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被上官奥曼的举动吓到了。知叶知道这事有人绝对不会觉得震惊,她看向自顾自吃菜的良秋:果然,你永远知道一切事物的发展,这样的傲娇女你都能驯服?厉害厉害。
上官奥曼坐下来慢慢地把自己的经历过往告诉了众人,这是她第一次对其他人说起这些伤心事。在这个世界,重男轻女的思想极其严重,除非你是家里唯一的独生女,要不然,你的待遇永远是最差的。女人虽然可以修仙,但这些男人是想着女人修仙,方便双修才通过这个议案的。并非是真的看开了什么,而这个世界的女性们,无论在哪个界域,宇宙中,地位都普遍低下。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百感交集,特别是被区别对待的女性同胞们,粉兔子和红满江都开始心疼上官奥曼了。知叶也是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世界里那些看不起女性的臭男人们。
上官奥曼最后说道:“大家,谢谢你们这些天这样忍受我的傲慢与偏见,能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我想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证明不是只有男人才能被称为强大。”
众人纷纷点头,马尚泡这些天也观察过上官奥曼的训练,虽然嘴上老是唱反调,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和大家一起训练。从一开始怼天怼地见谁都怼,到后来慢慢地不再那么傲慢,他也放下了心里对上官奥曼的怨恨。刚刚听到山观奥曼说的,也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和自己一样不断坚持到现在的女人。他在心里给上官奥曼打气:你可以的!上官奥曼!
连上官奥曼都吐露心声了,这楚水富荣也是大吃一惊啊。他笑着对上官奥曼说道:“管这世俗眼光干嘛?即使你身边所有人都把错的说成对的,即使全世界都叫你让开,你必须如大树般稳稳站住,直视着他们的眼睛说‘不’。”
这熟悉的台词让知叶良秋齐刷刷地看向了楚水富荣,楚水富荣也是疑惑地看向二人问道:“怎么了?二位。”
众人听着这话,也是若有所思,感悟颇深,悟到了什么。这句话也是激励着在座的所有人,上官奥曼笑着对他说道:“谢谢你,楚水富荣。”
良秋可不觉得这句台词是楚水富荣自己想出来的,他和知叶对视一眼,还是问出了楚水富荣有极大概率不知道的问题:“楚水兄,最后那句之时他们眼睛说不,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楚水富荣笑着说道:“我心虽细,哪有这本事说出这种至理名言啊!这是我母亲族里代代相传的一句话,好像是祖上有天在吃饭的时候,听邻桌人讲话无意间听到的。他觉得这话真是说的太好了,在这众人皆醉心于修仙,甚至开始颠倒黑白的时候,就需要坚持住自己啊!这话怎么了?”
良秋微笑着问他:“我也只是好奇,冒昧一问,这句话传了多久了?”楚水富荣想了想回答:“应该不下千万年了,现在刻下这句话的石碑还在我母亲族中祠堂供着呢。您问这干嘛?”
良秋看了知叶一眼,知叶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知叶没事就卖弄点菜鸡文采,但在这个世界,足够称霸一方文坛了。知叶笑着说道:“我觉得这句话不错,很适合参加我们的诗词大会啊!”
众人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都通过这事知道了一个事实:穿越者老前辈撒下的面包屑么?无意的么?还是有意的?
楚水富荣还以为他们这么追问是为啥呢,摸着后脑勺笑道:“是这样啊!说实话,我也靠着我母亲的激励和这句话才坚持到了今天。你们也知道,哪有大男人会去做女红呢?呵呵,但我母亲她却力排众议,一直教导我,教我女红。我从小就对枯燥的修炼没多大兴趣,虽然有天赋,但我更喜欢和我母亲在一起织衣服。这事,我父亲肯定是极力反对的。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根本不赞成我学女红,女红怎么了?女人可以修仙,我也可以学女红啊!”
众人笑着,没有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钦佩。除了良秋知叶和希望,可能在座的所有人处于楚水富荣那种境地,都会承受不住这排山倒海的非议。如果说上官奥曼仅仅是被族里人看不起的话,那这楚水富荣基本上是被所有人看不起了。无论男女老少,鲜有支持他的人。除了他那已经过世的母亲。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还是忍不住落泪了。“我母亲女红手艺在整个界域里都是最好的,但我是个男人,也没有兄弟姐妹。这手艺本来应该会在我母亲那里断掉,但有一天,她发现我对着女红很感兴趣。一开始她只是把这当成是一种寄托和游戏,没有真的教我,但渐渐的,她发现我竟然比她还要有天赋。她问过我,是喜欢女红呢?还是修仙呢?我说,修仙那么的无聊,哪有女红有趣?这女红我想秀什么就秀什么,想织什么就织什么!”
说到这,他喝了口酒,把这没人愿意倾听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旁边的二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活出你自己,管他人作甚?被人无视我,我也无视他们!”
楚水富荣感激地对二爷说道:“谢二爷,各位,一开始我参加这魁地奇只是为了能多躲一会。现在,我多了些理由,我不想躲了,我要穿着我亲自织的衣服参加这魁地奇,向世人证明我的才能,向世人证明,这修仙并不是大家都喜欢做的事,我们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众人齐声说道:“对!说得好!”
楚水富荣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痛快了不少,饭菜都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