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夜郎三国的檄文一下,整个大唐顿时就炸开了锅,这还是大唐第一次这么赤裸裸的表现自己的霸道呢,普通百姓听了都是拍手称快,对于解救夜郎三国百姓的积极性都很高。
至于诸子百家,则是有两种不同的看法,法家、杂家等认为就该这么办,老子想打你就打你,哪有那么多理由啊?儒家的看法则不同,儒家觉着还是保持一点君子之风比较好,但现在儒家势弱,在内阁中一个儒家的人都没有,所以他们的话语权很小,大家都拿他们的话当屁听。
这天夏侯恩与董钟坐在书房里喝闷酒,两人又干了一杯酒,董钟叹了口气道:“师弟啊,今日我去了吕航府上,人家嫌弃咱们儒家只是酸儒,不能做事,所以直接就没见我,要是长此下去,我儒家堪危啊。”
夏侯恩摇了摇头道:“可不是么?咱们现在就是一堆臭狗屎,大家躲还来不及呢,谁会往前凑啊?昨日我就说了一句大唐如此对待夜郎三国,有失仁义,结果今早我就被锦衣卫叫去谈话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直接回老家吧,在京里呆着光生气了。”
“师弟,这也是没办法啊,杂家在内阁里有吕航,黄老家有公孙昆,至于法家人就更多了,墨家与阴阳家现在也是人才济济,至于儒家除了三位博士外,竟然无一人在朝堂上担任高官,这才是我们的软肋,如果你再走了,咱们儒家就更势弱啦。”董钟劝解道。
夏侯恩苦笑道:“师兄啊,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咱们儒家就没人啊,只有杨师一人与咱们儒家有渊源,但杨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是就事论事,没有一次为咱们儒家说过话啊。”
董钟指了指南方笑道:“别着急啊,这次换届我隐约间听杨师说过,他要从学部尚书位置上退下来,只管甘棠学院,而且今年还有科举,到时候那位估计也就进京了,杨师不管儒家是因为他早就退出了儒家,那位可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还是儒家的首领,如果今年他真能成了学部尚书,再加上科举,我儒家的复兴任谁也挡不住啦。”
“师兄,伏师确实是我儒家的一大臂膀,可是如果陛下阻拦该如何?”夏侯恩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董钟摆了摆手道:“无妨,陛下看重的是朝局平衡,可没有要打压哪一家的意思,所以只要我们儒家在规矩中办事,不要与陛下做对,陛下是不会轻易干扰的。”
“还是师兄看的明朗,我回去就告诉弟子们最近这段日子夹起尾巴做人,省的让别人抓到小辫子。”
董钟拱了拱手道:“好,你我师兄弟同心协力,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夏侯恩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唐贞观三年三月一日,今天细雨霏霏,也是两万御林军出征岭南的日子,李俊要亲自去送行,李俊坐在马车上看着这雨一直下个不停,不禁小声嘟囔道:“这钦天监真会挑日子,四天前飞狐军出征的时候下雨,今日还是下雨,他们眼瞎么?”
何申在旁笑道:“陛下,自从阴世景大人离开钦天监后,钦天监的水平就退的厉害。”
李俊摆了摆手道:“无妨,又不是什么重要部门,回去后你去找一下阴世景,让他在阴阳家挑几个老家伙去钦天监养老吧。”
“老奴遵旨。”
李俊闭目养神了一会,来到城门口,李俊从马车上下来,何申明白李俊的意思,立刻拉过来一匹高大的战马,这匹战马通体雪白,非常神俊,是少府从西域弄来的,李俊还给这匹马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踏雪。
李俊一身戎装,骑着一匹白马,往城外缓缓驶去,看着自己这身上明黄色的铠甲,李俊对卫无忌笑着问道:“舅父,如果朕穿着这身去战场,会怎么样?”
这次因为高哲身体不适,所以随侍的只有卫无忌一人,卫无忌拱了拱手道:“陛下,您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啦。”
卫无忌挠了挠头道:“陛下,如果您穿着这身铠甲上战场,一定会成为敌人重点照顾的对象,臣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没见过哪个将军敢穿着这么花里胡哨去战场呢?”
李俊非常无奈的说道:“舅父,虽然你说的不中听,但朕还是要记住,万一哪一天朕真上了战场,绝不能搞这些二愣子行径。”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皇帝……”
还不待卫无忌说完,李俊便打断了卫无忌的话道:“好了,舅父,会有这么一天的,朕身为大唐男儿,不能一直呆在深宫中啊,再说就是我能憋住,踏雪也憋不住啊,对吧?踏雪。”
踏雪很通人性的点了点头。
李俊哈哈大笑一声,便提速往前奔去,卫无忌苦笑一声也连忙跟上。
李俊远远的便看见了出征的诸位将士,因为这次出征岭南大部分都是步兵,没有骑兵,所以李俊来了后,众将不管地上的泥水,立刻跪下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俊骑马来到季孟面前道:“爱卿,请起吧。”
众将起身后,看着在雨中还是站着笔直的大军,李俊甚是自豪,只有精锐才会如此,卫无忌在旁笑着说道:“陛下,但请放心,有这两万精锐在,夜郎三国之军如土鸡杂狗尔。”
李俊笑着道:“舅父所言甚是,朕不但心他们不能打赢,只是怕他们输给岭南的恶劣环境。”
季孟在旁附和道:“陛下,这次兵部在后勤方面准备的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