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有些傻眼,自从他进了搜索队后,还没有人敢这么直面挑衅他,居然连名字都不提,扯什么“我就是我”......
他的手刚碰到陈眠衣服,就见对方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一拧,一股巨力传来,腕关节轻响,疼得他跪了下去。
钱志刚和几个老人离得近,白脸年轻人出手如电又如此狠辣,吓得他们心惊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痛快。
旁边的记者周也吓了一跳,待他看清陈眠额头上的包扎布后,马上疑惑道:“你......你是那个受重伤的家伙?居然还没死?”
陈眠没出声,只是专心扭着那壮汉的手腕,骨关节又传来一阵爆响,显然是断了。
那壮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大声求援道:“快......快救我,啊!!”
围在记者周身旁的几名青年马上反应过来,手执武器一窝蜂的扑了过去。
可正当钱志刚他们期待陈眠大发神威时,后者忽然把面前的小毅轻轻朝他们方向一推,随即——举起了手!
这奇怪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尤其是呆站一旁的老王,他心中嘀咕:他不是特种兵吗,怎么刚出手就投降了?是寡不敌众,还是头上的伤让他迷糊了......
卫队的人虽然同样吃惊,可手下的棍棒却不含糊,“噼里啪啦”地招呼在陈眠身上,打得他东倒西歪,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小毅见陈眠挨揍,哭喊道:“哑巴哥哥你快躲啊,快躲开啊!呜呜呜......哑巴哥哥!”
嘶哑稚嫩的童音没有唤醒陈眠,却惊醒了记者周,他猛地挥手大声道:“停手!!!”
卫队的人喘息着渐渐停手,看着躺在地上陈眠,口中不屑地嘲笑道:
“老子还以为碰上硬茬儿了呢,原来也是个软脚虾!我呸......”
“小子,还敢装逼吗?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怂包一个!”
“哈哈哈,这小白脸打坏了怪可惜的,你们谁有那种爱好的,可以尝尝鲜哦,嘿嘿嘿!”
“狗屁!你要上你上,我可得养精蓄锐留着晚上......”
记者周打断他们道:“把他押去内寨我要好好审问,别是哪里混进来的奸细!”
“是!”壮汉们听令,七手八脚地提起半死不活的陈眠朝内寨走去。
记者周扫了眼钱志刚和老王等人,大声道:“今天的事暂且搁下,等我先审完这个奸细再和你们谈谈内寨的规矩!”
说罢,他带着卫队扭头就走,急得美女秘书连忙跟上。
待记者周等人走远,几个老人才凑到老王旁边,嘀咕开了。
“这是咋回事?那个哑巴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一转眼就不敢出手了?”
“老王,这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奇怪,既然有这种身手怎么又怂了,真想不明白......”
这时,小毅才挣开钱志刚跑到老王身边,哭道:“爷爷你没事吧?这些混蛋坏蛋......迟早有一天我要给你报仇,给哑巴哥哥报仇!”
老王有些茫然地摸摸孙子脑袋,心中跟浆糊一样,一团乱麻。
而钱志刚却似乎有所领悟,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放在小毅身上。
......
大寨,一间封闭的木屋内。
几个队员把软绵绵的陈眠绑在一张凳子上,拿着火把站在四周,片刻过去,记者周带着美女秘书走了进来。
他走到陈眠面前,借着火光摸摸陈眠头上的伤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还有,这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陈眠没出声,耷拉着脑袋好像有些精神不佳。
记者周龇牙笑道:“刚才你出手如电,绝不像普通人的身手,应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吧?呵呵呵,据我所知,身手好的人抗击打能力也不会差,我的手下虽然下手没个轻重,但你也绝不会受多重的伤,别装蒜了!”
陈眠继续沉默。
记者周好似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冲手下们点了点头。
几个队员马上掏出匕首,将刀尖对准陈眠的大腿。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给你一次机会!”记者周威胁道。
陈眠仍然没有反应。
“扎!”
话音刚落,匕首刀尖便深深刺进了陈眠的大腿,一缕鲜血缓缓淌出。
“上铁丝!”记者周见陈眠眼皮都没跳一下,随即又狠声道。
队员们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根又细又尖的铁丝,压住陈眠的手指,顺着指甲盖慢慢朝里面捅去。
尖锐的铁丝插进指甲深处的神经末梢,引起的刺心疼痛足以让人痛呼出声,记者周坚信对方绝对忍受不了这种酷刑。
可惜——他失算了。
陈眠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疼痛、害怕和求饶,连一道轻哼都没有......
记者周眼珠飞转想起了办法,刚才他被钱志刚等人骂时本已动了杀心,可陈眠的突然出手打断了他,让他起了收服之心。
末世时代,物资当然重要,可如果和一个拥有闪电般身手的人相比,记者周宁肯选择后者。
身手好能带来安全、震慑和权力,是对抗丧尸和其他势力的不二法门。
但记者周也明白,想要收伏这等高人,除了威逼以外,可能还要适当的利诱,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想着,他忽然冲门外招招手,衣衫破烂的美女秘书战战兢兢地走进房内。
记者周冲手下们努努嘴示意他们出去,只留下几支火把插在墙上。
“嘿嘿嘿!你看看这道菜怎么样?”他抬起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