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躲在车侧面!”首先响起的是黄杏儿的声音。
尽管被瘦脸青年的念头入侵弄得很虚弱,可一路驶来,她还是尽忠职守不断感应着附近的丧尸。
可千算万算,她还是漏了一着——人类,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能碰到其他人类,而且是有枪有组织的人类。
好在武装部的队员们反应迅速,当发现漆黑的枪口时,他们下意识地就朝大皮卡车靠去。
而马德彪因为上前走了几步的关系,在黄杏儿发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朝皮卡车跑过去了。
他只能一手穿过面前老人的腋下,像夹公文包似地顺势向前,拉住李长生奔进了楼房。
“咔嚓,咔嚓!”
马德彪刚跳上楼房台阶,就听到一阵步枪上膛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黄杏儿的指挥:
“顾风——用车轮当掩体把守左前方!小黄你趴下,一有人露腿就开枪!小张......跟我来!”
马德彪听得暗自赞叹,黄杏儿这几手临场反应还真不赖,一定是周大海没事就给她开小灶,怪不得武装部的人都服气她。
想着,他靠在一楼大门的门框上闪眼一看,只见黄杏儿带着小张已经摸到了车后门旁,正轻轻打开车门摸着什么。
李长生房子旁边的这条小路一侧是处缓坡,矮竹林居高临下,刚好形成一道完美的藏身之处和狙击之所。
幸亏大皮卡车身很长很高,即使众人中最高的马德彪,也只是堪堪和车顶平齐,黄杏儿几人才利用车身当掩护,找到合适的掩体。
很多枪战影视剧中,用车身车门当做掩体与敌人互相射击的场景很多,也很刺激。
可经历过实战的马德彪却知道,一般的车门甭说挡子弹,反方向用脚一踹都能踹坏,何况速度极快的子弹了。
再说汽车车身,马德彪曾看过一篇报道,说五毫米左右的子弹就可以轻松击穿四十厘米厚的木板。
而更大口径的子弹则可以在百米之内,击穿厚达三百毫米的树桩。
汽车车身虽然使用了很多金属,但大部分的金属零件和板材最多只有几毫米厚,基本相当于分散摆放的厚木板,几乎不可能挡住子弹。
但也有例外的地方,比如汽车前部的发动机,和四个车轮。
从车门摸出什么东西后,黄杏儿才带着小张蹲身摸到车后轮,小手握着那东西准备应变。
马德彪眼神不太好没看清,倒是跟着他闪眼观察的李长生看清了:
“彪哥,是——手雷!这......这真要打吗?”
马德彪回头盯着他眼睛问道:“为什么这么问?这些人说什么寨主,你认识他们吗?”
李长生皱眉想想才道:“上次我回来时曾经遇到过吴副队长,可那天是晚上,他又是一个人,所以......我拿不准是不是鸡公山上的人!”
这件事马德彪倒是听他提起过,李长生那晚从会展中心逃出来后,连夜就逃回了长桥镇,在半路上曾遇到过吴天华。
当时李长生说得简单,说吴天华和一些镇上的幸存者躲进了鸡公山,还邀请他一起上山什么的。
想到这里,马德彪便打算让李长生喊话问问,可这时躲在皮卡后面的黄杏儿忽然喊话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李长生的朋友,专门来看他父母的!”
片刻沉默后,刚才说话的男人出声了。
“哎哟!刚才我眼花了没看清,居然还有个女的!嘿嘿嘿嘿,二哥,听这声音还挺年轻的,待会是不是......”
后面的声音就不清了,应该是放低了音量说些污言秽语。
果然,不久后竹林中便响起一阵男人的哄笑声,还夹杂着几道赤裸裸的调戏。
“喂——我说下面的美女,你先说说自己长得怎么样!我们也好按人头排队,也省得待会儿争破脑袋和自家兄弟闹矛盾,嘻嘻嘻嘻......”
“嘿嘿嘿,要我说排啥队嘛!咱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嘛,到时候来个混战不就完了?二蛋,你还记不记得上回那个小婊子?啧啧啧啧,那骚劲儿,足足让我们两兄弟玩了整整三天,回味无穷呐!”
“记得记得!当时我大哥还把我臭骂了一通,说我干了他的女人,又去山下偷野食也不告诉他......气得他还给了我一嘴巴呢!”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
不堪入目的淫邪调戏声,继继续续飘到顾风等人的耳中,气得他们一个个全身颤抖,恨不得马上就大战一场。
马德彪再闪身看了看屋后的地形,忽然问李长生:“你家房子有后门吗?”
李长生正听得双眼出火,见马德彪询问马上答道:“有!不过以前下地基的时候挖过,有些......陡!”
“没事,走——带我去!”
李长生正打算转身,就听身旁的老娘忽然颤声道:“长生,听这声音好像是镇上的二蛋子,他......他二叔不就是镇上的吴天华吗?”
李长生听了一愣,他这几年都待在城里,早已和镇上的玩伴朋友们失去了联络,只是偶尔过节回来时碰上打打招呼,仅凭声音他还真听不出来是谁。
马德彪眼中精光一闪:“老人家,您能确定就是什么二蛋子吗?其他人的声音,您还有没有印象?”
老人凑到门前竖耳细听,那边武装部的顾风等人已经和他们对骂上了。
“没错了——就是他!二蛋子的老头是我们镇上的兽医,小时候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