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当然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隐藏在民间的绝世扫地僧。
但继承了父亲马光田尚武精神的他,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永不服输和凶悍顽强。
三十岁,正是体力和精力处于整个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无论是精神亢奋还是生理亢奋维持的时间都很长。
从长砍刀命中第一条丧尸的头骨开始,马德彪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血腥杀戮的快感中。
直劈、斜砍、捅刺、反拉......
他的动作虽然不如周大海那么简单有效,却大开大合力道十足,只要被他手中砍刀击中,没有一条丧尸狗能再站起来。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里的土匪悍性:见着血光就兴奋,逮着机会就要彻底把对方干趴下。
而且,身上着火的丧尸狗对他而言有一个绝好的妙处——不需要多好的视力,便能看清它们的位置!
开始时,马德彪确实有些担心自己的视力,能不能在洞里看清速度极快的丧尸狗。
可当砍刀落在第一条丧尸狗头上时,他就乐了:
被火焰包裹住的它们,根本不用细看或分辨,照着奔到近前的火团砍就是。
马德彪刚砍翻第二条冲他奔来的丧尸狗,随即便发现一条极小的丧尸小奶狗不知什么时候扒住他的腿,正张嘴啃着腿上护甲。
“咯咯咯!”
护甲被它啃得一阵脆响,一般人恐怕早就吓得亡魂大冒了,可对马德彪来说,这可是个绝好的消息。
证明这套凝聚了老婆和黄太太心血的护甲,果然能够抵挡它们的噬咬。
兴奋之下,马德彪没有因为对方只是条小奶狗就同情心泛滥,直接反手一挑就把它挑上半空,随即执刀朝前一刺!
那小奶狗便被刀尖刺了个洞穿,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嗝屁了。
他乘隙看了眼赵青山和顾风那边,只见三四条大狗正纠缠在他们身边:
一条大狗腰部位置被赵青山的长砍刀牢牢刺中,再深深插进了石头缝里,但它却还没死,兀自弯腰蹬地想再扑过来;
而另两条大狗则扑到赵青山腿间,扯住他小腿的裤子正一个劲儿的撕,不出片刻就露出了里面的铁皮护甲。
他身后的顾风见状,操起砍刀就朝地上那条腰腹被固定的丧尸狗一通狂砍,后者连长都被都削去了一半,颗颗森白的狗牙掉落一地。
赵青山见他只顾前面的丧尸狗,便心急火燎地喊道:
“顾风,你他娘的别光砍这条啊!快——快给我裤裆下面来一刀,我裤子都快被扯破了!”
顾风总算砍中了那条倒霉狗的脑袋,听赵青山叫得急,赶紧手一缩收回砍刀就朝赵青山两腿之间乱捅!
赵青山吓得不轻,他两腿下意识地一提想躲开砍刀,不妨丧尸狗劲儿太大,一人一狗两下一扯间,他的裤子便彻底破了!
赵青山恼羞成怒,一边破口大骂顾风白痴,一边凶猛地踹在另一条狗屁股上,手上砍刀带着巨大的怒意就是一刀。
顾风随即也明白了自己的莽撞,这锋利而又沾着丧尸黑血的长刀,岂能在正班长两腿间乱挥呢......
见这两货暂时挡住了丧尸狗,马德彪又顺便看了眼身后的陈老,顿时咧开了嘴。
相比那两个正副班长,陈老则显得悠闲许多。
只见他先是将长砍刀放平在地上,像磨刀似的左右乱拨,一旦拨到哪条丧尸狗的腿,手腕再迅速一转——
砍刀的刃面便被他翻过来,顺着丧尸狗的腿就压上了脖颈之间,随后再一捅一划——
狗血飞扬,骨肉皆断!
马德彪这一瞧之下大喜过望,赶紧请教道:
“好你个陈老啊,还敢藏私呐!?赶紧的,把你这招‘打狗棒法’教教我们!”
陈老得意地笑道:
“老子我年轻时曾夜战群狼整整六个小时,三十多只饿狼连老子的腿毛都没咬到一根!哈哈哈,这可不是什么‘打狗棒法’,而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叫——拨草寻蛇!”
马德彪见这位不靠谱的老头儿还想继续说,忙打断他道:
“好了好了,就叫拨草寻蛇吧!你先教教我们,是先拨它们的腿么?”
陈老上前一步,让身体正对一条奔来的丧尸狗,示范道:
“看清楚了——先把刀身放平横扫斜拨,让它们不能放低重心攻击你下盘!等拨到狗腿时使把劲儿,让它们跌个马趴,同时翻转刀身一偏,刚好就能放在它们脖子上!”
陈老说得轻巧,手上动作却是格外利索。
还没说完呢,长砍刀便深深插进了丧尸狗的后脖颈,再一拉间——
一道足有一指来深的伤口便出现在它脖间。
“砍它们脖子时要注意!狗脖子上的骨头连着脊椎,只要在它们背部和脖子之间的凹陷处来一刀,保证它们连动都动不了!”
果然,那条被他划破皮肉筋骨的丧尸狗,立时就倒在地上不动了,虽然它大嘴还无意识地张张合合着。
马德彪看得真切,陈老划过丧尸狗后背时,整个刀身都大角度地向上倾斜了下,让刀尖彻底捅进那处凹陷深处后再划出另一刀。
别看这只是细微动作,但在内行人眼中,那可是能成倍增加这一划拉威力的绝招!
有了老师傅领进门,新徒弟就要靠自己的悟性和观察力了。
马德彪深吸口气,瞅准另一条丧尸狗后,马上有样学样把长砍刀横放在地上,开始摩擦摩擦起来。
拨翻丧尸狗的两只前腿,翻转长刀刀身,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