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儿的突然出现,在天泉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仅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孩,更多的则是因为周大海。
黄杏儿在容貌方面要逊色李婉一筹,更别提青春靓丽的颜小玲了。
可不知怎么的,特攻队的小伙子们只要一见到她,就会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某种独特气质所吸引。
用赵青山的话来说——“真是见鬼了,基地的漂亮美女我也见过不少!可这个女孩容貌并不出众,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有种心脏砰砰直跳的感觉呢......”
不仅是他,其他队员们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敢说,这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孩!平时冷冰冰的,大热天的只要稍稍靠近她,我就觉出了一股子凉气,既痛快又舒畅,令人神魂颠倒啊......”
“我也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可惜,我读书不多,实在表达不出来......好像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又似曾相识的感觉!”
“嘿嘿嘿,这还说不出来呢?要我说,她给人的应该是种很神秘,很......很非主流的感觉!好像她除了表露在外的这个模样以外,还有另一个灵魂深藏其中,令人向往沉迷想探究一番......”
“卧槽——你牛!意识流都用上了,哈哈哈哈!”
......
马德彪简单向众人介绍了黄杏儿,既没说她的来历,也没提起她的过往,只是一句“二号的女朋友”就把大家打发了。
特攻队的队员们得知这一事实后,俱都在心中哀鸣了一声。
天泉山不乏年轻女人,但除了李婉外,其他人都名花有主了。
这就惹得众小伙子没事就喜欢到李婉面前晃悠,生活管理队的食堂都快成他们的表演舞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泉山上的各类基础设施也在一天天建设完善。
除了基地仍然盘踞在后山的蔬菜大棚以外,其他一切都在步入正轨,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平静而安祥。
——
奔流不息的长河滚滚向前,似乎在它们的世界里,永远都没有时间的概念。
河,还是那条长河。
水,也还是那样波光粼粼,轻吟哼唱。
当长河淌过城市平原,莽莽地冲进群山时,一道急滩忽然横亘在一座巨大山体的脚下。
此时,阳光透过山间缝隙,洋洋洒洒地投射在这片急滩上。
“爷爷,今天的鱼太少了,我们还是捞些螃蟹虾米吧?”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提着渔篓,站在滩边望着河水脆声叫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正在整理手中散乱的渔网,老者听了他的话后笑道:“小毅,抓鱼可不能心急,你忘了——前天我们就是下午才网到鱼的嘛!”
小男孩回头皱眉道:“可前天你还是被头领骂了,如果不是妹妹被他们关在山洞里,我一定带你逃出去!逃到另一座大山里面,我天天去抓鱼,你只要待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就行了!”
“呵呵呵!”老者欣慰地看着小男孩,鼓励道。“我知道小毅长大了,这一天,爷爷一定能等到的!别担心,等过几天,爷爷一定想办法把小诗带出来,我们一家就能像这河里的鱼儿一样,自由自在了!”
小男孩憧憬地点点头,回身从渔篓里掏出鱼饵,朝河面撒去。
片刻后,老者终于整理好了手中渔网,他带着一丝期待走近急滩河边,随后猛地朝小男孩扔鱼饵的河面上一抛。
渔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还没有彻底打开之前就落在了河面,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老者铁定是个捕鱼新手。
“唉——蠢爷爷还是没学会撒网!”老者沮丧地自嘲道。“小毅,看来今天咱们又要多扔几网了。”
小毅盯着河面安慰道:“没事的爷爷!下次你专心些,把渔网扔远点儿试试。”
老者点头,随即抓住渔网线头,双臂用力往回拉。
忽然,他手一沉,从渔网线那头传来了颇为沉重的感觉。
“哎有鱼!有鱼!小毅,快来帮忙!”老者用力抓紧网线,脚下蹬着碎石喊道。
小毅飞快地放下渔篓,跑到老者身前去帮忙。
河水势急,而网中的鱼儿似乎又太多,拉得祖孙俩差点儿虚脱。
好不容易,老者终于努力抓住了岸边的一棵小树,凭借着小树的支撑力终于把渔网渐渐拉近岸边滩头。
小毅见白白的网线已经在河面若隐若现了,于是松开双手,开心地蹦到河边,抄起渔篓就想抓鱼。
“啊!!!”刚走近河岸,小毅就大叫起来。
老者刚把手中的网线绑在小树上,乍听之下大急,忙道:“怎么了——小毅?”
只见小毅面色惊恐地盯着渔网,颤声道:“爷——爷爷!这......这里面好像有个人,死人!”
老者赶紧奔到岸边,一把抓住小毅的手臂就想后退,不想小毅又道:“有血,他胸口有血!爷爷你快看,是......它们还是活人?”
老者还是扯着他退后几步,随后才蹑手蹑脚地探头望去。
渔网已拉近滩头,搁浅在齐膝深的河水里。
而在乱作一团的网线中,一个面色发白的年轻人正被渔网罩住。
他浑身污黑,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额头上有一处深不见底的破洞,被河水泡得发白;
而胸口则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裸露在外,皮开肉绽的深处有一抹血红,看得老者心惊肉跳。
“还,还真是个人哪!”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