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太舒服了!”
张澜嘟了嘟小嘴,他想翻身来着,突然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目前还有些太小、太小,结果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刚才,张澜的这一觉可谓是睡得贼香,对他来说极为舒坦。
好多新知识让张澜记忆犹新,这种完全知识的补给,如同醍醐灌顶般让张澜获益匪浅,或许只有张澜这种开挂者才能获得这种机缘。
“这小子,我是越看越稀罕。
难道…是我老张家祖上庇护,要时来运转了不成……”一旁的张老实,看着襁褓中胖乎乎的小脸蛋,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和兴奋。
他之前被祖上托梦,说在他下一代或许能出个人中龙凤,对于这点儿,张老实找到寺庙中的金海大师拜求过,大师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声“阿弥陀佛”足矣,看破不说破,对张老实来说,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一旁的张波,他的脸有些皴,这两日张汪氏生下了张澜,顾不得管张波,每天在门口和泥,已经成了泥猴一个。
“娘,这是…弟弟。”不到三岁的张波,“吸溜”了一下鼻涕,看着张汪氏怀里的张澜,还有些不太明白。
“对,他是你兄弟,你是兄长,以后要学会保护你兄弟。”张汪氏捏住张波的鼻子,给他把鼻涕擤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张波握着两个小拳头,挺着瘦弱的胸膛,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
看了看一旁的大儿子,又看了看怀里的二儿子,张汪氏抬起头看着外屋的张老实,眼里透着一丝温暖的光芒。
远在南方的金陵城,一个昏暗的弄堂中,走到尽头是一座普通宅院,看起来毫不起眼。
“啪啪啪……”一个面色铁青,但身材并不算健壮的人,连着抽了疤脸十几个大嘴巴。
他抽的有些累了,慢慢地停了手。
旁边一个小厮赶紧上来,低着头,双手恭敬的递过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温热的手巾。
身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擦了擦双手,看着有些疲惫,但是目光很是犀利。
他乜了疤脸一眼,眼睛中一道光芒闪过,冷冷的说道:“张疤啦,你知罪吗?”
“大…大人,属下知罪。”疤脸有些委屈,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自己硬扛了。
本来这是永乐帝给胡濙的任务,可是好大喜功的指挥使心思活络起来,硬生生的趟了这趟浑水,开始了所谓的“秘密抓捕”,实际上则是大相径庭,结果可想而知。
“我再给你三个月,不…两个月时间,如果还没有确切消息,小心你的…”他看了看疤啦的脸,又看了看疤啦的裤裆,皱了皱眉头:“小心你的脑袋。”
“属下醒得,请大人放心,如果两个月再无消息,颈上人头任凭大人摘取。”张疤啦心一横,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痛快一点儿。
“哼哼,张疤啦,或许你再进一步,要不然……”身影皱着的眉头舒展了。
对于手下他从来都是威大于利,胁迫大于奖赏,跟着自己混,没有这么两下,还不如死的痛快!
离开了别院,回到了居所,张疤啦看着昏暗的天空,和他的心情一般,着实压抑的不行。
“他娘个巴子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弟兄们你们是个什么章程,说出来听听。”
张疤啦环绕四周,看着周围的兄弟,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有人带头,有人附和。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搏一下。”张疤啦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疤脸,心一横,干了!
雨夜之中,很多带着斗笠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座座的宅院门口,凝视、确认、冲进宅院,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声,夹杂着“嘁咔咔”的雷声。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淡,喊杀声淹没在了雨声和雷声之中,张疤啦执行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命令,开展了“宁杀错、不放过”的政策,结果可想而知。
远在北方京都的张澜突然醒了,在娘亲温暖的怀抱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张澜努力抬起头,看着南方方向,那里有他关注的东西,正确的说应该是人。
张澜心里一阵翻腾,尚在襁褓的他在脑海中已经翻天覆地起来,好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了脑海中,“朱棣、胡濙、朱允炆、侯显最后定格在了纪纲……”
“纪纲,原来是他…怪不得,原来如此。
我知道了,原来是朱棣和纪纲时代,关键人物是那个朱允炆,既然来到这里,我一定要做出点优秀功绩,但是……”
想到这里,张澜看着家中的陈设,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以及目前这个家可能只是普通人家,具体怎么做,还需要自己的努力。
他正寻思着,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来回“扫描”,一旁的张汪氏醒了过来,还以为张澜饿了,撩开胸衣直接将母乳喂向了张澜。
张澜内心想拒绝,但是小肚子“咕噜噜”了起来,而且奶香让他难以抗拒,“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能应了那句话“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张澜看了看那张怜爱他的娘亲,张开了他的大嘴,不对,应该是他的小嘴,努力的吸允着甘甜的**,此刻,张澜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原本侦探的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在他高中时候不知所踪,他可谓是半个孤儿,所以对现在的这种家庭倍感珍惜,虽然还不是完全清楚,自己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