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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陈眠带着新收的小妹杀向省会市中心,马德彪的车队此时已经驶过了长桥镇,正疾驰在连绵不绝的山路十八弯里。
为了保证车上人的安全,马德彪和黄杏儿依然守在大皮卡车厢后面,防止曾强的“天京浪子”,现在的丧尸人棍忽然醒转。
“彪哥,刚才你一定很生气吧?”黄杏儿首先出声问道。
她替马德彪有些不值,好心救人没有回报不说,还无端端地被人诬陷,然后又挨了一通臭骂诅咒,放谁身上都得生气。
靠在车头的马德彪转眼看看她,忽然笑道:“小黄,你知道我以前做过哪些工作吗?”
黄杏儿可能有些习惯了他的跳跃式思维,微愣之下便回忆道:“我想想啊——嫂子好像跟我提到过......你在丧尸降临以前是家防护公司的调单员,然后还兼着开dd;往前的话好像还干过业务员,呃再前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马德彪感叹道:“其实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听我跟你道来:再往前我干过饮料业务员,开过出租车,去广告公司当过策划,而且还在戏剧剧团干过演员和主持——”
话还没说完,黄杏儿便张大了嘴夸张道:“什么?你当过策划我还能接受,演员和主持......彪哥,我念的书可不少,你可别骗我!演员一般应该是在艺术学校直招的吧,还有主持——那可是专业性很强的职业,你......你真的都当过?”
也不怪黄杏儿会吃惊,任何一个普通人听了都会不信。
好么,你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上台扭屁股跳舞不说,还西装革履深情款款地拿着话筒干主持......
这一刻的黄杏儿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副场景:
戏幕拉开,身穿紧身西服满脸络腮胡的马德彪,一边迈着小碎步上台,一边坏笑着对台下说道:
“亲爱的来宾们朋友们晚上好,今天这场晚会由我这个杀尸无数的土匪之子——马德彪来主持,还请各位热烈鼓掌,不然小心老子手上的斧子......
啊呸,骗鬼呢!
黄杏儿甩甩脑袋,极力摒弃脑中这副极不和谐的场景。
“我骗你干什么?”马德彪略显得意道。“戏剧剧团的演员可不是电视上的那种只露脸说话的小明星,而是专门表演地方剧种和民族舞的!我们这儿民俗民族文化比较多,你在我们这儿当老师应该听说过,最出名的要数一种原始舞蹈——毛古斯了!”
黄杏儿恍然大悟,毛古斯她当然知道了,以前做大学老师时她带着学生们还专程去看过实景表演。
毛古斯,一种描绘还原原始部落狩猎如抓野猪、驱赶凶兽乃至男女交pei的原始舞蹈。
表演者光着屁股身着稻草,仅仅只遮盖住身体敏感部位,然后和同伴们手拿棍棒“呜里哇啦”地猴跳鬼窜,跟野人似地模仿原始先民如何棍打野猪,棒敲野兔之类......
到了表演高潮部分,还会展示野人们狩猎成功时的夸张表情,和回到山洞后与女野人的原始交pei动作!
这种交pei动作很简单,很直观,简直可以称得上——标准的两性知识与姿势实景示范......
黄杏儿清楚记得看到这一幕时,学生们和老师们的尴尬表情,一些女老师差点儿掩面而逃。
黄杏儿当然知道这种偏见有失理智,天地人伦嘛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难道掩住了眼睛,自己晚上就不用干这事了?
可无奈国人的想像力在这方面极为发达,动作刚做了一半儿,刚提枪上马,观看者就已心领神会,就剩两眼放光嘿嘿直笑了......
总之吧,毛古斯就是这样一种令人直面原始部落,直面自我感官的看似粗糙,实则雄性激素飚升的活化石舞蹈。
“......嘿嘿嘿,我就演过毛古斯、铜铃舞这些!”马德彪继续道。“俗话不是说了嘛——演而优则说,所以我后来就干上主持了!”
黄杏儿撇撇嘴,还“演而优则说”,你自己创造的俗话吧...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当过舞蹈演员,你也做过老师,这两种职业其实有个共同点,你知道吗?”马德彪问。
黄杏儿皱眉,演员嘛就是上台表演,用肢体动作或语言来讲故事、展示文化这些;
而老师却是教授知识,用由渐至深的逻辑思维来引导学生理解书本知识,继而转化得出自己独特的认知。
这两种职业要说有共同点的话......
想着,黄杏儿忽然笑道:“我知道了,是——敬业!只有敬业的演员和老师,才能让人记住某个场景或知识点,寓教于乐游戏教学,哈哈哈......这两种职业的确有互通的地方!”
马德彪乐了:“小黄啊,你的理解能力很厉害,居然想到了敬业......要按你这样说的话,那‘专业水平’‘才华’甚至模仿能力和记忆能力都是共同点嘛!”
黄杏儿不解:“那彪哥你到底指的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老师和演员在面对台下学生和观众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马德彪启发道。
“嗯,最重要的......”黄杏儿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舒眉笑道。“应该是态度和情绪,良好的态度和饱满的情绪才能感染观众和学生,才能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
马德彪点头赞扬:“不错不错,虽不中,亦不远矣!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两种职业的一个巨大共同点就是——控制情绪!
无论是表演台还是讲台,只要一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