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永年说的是!我喜欢这春酒,正是喜欢它的入口似火,回甘良久!这让我想到了人生,亦是如此!”
闻言,张松不住的点头:“皇叔所言极是啊!这人生正有如春酒,只有经历了磨砺,才能回味无穷啊!”
“哈哈!永年兄说得好,来,我敬你一杯。”
“哎,好好好。”
说着,张松又饮了一杯酒。
前前后后五杯酒下肚,张松的脸不禁得有些泛红。很显然,他的情绪到了。
刘悯见状,赶忙给坐在张松对面的张橹递眼色。
“永年兄,久闻你国士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我张橹顿觉三生有幸!永年兄的一表人才,永年兄的洒脱恣意,永年兄的爽朗大度,都让我张橹心生敬意。来,我敬永年兄一杯,干!”
刚放下酒樽的张松,听到张橹这一番敬酒语过后,连忙再度端起了酒杯:“噢,好好好,谢谢张将军,咱们,干!干!”
还没等张松这杯酒完全进了肚里,一旁的王柬又把酒杯提了起来:“永年呐,按说我长你一辈,不应该先提这杯酒!但常言道,酒桌之上无老少。这样,我也敬你一杯,十分感谢你的大驾光临。”
说完,王柬一捋颌下的老胡须,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呀呀,刀王老前辈敬我酒了,真是让我张松无地自容啊!想我平日里也自称是知书达礼之人,这礼这一块儿,好像是有些过不去了。对不住对不住,刀王前辈,我张松这就自罚三杯。”
说完,还不等其他人开口,扛趟扛趟三来行,张松的脸比之刚才,又红上了三分!
春酒虽好,多饮也会醉。
那边的武少棠和卢殿松正想端酒杯,刘悯赶紧隐晦的挥了挥手,让他俩先等等。
张松虽是海量,但喝的急了,也会航不住的!刘悯的意思是陪好张松,可不是把他给陪倒。。
眼见张松的脸红彤彤的,两眼也变得朦胧起来,刘悯知道,时机到了。
轻轻拍了拍手之后,卢殿松再度一抬胳膊。
“铛”的一声!
不一会儿,从厅堂外头涌进来数十位姿容堪称“西川绝色”的莺莺燕燕。
除却十来位抱着琵琶、抚着琴的美人儿以外,还有三十来个美人儿纷纷站到了厅堂中间的那一长条廊上。
“奏乐。”
随着卢殿松一声令下,端坐着的十几位莺莺燕燕忙抚起了琴,弹奏起了《琵琶行》。
“起舞。”
三十多位已经列好队伍的西川绝色,纷纷随着音律起舞。
看着那一张张如花的笑靥,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动人旋律,欣赏着一段段曼妙的身姿。
张松那张红彤彤的圆脸,恍如绽开了一朵花。。
见此一幕,刘悯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了笑容。
很显然,无论是美酒佳酿,抑或是如玉美人,都对了张松的胃口。
“嗨起来!!燥起来!!”
刘悯突然怪叫一声!
眼睛已然眯了起来的张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声吓了一跳!
“皇叔,您这是?”
“噢,永年啊,我先失陪一会儿,这身甲胄穿在身上闷得不行,我得去换身衣服!”
“好,皇叔慢些。”
“嗯。”
说着,刘悯站起身来,朝着厅堂的门边上走去。
临出门之前,老刘特意回过身来,对着正在起舞鼓乐的五十多位色艺双绝的清倌人交待道:“用力舞,用力跳!一定要把张别驾给跳美了。”
说完之后,刘悯还对着武少棠和卢殿松使了个眼色。很显然,酒要接着敬,不能慢待了张松不是?
刘悯记得很清楚,这张松是个海量。对于这种老饕,一定得陪好了。
等刘悯刚出厅堂,卢殿松和武少棠纷纷举杯。一通吹吹捧捧过后,张松又是连饮了两大杯。
而出了厅堂的刘悯,名义上是换衣服,但实际上,他还有比换衣服更重要的事要办!
当然,衣服顺带也就一起换了吧。。
换上那身紫金龙纹袍后,头戴紫金冕冠的刘悯,比之以往,身上的皇气愈加浓郁了!
出了悯楼大门的刘悯,走向了一名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传令兵。
“皇叔。”
“嗯,消息传出去了?”
“禀皇叔,传出去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嗯,很好。等等那位负责传令的弟兄回来了,带他进悯楼里好好吃一顿。至于吃完之后嘛,如果天色尚早的话,呵呵,给。”
说着,刘悯从袖子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面前的传令兵。
“谢皇叔,谢皇叔!”接过刘悯递来的银钱后,传令兵不住的道谢。说起来都是过来人,后者怎会不明白刘悯的心意?
“皇叔果然是个妙人啊!”
想到这里,传令兵的脸上露出了不可名状的笑容,而他面前的刘悯,同样笑了笑。
这一幕,正好被从外头带着兀骨几散步回来的娉婷看到。
“乌木。。”
正准备回”益州厅”的刘悯,被这一声老迈的呼唤给叫住了。
本想置之不理,但又好像说不过去。没办法,老刘只得转过身子,迎向了正朝门口走来的兀骨几,当然,还有伴着他的娉婷。
“爹,遛弯儿回来了啊?晚饭吃了没?”
“吃了,吃的大盘鸡。”
“哟,爹今天思路挺清晰啊,都知道吃过什么了?”
”乌木,你是不是以为爹老糊涂了?”
“我哪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