆后院的门虽然紧闭,却是并没有从外面锁起来,朱达昌便开始敲打起了大门。
可不管是朱达昌怎么去敲那门,吴掌柜家的大门就是不开,此时朱达昌经历的情形,一切和刚刚去老院子时一模一样。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在朱达昌刚刚回到古陶的时候,作为铺子里的三东家,亲身经历过雷东家的案子的吴掌柜,一定应该第一时间去见朱达昌才对。
可此时朱达昌都上门来见,吴掌柜却还是如此这般,真想不通吴掌柜这样是所谓何意。
吴掌柜家的门久敲不开后,无奈之下的朱达昌,便是又向县衙赶去。
此时如果不见一见知县阿克敦,此前不管是谁的说辞都没有根本分量。
又是来到县衙门前的朱达昌,在请求衙前衙役往里边通报一声时,一切倒是特别的顺利。
尤其是看着像是个小头目的那个衙役,看朱达昌前来求见知县大人,跟朱达昌说话的恭敬程度,估计已经是按照面见知县时的标准来走的。
亲自进去通报的那个衙役,也只是过了片刻的工夫,朱达昌便看见身着一身崭新七品官衣的阿克敦,已经是急急从后衙向县衙大门处走来。
“达昌,达昌,你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见到朱达昌的阿克敦,便是跟朱达昌搞出这么一句话来,搞得此时的朱达昌,一时还真不知道此为何意。
看着朱达昌那一脸的为难之色,那阿克敦便一边请朱达昌到后衙说话,一边又是解释了一番的说:“哦,本官的意思是说达昌此时不是应该在口外吗?”
听到那阿克敦的所言,并没有实话实说的朱达昌,便是把雷东家出事的情况,当做他自己临时赶回来的理由。
觉得还是有点不妥的朱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