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娃吃吧吃吧,使劲吃。这回弄来的可是年轻姑娘啊,又嫩又新鲜!”
男人在一旁看得手舞足蹈,像是自己在吃大餐一样。
而女人则稍显恶心,她退了几步后对男人道:
“二娃他爸,这样喂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哪有这么多活人给二娃吃呢?”
“不急不急,我上午时试过了,二娃变......变成这模样后,好像什么肉都吃只要是活的。明天要是找不到活人,那就先找些活动物先喂喂吧。”
......
听到院中的两人大谈用什么东西来喂自己的丧尸儿子,颜小玲感到一阵疯狂的恐惧。
人,这可是人呐!
用活生生的人喂自己的孩子,这,这还是人吗?
看着那年轻姑娘随着丧尸的撕咬吞噬渐渐停止挣扎,颜小玲心中升起一片灰暗——
这世间,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如果人失去了人性,那便不再是人了,是qín_shòu!
对,都是qín_shòu!
......
而马德彪在经过刚才的寒意侵袭后,注意力已经回到了现实,他不想再思考什么人性了,他只是有些奇怪。
据他所看到的,活人被丧尸咬后隔个几十秒就会异变,最多不超过一分钟。
但脚下的姑娘此时已基本被掏空了身体,为什么还不见她“变身”呢?
正思考间,颜小玲忽然拍了拍他,然后对他指了指远处的小巷。
马德彪抬头一看,只见小巷中正走来一群人,约有十来个,个个手里都拿着大砍刀。
不好,我们能看见他们,那......
想到这里,马德彪赶紧拉着颜小玲趴着后退,直退到再也看不见那群人为止。
颜小玲缩着身体靠近马德彪,又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我们怎么办?还看吗?
马德彪想了想,再看眼远处的公园,轻轻摇摇头。
不能再看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群人便是那女人口中的“二流子”了,他们显然已加快了搜寻物资的速度。
而且看他们杀气腾腾的面相,这家养尸为患的变态家庭恐怕凶多吉少了。
得想办法尽快离开。
马德彪朝大平顶房后面看看,是条臭水沟,一直朝远处的公园流去。
简单地思考下后,马德彪便对颜小玲指了指那条水沟。
颜小玲咬着牙看了看,然后又一指身后的窄巷再指指自己,示意那条窄巷太小了,两人钻不出去。
马德彪眼珠一转,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平顶,然后就掀开了衣服,将那根又长又宽的皮带给抽了出来。
颜小玲见了眼睛一亮,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而就在这时,脚下这家的院门忽然轻响几声,像是有人正在翻墙一样。
随后便是几声低沉的怒骂:
“陈建国......妈的,你敢绑老子的女人?你当老子的哨站是瞎子么......砍,给老子砍死他们全家!”
“cao,老大你快看,陈建国的儿子成丧尸了!咦,还在吃肉,这是......”
“老大不好,这是你的......”
“杀,都杀了!变态,居然养丧尸......”
......
断断续续的怒喝,夹杂着求饶声、丧尸低吼声和惨呼声,听得颜小玲脸色苍白无比。
马德彪却没管这些,他将皮带在手中绕了几下后,扯过颜小玲便将她缓缓放了下去。
平顶离地面并不高,颜小玲下来后,只见马德彪双手抓住墙沿只轻轻一跳便落回地面。
“快走,去水沟!他们声音太大了,一定会惊动附近的丧尸!”
马德彪拉着颜小玲就朝屋后的水沟奔去,连皮带都没来得及系上。
两人借着院子嘈杂声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就跳进了臭水沟。
呜——
双腿一踩进又软又黑的水沟,马德彪就一阵反胃,这沟——比茅坑都要臭。
乌黑的水沟下是粘乎乎的淤泥,无数垃圾随着淤泥的翻动上下浮沉,搅合着残羹剩菜、碎渣玻璃等物,掀起一阵令人恶心的腐臭味。
马德彪强行闭住气往前趟了几步,一听后面没动静,马上调头一看。
只见颜小玲痴痴地站在臭水沟里一动不动,连那股腐臭味似乎都没闻到。
马德彪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
难道又想撒尿不成?
可他刚想再趟回去拉颜小玲,就听颜小玲用极为茫然地语气问了一句话:
“马哥,你说——人能狠到什么地步?”
马德彪呆了呆,任他万般焦急也不会料到颜小玲会在这时,问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随后,她眼中又闪起摄人心魄的光芒,又道:
“如果以后的我们注定会变成这样,那现在的逃亡还有什么意义?”
明白了,这妞在玩文艺。
这是马德彪的第一反应。
不过嘛,也不怪她在这逃命的关键时刻玩这么一出。
颜小玲主动提出要武器杀丧尸,这他能理解,说明她还想生存下去。
可在刚才见识到了“活人饲养丧尸”和“灭门惨案”后,她的人生观就崩溃了,再让她这样想下去只怕会彻底沦陷。
马德彪想了想,心道不用雷霆一击,这一关她可能始终都过不去。
想到这,马德彪一狠心,直接转过身体,背对着她轻声道: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狠——意义?哪里来的什么意义?对我马德彪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
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