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宝离开芦苇荡时,济州城里正杀声震天。
眼看梁山人马都已进城,吴璘带着五千人马从隐蔽处绕了出来。
“快!每人一袋沙,全部堆到济州城门外,把城门给我死死堵住,不准走了一个梁山贼寇!”
吴璘大吼一声,扛起两包沙土就往济州城下奔,五千人各自扛起一包或者两包土,溜着城墙边来到城门口,把沙包一包一包堆在城门口,很快把城门口在得严严实实。
“都跟我来,从西门上城墙!”
……
此刻的济州城,王焕正带着麾下五千人与阮小二等人在城墙上激战,梁山诸雄虽猛,但王焕也不是易于之辈,他是赵桓和闻焕章为了防备宋江派猛将攻城才特意调到这里来的,没想到最终只是来了十几个水军头领,这对于王焕来说毫无压力。
城墙上乌压压的人影让城中的李俊立刻觉得大事不妙,急忙找了张顺、阮小七等人,指着城墙上大喊:“快上去帮忙!城墙上官军那么多,显然早有准备,咱们上当了!”
“李家哥哥速去争夺城门,不要被官军抢了后路;我和张顺哥哥带人上城墙拼杀!”
阮小七一喊阮小五、张顺、张青等人,带着几千好手就顺着城墙台阶往上爬,谁知刚上到半山腰,脚下一空,城墙台阶竟然突然塌陷,梁山人马措手不及,都被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
阮小七大骂一声,急忙带人上前观看,原来那城墙台阶被人动过手脚,下面原本是城砖,结果都换成了沙土;刚才阮小五三人下来还不觉得有异,此刻通过的人一多,底下的沙土支撑不住,全都塌了下来,变成了一堆沙子,阮小七只能带着人看着城墙上干着急。
“张顺、小七!大事不妙!”
正在此刻,李俊也带人摸了过来,急道:“城门已经被沙包堵住,兄弟们挖不开,反而吃了不少沙子,咱们出不去了,快去其他三座城门看看,不然今日定会误了大事!”
“不行!走不了了!四面街道都被砖石封上了,上面还有很多弓箭手埋伏,兄弟们吃了大亏。幸亏箭上无簇,不然早有几千人折损!”
王英夫妇拿着几支没有箭头的箭气急败坏赶了过来。
“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李俊哀叹一声,向城墙上看去,此刻张横、阮小二、孟康、王定六、李立、郑天寿六个已经被官军用长矛逼到死角。
当当当——
一阵铜锣打响,众人都向城门楼上看去。
“梁山的诸位义士,太子殿下已经让王焕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焕话音一落,四周亮起了火把,吴璘也带着五千人登上了城墙,把一片天地照的雪亮。
“诸位好汉,看看你们的脚下,你们此刻已经在柴火上了,天子殿下有令,降了就是自家兄弟,不降就扔下火把!”
吴璘一边走一边大声向下喊。梁山众人急忙向脚下看,果然地下铺着厚厚一层干草,四周还架着许多干柴。
“诸位好汉,太子殿下让我们用无簇箭守城,其中心意希望诸位明知,不要做出不识好歹的事来!一旦你们真刀真枪的反抗,不仅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梁山今后也不用再想着诏安了,作何选择,诸位好汉速速决断!”
“唉!”
阮小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懊悔地大哭了起来,李俊则带头扔下了兵器……
啾——啪——!
济州城上空爆出一朵烟花,黄色的光芒闪亮了大片夜空,十里之外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九座官军大营眼瞅着济州城出了事,立刻有两三万人向北赶向济州城,一刻钟之后,悄悄跟过去的梁山哨探回来禀报,说官军已经走远了。
“诸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随我杀进去!请出太子殿下!”
卢俊义大喊一声,三万梁山人马喊声震天,纷纷亮起火把,直奔向中军大帐。穿过张开的大营,发现大营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显然是都赶去救援济州城了。
“小心!”
卢俊义一马当先冲到中军大营外,陡然看见这中军的大营竟然在四面挖了一圈又深又宽的沟壕,下面露出森森刀光,在火把的照映下慑人心魂。
“中军防守如此严密,太子殿下想必就在此间!”
朱武打马来到沟壕前看了看,那沟壕四面围着没有一点平地,但中央却有一座木质吊桥,显然中军的出入都是通过吊桥来实现的。
“只能通过那座吊桥进入大营……”
“俺去砍下吊桥!”
李逵一听,二话不说提着斧子就要上。
“慢着!”朱武急道,“咱们这么多人杀过来没遇到一个官军,此间有异,不可莽撞,先详细探查一番再说!”
卢俊义等人得了朱武提醒,立刻醒悟过来,急忙向四周看,远处望楼上只有几支火把在摇曳着火光,哪里有一个人影。
“不好!上当了……”
卢俊义还没说完,中军营中出现了一队人马,当先一人锦衣华服,正笑眯眯看向梁山大军。
梁山军中闪出铁叫子乐和,急对卢俊义喊道:“员外!那就是太子殿下!”
“哦?”
卢俊义正要下令撤退,听乐和这么一喊,急忙勒马转身,死死盯住大营。
“中军列阵!保护太子殿下!”
吴玠一声大喊,官军立刻挡在太子身前。
“梁山诸位好汉,既然来了,太子殿下还没拜见,何必着忙着走?”
吴玠大笑着透过沟壕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