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儿好一阵子复盘,商忆喜输得心服口服。
表面上看,好象是自己轻敌大意,连续多次人为忽略夏先生事先设下的“陷阱”,复盘之后,商忆喜这才意识到,自己跟人家压根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输棋倒是小事,商忆喜心下甚感失望。
因为他没有看到围棋以外的东西。
自幼受父母影响,商忆喜非常喜欢下围棋,不过,说到底,围棋并不是他的嗜好。
最近两三年,商忆喜在生意场上接连失手,原先所挣的利润已经让他亏掉了四成还多。
心惊之余,商忆喜自感自己财运已败,赶紧收手返回了丽石市。
赋闲在家好几个月,反反复复推演了好多遍,商忆喜意识到自己在原先那些商业领域已经无法求得更多的利润。
唯今之计,似乎只有改弦更张一条路可走。
“可是,哪一行才适合我呢?或者说,我能适应哪一新兴行业呢?”翻来覆去地琢磨,商忆喜始终不得要领。
那一天,商忆喜心下甚感烦闷,溜溜达达地上附近湿地公园散散心,在那里,偶然发现湖心岛新近开设了一家棋馆,进去一瞧,环境幽雅、陈设洁净,来来往往的朋友也富有修养。
棋馆也就收点儿茶水费而已,并无其它大的开销,所以人气看着还挺旺的。
商忆喜买了壶茶,坐那跟几位棋友闲聊了一阵,感觉心情畅快多了。
忽然,听到不远处邻桌有人高声叫嚷:“你这算啥!前阵了,我在网吧见过一位夏先生,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人家奇招迭出,最后弃子反攻致胜,如果不是限时判负,对方如果坚持走下去,百分百一泻千里。”
“哈哈哈……你就吹吧!哪有这号神人,我看你是网吧待久了,玩得昏了头了!”
“哈哈哈……”
“切!来,来,来!我复盘给你们看,真是的!”
“好!你复盘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商忆喜起身走到那帮棋友外围站那儿扫看了几眼。
“哎哟!这不是我家老邻居吗?他怎么在这儿跟人杠上了?”商忆喜心下暗忖道。
等那位老邻居就着棋盘复盘了一遍,围观众人都不吱声了,连同商忆喜在内,大伙儿不得不承认那位夏先生是一位少见的棋道高手。
“服了吧?说半天,你们偏不信,还是这主儿厉害吧?”那位老邻居扬着眉毛晃着脑袋在那儿洋洋自得。
“那是人家夏先生厉害,又不是你,走!上那边喝口茶。”商忆喜一把拽住那位老邻居的胳膊,拉着他坐到了一处角落里,随即又要了一壶上好的茶水,另外又点了几样小点心和干果。
“你不是在外地混得挺好嘛!怎么?回来看看父母?”
“感觉有点儿累,回来休息段时间再说。你再复盘一遍,我怎么觉着那位夏先生的棋路有点儿怪呢!”
“呵呵……那不是怪,是神!”说着话,那位老邻居开始复盘。
棋馆的每张桌子上都备有一副围棋棋局,如果有人想玩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什么的,那得上二楼。
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在那儿推演夏晓数的神奇棋路,看着看着,商忆喜意识到那位夏先生所使的招术可是围棋之外的功夫。
出于某种直觉,商忆喜忽然意识到那种围棋之外的功夫或许对自己重返商界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于是,事后,商忆喜就找到吴老板那里去了。
此刻,商忆喜有心当面向夏先生请教一二,又担心二人交情太过浅薄,人家不一定愿意告之于他。
说到底,商忆喜为人行事还是商界那一套,话到嘴边,说三分倒要往回收上七分。
“算了,来日方长,越是值钱的东西程序越是复杂,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再说了,有价值的东西,任谁也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何况人家下午还要上班呢!”想到这里,商忆喜冲小夏拱拱手,随口恭维了几句,起身告辞。
“多有打扰,等你这边不太忙的时候,我再过来请教。”
“商先生客气。”
二人来到商先生的豪车近前,商忆喜打开后备箱,取出三瓶上好的白酒,一扇大火腿,一箱牛奶。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一点儿小意思。”
“这……初次见面,不大合适吧?这些东西看着可都是上等货,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呐!”
“初次登临朋友处,哪有空手前来的道理,这要说起来,我还吃了你两大碗面呢!”
“哈哈哈……小孩儿过家家呀!”夏晓数被商忆喜给逗得哈哈大笑。
“行!您也看出来了,我这儿要啥没啥的,商先生一片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你先忙,我先回了。”
“您路上小心。”
“没事儿,走过一回就熟了,这以后呀,我时不时地还得过来打扰一下,你不介意吧?”
“瞧您说的,怎么会呢!我这初来乍到的,谁还都不认识呢,有时候,一个人也挺闷的,您能来陪我下下棋,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
“再会!”
“再见!”
送走商先生,夏晓数将那些礼品搬到厨房,他发现,厨房右上方加设有三角铁制成的货架,于是,找来几根竹片稍事加工,将其制成储物拦挡,搬过梯子,小夏将那些礼品一一存放妥当。
对于夏晓数来说,这寒冬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