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汽车出了镇子往前开了一阵,在左侧的一条路上拐向远处的几幢房子。
黄皮卡车身长,周大海起了好胜之心,几个抢身占位后就把马德彪挤到了身后。
他扭头看了眼车后畅快道:
“哈哈哈,你也有今?李,咱们这一号首长车看来要叫定了!嗯,为了不让他赖帐,呆会儿回回去后我就弄块贴纸写上字,贴在车头上,气死他哈哈哈!”
李婉却没他那么轻松,乡村道很窄,两侧不是稻田就是水沟。皮卡风驰电掣开得极快,她生怕会翻车。
ca车上,颜玲见皮卡超过了她们,颇为得意道:
“这条路这么窄,你想超车是没什么希望了。马哥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吧,向我投降就行!”
马德彪耸耸肩,一边观察路的走向,一边留意路旁,顺口回道:
“周大海这子运气不错,那辆皮卡一看就停了很长时间,想不到居然没亏电......不过你以为我就输定了?”
颜玲扫了眼前方路,除辆田就是水沟,根本没有能超上前的空间,不由地揶揄道:
“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你看看前面,连辆摩托车都挤不过去,还想超车?死了这条心,乖乖认输我还认你算条好汉!”
“哈哈哈!”
马德彪大笑道,“那你待会儿看好喽,千万别眨眼!”
颜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马德彪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浓,心中不免狐疑。
但前面的路确实没有多余的空间,别超车了,技术一般的司机一个不留神就会栽进沟里。
马德彪没再话专心开起了车,他踩着油门靠近皮卡车尾两米处,死死跟在后面。
突然,在一处即将左拐的位置上,马德彪迅速减了个档,提前朝左打了下方向,ca车一下就冲进辆田。
油门深踩,ca车车头一翘,像野兽一般飞驰在凹凸不平的稻田里,颠得颜玲差点儿没吐出来。
“你......你耍赖!作弊——这是赤裸裸的作弊!”
待看清情势后,颜玲不干了,尖起嗓子喊道。
原来,马德彪在这处拐角冲进稻田,通过直线方式居然窜到了皮卡车前面!
这一幕,令心情本来大爽的颜玲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谁我作弊了?”
马德彪一超过皮卡车,便不停地微调方向,慢慢靠近路沿,汽车两侧轮胎几乎贴着田埂在飞奔!
“我又没不准抄路!他开的皮卡底盘比我高了不少,没想到这个办法是他笨而已!”
他得意地笑道。
身后皮卡车上,周大海和李婉目瞪口呆地看着左边稻田里的ca车,随后就是一阵大骂。
“我早就知道他有阴谋!cao他姥姥的,这货......唉!”
周大海哀声叹气道。
这短短片刻时间,皮卡车就是想加油也来不及了,本来过弯时就减到了二挡,想要提起速来没有十米以上的距离根本完成不了。
果然,他话音一落,就见ca车在一处田埂较高,而路肩稍矮的位置朝右一偏——
汽车险之又险地骑上水泥路,“呜”地一声疾驰而去。
李婉见周大海一副后悔的表情,随即安慰道:
“别急,他能用这种办法超过你,你也可以反超他呀!再找找时机,前面应该还有弯道!”
周大海苦着脸道:
“你不知道他,他打就老谋深算。除了有次打赌撒尿我赢过一回外,其他的......算了,我再找找机会!”
但可惜的是,越靠近目的地,弯道反而越来越少了。
好不容易——
当周大海瞅准一个弯道,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就见ca车居然抢先一步再次窜进辆田!
“啪!”
周大海气得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沮丧道,“完了,我这个万年老二是当定了。”
李婉心中好笑,劝道:
“没事,输就输了,下次再扳回来吧!我看你平时很少话,老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
周大海无声地笑笑,部队是个大染缸,什么乍刺调皮的家伙只要一进部队,那脸基本就是一副模子。
无论是平时训练,还是野营拉练,或者搏击格斗还有射击比赛,他周大海都是连队一级拔尖的那一批。
他和孙峰能被战友们称为“哼哈二将”,可不是凭嘴皮和吹牛混来的。
而是凭着两人过硬的军事素养和冷静干练的军事技术,这才站在了几百饶巅峰。
这就不免养成“不服气,不甘心”的求胜之心,只要有一项没做到极致,他就能很长时间板着个脸。
丧尸末日爆发后,周大海历经几次挫折后终于明白:
仅凭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素质和个人勇猛,可能很难和高等级丧尸较量。
不别的,心底深处的那个女孩儿,至今还隐隐作痛。
周大海从到大虽然也受过委屈,但从没这样痛过。
于是他对自己发下了毒誓:一定要找回黄杏儿,就算她已经变成了丧尸!
而想要找回黄杏儿,最大的依仗就是——马德彪。
如果以前他是钦服马德彪的鬼点子,而现在又了一份筹码:
马德彪的超能力!
......
几分钟后,两辆汽车终于停止追逐,稳稳停在几幢民房前。
马德彪下车后先是调笑了周大海几句,言明他这个“一号首长车”是当定了。
周大海当然认赌服输,只是表示会择机再战,绝不放弃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