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玲的目光沿着马德彪的脸一路往下,伤痕累累的脖颈,粗壮有力的胳膊,还有......他右手手背上的一道长长伤疤!
她当然记得这条伤疤,那是两人从长桥镇逃出去的那晚受的伤,当时还是她亲手为马德彪包扎的伤口。
看着这道已经愈合却依然醒目的伤疤,颜小玲眼前不禁又浮现起了她为马德彪包扎伤口的那一段暧昧情景: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一个成年男人的手,粗壮宽大,温暖有力!
当时的马德彪和现在一样昏睡不醒,任由她仔细端详,慢慢抚摩。
面前这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很特别,他并不是以前流行的那种“脸帅”:
粉嫩的皮肤,堪比女人的红润嘴唇或者天生精致、打扮时尚的五官等。
他生得五大三粗,脸庞虽然仍有棱角分明的痕迹,却因为微胖而极易被人忽视。
他不是那种水仙花般的翩翩少年,让人一眼看去就会联想到阳光与温暖。
他更像是一棵久历风吹雨打,却依旧肆意生长的大树,毫不修剪边幅枝叶,狂野而深邃。
目光再次下移,被毛毯盖住的下面傲然挺立,看得颜小玲心中一跳,脸上飞快升起了两片红晕。
她歪着头静静地听了会儿屋外雨声,又小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马德彪的大腿,无声又无息!
她看看马德彪的脸,又瞥了眼毛毯那头的挺立,犹豫不决地咬咬嘴唇,脸上一片纠结......
蓦地,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道沉闷的雷声,屋内的电灯一闪——
随即熄灭了!
颜小玲一愣后就明白了,覃站长好像提到过,天泉山因为海拔太高的缘故,打雷闪电时最好关闭电源,预防出事。
黑暗,一下子就笼罩了四周。
黑暗,又似乎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微光闪动间,只见一颗螓首飞快地钻进了毛毯,随后就是再也看不清的起伏与蠕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