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玲一愣,随即眼中就冒出了欣喜的光芒。
马德彪这句话也许是不假思索吐出来的,也许是深思熟虑后顺嘴的。
可无论哪种,都表露出一个清晰的信息——一家人!
不错!
我要努力强大自己,保护好家人,保护好......
颜玲眼中熠熠生辉,柔弱无骨的手渐渐握紧了捕。
锵——噗!
两道类似剁肉一般的沉闷声响过,白色脑浆、黑色血液豆腐脑般流了出来,颜玲的首杀——终于完成了。
见颜玲有些呆呆地看着死掉的丧尸,马德彪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黄老太太养的猪,希望还没变成丧尸猪。唉,猪肉可是好东西啊。五花肉、精排骨、猪耳朵、腊猪脚......啧啧啧!”
着,他拉着颜玲便朝后门走去。
猪圈在屋后。
简陋的石棉瓦屋顶,半人高的石墙,外加几块乌漆嘛黑的木板,组成了这间的猪圈。
猪,有!
而且还不。
当马德彪第一眼瞥见这只白白胖胖,足有两三百斤的猪时,他眼前飘过的是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全猪宴。
而对于颜玲来,猪屎味实在太臭了,别全猪宴了,再多待一会儿她都快受不了了。
黄老太太和姜老头两人正站在猪圈前发愁。
“老头子,你今年的防疫针到底打没打啊?我记性越来越差了,这要跟我们上了泉山,万一得了猪瘟可就糟了!”
“怎么没打?我记得开春时镇上的王兽医就来打了,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咱这头猪是被煽过的,当初要没煽你多好哇!以后还能找头母猪配种下崽,就不愁没肉吃了!”
“你你这老头子,没煽过的猪能长这么快吗?当初是谁整嚷着赶紧煽了,到年底好灌香肠做腊肉?”
“嗨,我哪儿知道今年瘟神会发疯呢?闹得人都染瘟了......”
两位老人像聊家常一样讨论着煽猪的问题,听得马德彪苦笑不己,他心道:
两位祖宗哎,这时候讨论煽不煽还有用么?老子的车就算清空了,也拉不下它吧......
颜玲在一旁听得疑惑,她奇道:
“马哥,他们的‘扇’是什么意思?”
马德彪微愣,想直接吧又觉不好意思,想了想只能这样道:
“是‘煽’而不是‘扇’。它的意思嘛......很简单,你看过《鹿鼎记》么?”
颜玲点点头,心道一头猪的事,怎么扯上《鹿鼎记》了?
马德彪继续启发道:
“那里面不是有个主角么,他进宫当了什么?”
“太——......”
颜玲只出一个字便捂住了嘴,闹了个大红脸。
马德彪讪讪地扭过头,眼光瞬间被猪圈旁的一间屋吸引住了。
“这里面是什么?”
他问两位老人。
姜老头随口道:
“哦——那是我前段时间买回来的羊!一公一母,想着等孙子孙女回来时送他们玩的。”
“哦对了老头子,那两只羊打了针么......”
黄老太太马上接话,弄得马德彪怀疑——任何话题只要有她在,就永远是个中心点。
羊!
马德彪来了兴趣,跑到那屋外一瞧,果然是两只还没长大的羊。
羊也不错啊。
马德彪兴奋地想道,虽然没有鸡生蛋蛋生鸡那么夸张,周期那么短。
可羊身上的产物多啊。
比如羊奶,完全就可以替代牛奶当早餐。
还有羊毛,羊崽儿......
颜玲一见羊也喜欢上了,恨不得跳进去抱抱它们。
马德彪想着,用商量的口吻对两位老壤:
“黄伯姜伯,这头猪我们恐怕是带不走了!太大了,我那车可能放不下。”
两位老人正商量怎么绑猪呢,一下就愣了。
黄老太太转过弯来,疑惑道:
“不能把猪绑在车上吗?”
马德彪脑门黑线都出来了。
他心道:绑哪儿,车后?
一辆慢悠悠的汽车,屁股后面牵了头大白胖猪?没走到下个镇子,恐怕连骨头渣儿都没了。
绑车顶?
不车顶能不能顶得住吧,就它一路嚎丧似的猪叫,这不是提醒附近丧尸们准备开餐么?
要不,塞车里?
把它卸成八块塞进去还行......
想归想,马德彪可不能没大没跟两位老人这样。
他想了想才道:
“外面丧尸凶猛,这猪只要一叫唤就危险了。这样吧,等我们到了泉山再想办法运它,怎么样?”
黄老太太马上想通了,把手上绑猪的绳子一扔,便对老伴道:
“听马的!年轻人脑瓜灵,比我们聪明多了,就这样办。”
“那这羊?”
她又对马德彪道。
“羊,可以带走放在后备厢里!”
听到马德彪同意带羊,两位老人还没什么,一边的颜玲已经眉开眼笑了。
马德彪找来几块布条,先把两只羊的嘴给绑了,然后便递给颜玲让她抱着。
两位老人带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外,就是两大块腊肉了,看得马德彪涎水直流。
提上打包好的超市货物,四人心地出了院门,朝停车的镇外走去。
黄老太太边走边,指着这栋楼房介绍介绍主人生平,又指着那栋平房谈谈人家的轶事,整个一碎嘴老太太。
走到镇北时,马德彪忽然耳朵一直,老太太的一个词语蹦了进来。
——电器超市!
“......嗬,她家那时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