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当然不是想凭借几包烟,还有几首代表了过往的音乐,就彻底让特攻队的队员们收心。
从自我私心角度来说,天泉山上物资越丰富,也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之心。
但如果从安全和生活角度来考虑,得出的结果却相反——某些时候的适当放松和休闲物资的储备,却能让人心生归属感。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其实就像一把容易走火的枪,就看握枪人的手段和把控意识了。
休息一个小时后,顾风才用对讲机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几根适合当房梁的大树。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石坑顶部有些倾斜,所以搭好的房梁也有些倾斜,像是国外田园电影里的那种斜角屋顶,倒也有几分特色。
马德彪不是个完美主义者,连一个石坑他都能搭个窝棚当实验室,就不用说一个倾斜房顶了。
没有瓦片,也没有玻璃,无法做出符合这个房顶艺术特色的装饰物。
不过周大海却提了个想法:物资室有几块塑料阳光板,再在上面压上大块的页岩,最后再盖上些树枝树叶还有青苔什么的,应该也能起到遮雨的效果。
覃站长笑称,这所实验室,是他活了五十岁见过的最简单,也是建造时间最短的房子......
细细地和了几桶水泥,大家学着覃站长和陈老的样子,把房子内部的粗糙墙壁和地面给糊了一层,周大海的塑料阳光板也就到了。
装上阳光板,用几根木头充当窗户,装上木板大门,马德彪再亲手将颜小玲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实验室重地,闲人免进”的白纸贴在门上。
一个耗时大半天建成的简陋实验室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搭围墙了。
马德彪吩咐大家都去帮忙用石头砌墙,而他则和周大海去了矮崖,准备吊几具丧尸尸体回来,充当解剖的素材。
无论是做事,还是做戏,马德彪都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再说了,他还真想解剖几具丧尸和丧尸狗的尸体。
能找到具体的变异构造当然好,以后杀起来也方便;不能找到也无所谓,再怎么说它们也算是黄杏儿的一份子,有它们陪着应该不会感到孤单......
周大海听着马德彪这番话有些渗得慌,取笑道:”彪哥,难道你还想在这末世客串一回‘科学怪人’?解剖......你能认识所有器官吗?”
马德彪耸耸肩道:“‘科学怪人’?我连大学都没进过,还没那资格当,呵呵呵!不过当个‘科学屠夫’嘛,倒是比较贴切!另外——我要认识它们干嘛,又不是当杀猪匠卖猪肉。我只要弄清它们大脑的构造就行,上次咱们带回来的那堆东西里就有几本生物百科知识和插图,我弄来对比对比,摸着石头过河呗。”
对马德彪的独特思维方式,周大海早有领教,也就释然了。
闯王洞已经用巨石封死,马德彪暂时还不想打开,于是两人便带上麻绳,像上次一样沿着矮崖山壁滑下去。
上次当蜘蛛人攀登侠那是在晚上,四周又黑又暗,所以恐高的心理也就小了很多。
可这回,马德彪总算体验到了什么叫恐高,什么叫蹦极。
高达十六七米的山崖如刀削般陡峭,又是大白天,随便往下o一眼就心慌。
要不是吊砖机推起来太费力,他都想把吊砖机弄过来当电梯使。
好不容易下到崖底,马德彪差点儿又被尸臭熏死。
无数苍蝇蛆虫,还有不知名的小虫怪虫几乎爬满了所有尸体,类似死猪肉般的恶臭占领了所有空气。
马德彪一下来就后悔了,心道:该死的,得先处理这些尸体了!再被太阳晒几天的话,这股臭味就要飘到山顶了!
的确,此时崖下的尸体足有上千具之多,连下面的公路都被遮住了一部分。
好在他提前将三辆汽车都藏在了最东边的树林里,不然也会被那晚的火势波及。
吊上丧尸尸体后,周大海也受不了那股臭味,他找了只麻袋把尸体盖住,两人才像拖沙包似的把尸体拖回山顶北部。
等到垒完围墙闲着没事的众人围过来,准备看马德彪怎么解剖时,那股尸臭便击得他们纷纷掩鼻而逃。
“呕——我说一号,这么臭你也下得去手把它们吊上来......臭得我连今天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谁说不是呢!奇怪了,那天晚上我们不是用汽油烧了很久么,怎么还有没烧成灰的尸体?”
“你以为这是高温焚化炉啊!就算是火葬厂的焚化炉,也要烧够半小时到一小时。烧的同时还要翻翻个儿,像陈老说的——跟烤全羊似的......”
“呃......我得离得远点儿,刚才吃的太饱别吐出来。一号二号,我是真服你们了,你们以前是不是在火葬厂干过?怎么一点儿不害怕,也不熏得慌呢?”
马德彪用条毛巾裹住口鼻,笑骂道:“谁他娘的在火葬厂干过?老子也有嘴巴鼻子,当然知道臭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干,那兴许以后发臭的就是我们了!”
众人听得一愣,马德彪这话有深意,解剖是为了更好的杀丧尸,这份手艺如果潮了,那还真有可能变成具发臭的丧尸......
赵青山看了眼顾风,两人眼中有了丝坚定。
把几具尸体用麻袋封死,再挂在实验室的房梁上,马德彪才长出口气走出房门。
他扫了眼如避蛇蝎的队员们坏笑道:“最后一次机会哦,有没有自愿来实验室帮忙的?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