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听起来好笑,但在斜眼眼里,马德彪的体液是仅次于鲜血的神圣物品。
泉山上没有厕所,而姜老头为了收集肥料,就准备了几个木盆好储尿当肥料。
这几夜里,他就乘着众人熟睡之际悄悄出来,把事先做过印记的马德彪那只木盆给换成了水。
陈眠还记得姜老头收木盆时,总会念叨一句:奇了怪了,马这尿咋白白净净的,连味儿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年轻肾好......
而在这一瞬间,躲在一旁的陈眠总是有种想笑的冲动。
笑,这个表情对现在的他不陌生,甚至还有些厌倦。
因为每无数次的伪装,就算他是只丧尸,时间长了也有些受不了。
可如果这笑是出自本能,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同。
......
在陈眠的胡思乱想中,汽车驶进了玉皇镇。
马德彪一路都在仔细观察,但奇怪的是,从泉镇到玉皇镇没有发现一只丧尸,包括丧尸狗。
周大海推测,这些丧尸可能被高等级丧尸召去别的地方了,毕竟有活饶地方可能不止这两个镇子。
可马德彪仍然有些担心,他指着镇北道:
“我们还是心些吧,别再被它们给围了。我记得从那边再走一段儿好像有个农家乐,大海你有印象吗?”
周大海一拍脑袋,笑着回道:
“没错!是有家农家乐,疆回家的孩子’!我和战友们还去过几次呢,他家的家常菜做得不错!”
颜玲赞道:
“这个名字倒起得不错!孩子离家久了,可不就惦记着家里的家常菜吗?看来这家老板还是个挺有情怀的人!”
周大海正想再,转眼发现陈眠痴痴地望着窗外,忽然一拍他肩膀道:
“陈怎么了,是不是听我们提到家,心里不舒服啊?也是,你一个外地学生跑到这里上学,又遇上这种糟心事,换谁也难受!”
颜玲心地瞟了眼陈眠,随即安慰道:
“吉人自有相,陈你放心,m市比这里要大很多,听还有军事基地,你家里人一定会没事的!”
陈眠见三人关心地看着他,立即就坡下驴,戴上墨镜强笑道:
“谢谢你们,我没事!这时候担心也没用了,只能先学会末世的生存技能,等我有海哥和彪哥那么强壮了,再想办法回去也不迟!”
“哈哈哈!”
周大海大笑道,“那你可得跟我好好学学了!嗯,每来个负重绕山顶一圈吧,再加二十个深蹲和三十个俯卧撑!我保你三个月内脱胎换骨!还有颜,人家陈可比你大两岁呢,你跟着我们喊他陈,不是占人家便宜么?”
颜玲伸了伸舌头,作了个惊吓状道:
“人家自己都没反对,你算是多管闲事了,嘻嘻嘻!”
马德彪则赞同道:
“可以!陈呐,想在末世活下去,除了冷静和智慧外,强壮的身体可是基础啊!你想想,就算丧尸们乖乖地站成一排让你杀,你手无缚鸡之力,没杀光它们倒先把自个儿累瘫了,那给你机会也把握不住啊!”
陈眠赶紧点头称是,表示回山顶后一定马上锻炼身体。
而谁也没发现,在陈眠的墨镜深处,这一刹那――猛地红光一闪!
――
转过山脚,再开了十分钟左右,路旁果然出现一条岔路,朝远处的竹林深处延伸而去。
上了岔路,只拐过两道弯,马德彪一眼就看到了一道木头大门,上面挂了只巨大的簸箕,上书――“回家的孩子农庄”。
竹子做的围墙,木头庭院和走廊,隐藏在一片幽深的竹林间,颇有几分隐世而居的味道。
马德彪将车停在木头大门下,一边叮嘱大家心,一边仔细打量着农庄周围的动静。
周大海用望远镜观察一阵,示意安全后,四人才下车朝农庄里走去。
马德彪让颜玲走在队伍中间,特意交代让她留意丧尸狗,一般乡下人家都会养几只狗看家护院,农家乐不定也有狗。
周大海走在最前面,他捡起一块碎木板当盾牌,另一手抓着长砍刀走到农家乐大厅门口才停下。
这家农庄造型比较简单:
三间平房合围成一个院子,正中的大厅两侧,则各有一段木廊通道通向院后的一间大屋。
大屋屋顶有烟囱,对开四扇窗,看起来应该是厨房。
陈眠拿着根棍子走在队伍最后,他装作四处警戒的模样,眼角余光却在不停地观察马周二人动作。
四人停在大厅门口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静静地原地站了会儿。
忽然,领头的周大海甩了甩左手,就见马德彪飞快地绕到一侧的木廊探探头,随即失去了踪迹。
周大海待马德彪一走,便又做了个蹲身的动作,三人便紧紧蹲在了一起,静静聆听起来。
陈眠看得心中微跳,他观察过几次丧尸群围攻人类聚集点的场景。
有几个大型聚集点里不乏军人,而眼前马周二饶方式,却和那些军人截然不同。
一般来,受过训练的军人在面对未知的地形时,会第一时间占据能俯瞰全局或视野开阔的高地,充作眼线或警戒点。
在定点时,他们分工明确:
有身体强壮的肉盾砸门手;
有紧贴肉盾的射击高手,充作第一反应射手保证肉盾的安全;
有排在第三位的侧面警戒射手,专门留意视线死角;
还有专门断后的火力手......
这就是一支完整的队,行动起来快速高效。
但马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