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精把一张脸转来转去,还摆出各种p,让天机子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它那张脸。
“兄弟,怎么样,我妹妹和我长得一样,你们俩结婚,那就是男才女貌,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天机子连忙说道:“野猪大哥,小时候家里就给我定了一门娃娃亲,我不能做负心汉。”
野猪精肃然起敬,举起了酒杯,“兄弟,你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我敬你一杯。”
天机子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和野猪精喝了一杯。
野猪精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叫道:“爽,上酒!”
角落里的老板、伙计连忙上前,给野猪精、天机子又斟满了酒。
野猪精撕了几块人肉,扔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花逢春和天机子在旁边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野猪精看了看天机子,“兄弟,你这光喝酒不吃东西,也不行呀。”
天机子说道:“我吃点素菜。”
“可是,咱们这里没有素菜,”野猪精直挠头。
旁边一个妖怪说道:“有素菜,我这有素菜,是我的最爱。”
天机子向那妖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终于不用再被强迫吃人肉了。
“兄弟,把你把素菜拿出来,咱们分享一下,”天机子说道。
“好嘞。”
那妖怪大方得很,钻到桌子底下,捣鼓了半天,端出了一个大盘子,里面装着几个黑乎乎的圆球状的物体。
“兄弟,别客气,吃吧。”
妖怪把大盘子放到了天机子的面前。
天机子直皱眉头,指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这是素菜?”
“对呀,这都是素的。”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那妖怪如数家珍,指着盘子里的黑球,给天机子介绍起来:
“这是羊粪球,这是牛粪球,这是马粪球,还有驴粪球和骡子粪球。本来我还想搓几个人粪球,但是,人粪不好搓,还弄了我一手。”
妖怪咧着嘴巴,冲着天机子嘿嘿直笑。
天机子看着那妖怪,“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妖怪拍了拍胸脯,“我大名叫蜣螂,朋友们都亲切地称呼我为屎壳郎。”
天机子呆若木鸡,坐在那一动不动,感觉自己像是赴了一个假饭局。
“兄弟,你怎么了,吃呀,这些粪球都是我精心搓出来的,味道绝对棒。”
屎壳郎抓起那些粪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高兴,吃得那叫一个爽快,粪渣顺着嘴角往下掉。
呃,我受不了了!
天机子转过身去,哇哇直吐。
屎壳郎莫名其妙,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花逢春在旁边解释道:“其实我们三个刚吃完饭,现在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去。我们就喝点酒,坐在这聊聊天。”
“好吧,既然你们吃不下去,我们也不强求。”
妖怪们终于放过了花逢春、天机子和小魔王。
这些妖怪一个个都傻了吧唧的,没什么心眼儿,花逢春想要从它们的口中,套取一些情报。
花逢春说道:“诸位大哥,咱们黑风岭召开的这次群妖大会,主要议题是什么?”
妖怪们喝得五迷三道,“兄弟,你别说得那么文绉绉的,俺们听不懂。”
“咱们为什么要在黑风岭召开大会?”
“为了团结起来,消灭人类,”野猪精说道:“自从白面郎君遇害之后,我们盖平府的妖怪就处于一盘散沙的局面。”
提起白面郎君遇害,妖怪们一个个是义愤填膺。
“听说杀害白面郎君的是、洪荒观里的一个小道士,让我逮着那小道士,我绝对饶不了他。”
“我要先把他的皮,再拆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把他的肉剁碎了,做丸子吃。”
“我要剁掉他的四肢,再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耳朵,拔光他的头发,把他灌哑了,扔到粪坑里去。”
“我要把他扔到油锅里炸!”
“我要把他塞到蒸笼里,蒸熟了!”
“我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花逢春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没想到妖怪们恨他,会恨到这个份儿上。
天机子、小魔王都静静地看着花逢春,那眼神是在告诉花逢春,你要小心啊。
花逢春打断了那些妖怪,“兄弟们,咱们说点正事,这次黑风岭召开大会,谁当老大?”
妖怪们说道:“白面郎君手下有几员大将,这次黑风岭大会就是由他们发起的,我们这些小妖都听它们的。”
屎壳郎吃着粪球,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白面郎君并没有死。”
“纳尼???!!!”
花逢春和天机子、小魔王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屎壳郎像看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看着花逢春他们。
“白面郎君是白骨修炼而成,哪那么容易就死了?那个臭道士不过是打伤了白面郎君的根基,只要得到天材地宝,白面郎君就会满血复活。”
“哪有天材地宝,能让白面郎君满血复活?”花逢春问道。
屎壳郎张着嘴巴,愣住了,它也不知道。
“嗨,兄弟,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只要记住自己是妖,和人势不两立就够了。”
妖怪们纷纷举起了酒杯,叫道:“对,我们时刻要牢记,自己是妖,与人势不两立!”
妖怪们仰着头,咕咚咕咚,鲸吸牛饮,很快就把一大坛子酒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