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是大唐的第七位皇帝,从高祖皇帝开始到景泰帝,大唐皇位的传承就非常血腥,所以最后能当上皇帝的都是明君,都很珍惜自己这得来不易的皇位,只有先帝是个例外,景泰帝之所以立先帝为太子,其实就是为了悼念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就是李俊的祖母窦氏太后。
众所周知,景泰帝继位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小儿子楚王李建业,楚王自己也非常争气,能文能武,如果这次要不是萧望之在先帝临去世之前,要求卫无忌回京掌握兵权,很有可能这天下就是楚王的了。
对于这样一位王叔,李俊显的非常重视,不仅把自己的三位智囊都带在了身边,还专门把薛仁和卫朝东这两个练兵的将军给喊了回来……
楚王不是第一次来大明宫了,景泰帝在位的时候,大明宫就是自己的家,自己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先帝在位的时候,自己也很喜欢来,因为每次来这里都可以见到那个漂亮的女人,而这一次,自己站立在这里,却感觉有点陌生,甚至内心有点恐惧。
楚王深吸了一口气迈入了大明宫中,然后便一板一眼的行礼道:“臣李建业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俊笑呵呵的说道:“王叔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来人,给王叔看座。”
一个小内侍立刻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楚王云淡风轻的便坐下了,一时大殿内的气氛便安静了下来,李俊没话找话道:“王叔,前段时间皇祖父给朕托梦,说想王叔了,不知王叔在祖庙与皇祖父谈的怎么样?”
“启禀陛下,臣告诉父皇,让他老人家放心,咱们大唐有了一个很英武的少年皇帝。”楚王笑着答道。
李俊摆了摆手道:“王叔过奖了,朕还年少,和王叔比起来还是不如啊?朕记得当初皇祖父在位时,便经常对左右说“楚王肖朕”,不知这句话王叔还有印象么?”
“哈哈,陛下真是说笑了,谁家的儿子长的不像父亲啊?这只不过是父皇的一时戏言而已。”楚王笑着答道。
“是么?”李俊继续追问道。
“千真万确。”楚王肯定的答道。
李俊也大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道:“今日朕高兴,来人,摆宴,朕今天陪楚王叔吃一顿家宴。”
“诺。”何申便立刻下去安排了。
酒过半巡,李俊装作喝醉的样子说道:“不知王叔看过没看过“掌中飞燕”这个舞蹈?”
听见这话楚王脸色有点难看,但马上神态平静的回答道:“陛下,臣不知。”
李俊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舞蹈听说宫内的赵太妃跳的最好了,听说跳这舞的时候,是在一个大汉的手掌上跳的,还必须身穿纱衣才更有韵味,可惜了,朕是没眼福啊……”
听见李俊越说越不像话,楚王皱了皱眉头道:“启禀陛下,微臣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李俊听见楚王要走,立刻走下台阶握住楚王的手说道:“王叔,别急着走啊,朕这里还有人想见你呢。”
说完李俊便拍了拍手,季孟便带着两个侍卫押着赵合德进来了,现在的赵合德已经疯了,在大朝会上被卫无忌打了个半死,然后就被何申给丢到了地牢里去了,何申恨极了赵合德,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是把赵合德当猪养呢,而且还动不动就给赵合德来一下剥皮的魔术,导致赵合德直接吓疯了,要不是李俊要留他一条命,说不准赵合德现在真的被何申给剥皮啦。
赵合德是被两个侍卫给抬进来的,赵合德身上很臭,听何申说赵合德最近已经大小便shī_jìn了,李俊捂着鼻子道:“王叔,这个人天天喊着要见王叔,现在人朕给王叔带来了,不知王叔有没有兴趣带走他啊?”
楚王的脸色很难看,季孟看见楚王的这幅模样,立刻便站在了李俊和楚王之间,生怕楚王暴起伤人,李俊戏谑的眼神一下子把楚王给惊醒了,楚王立刻大义凛然的说道:“臣也听说过此人的事迹,此人在大朝会上竟敢污蔑先帝,这是死罪,虽然臣之前和此人有一些交往,但臣和此人真的不熟啊,再说这等无君无父之人,臣也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才能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
李俊叹了口气踢了一下赵合德道:“看见了么?人家和你根本就不熟,以后可不要再胡乱咬人了,既然楚王和你不熟,那朕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来人。”
“臣在。”季孟立刻跪下说道。
“赵合德此人污蔑先帝,罪不可赦,交由廷尉府审判,御林军封存赵府,严查同党。”
“臣遵旨。”说完季孟一挥手,两个侍卫便带着赵合德离开了,赵合德离开后,身下有一摊水渍,这家伙又被吓尿了,李俊干呕一声,何申立刻安排人来打扫卫生,点上香料,开窗通风。
李俊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狠人啊,刚才赵合德的表情已经出卖自己了,他已经认出了楚王,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个诱饵,所以哪怕他再恐惧,他也在那装疯卖傻,因为他知道,把楚王牵扯进去,也就把自己的妹子给害了。
这件事到了这里就就算进了死胡同,赵合德的嘴没撬开,李俊只希望廷尉府赵吏能够给力点,可以把赵合德嘴撬开。
不知为何,楚王此人英俊勇武,又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但李俊看见他就非常难受,没有了赵合德,李俊也就没有理由去收拾楚王了,于是只好放楚王出宫。
楚王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一拳头重重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