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猛的命令下达,宁绍军在昱岭关前排成攻击阵型,前列两排甲士斜向上举起铁盾逼近关门,火铳手在后列举铳。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费。
关上守军看到宁绍军逼近,胡乱举铳往下施放,一阵杂乱的铳声后,关上被黑烟笼罩,有人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关上守军这一lún_gōng击只有几颗铅弹击中行进中的宁绍甲士,大部分铅弹击中铁盾发出清脆的响声。
关上铳声才过去,负责指挥宁绍火铳手的都司举起三角形的令旗,声音有节奏地下达命令:“前进,瞄准,施铳!”
宁绍火铳发射的声音虽然极其短促,但声响却胜过关上守军近十倍,关上守军正在装填弹药,有些人没留意把身体露出来,伴随铅弹飞射的声音,关上不少守军倒在血泊中。
张猛表情冷漠,好像关上之人就是势不两立的清军。
宁绍甲士加快脚步来到关门附近,有人架起铁盾护住头顶,有人举起巨斧猛劈关门。
宁绍火铳手使用五段射击法,密集而又连绵的铅弹,把关上守军压制得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放铳反击了。
“咔擦!咔擦!咔擦!”
巨斧的刃尖劈入铁皮包裹的厚木,前人力竭,后人跟上,昱岭关的守军在关上胡乱喊叫,也只剩下胡乱喊叫。
张猛足足等了两刻钟,关门终于被劈开了一道口子,宁绍甲士点燃一颗毒火球放进去,门内守军一哄而散。
半个时辰后,宁绍军攻入昱岭关,关内守军早已溃散,张猛也不追击,在留下五百兵马驻守以及安排斥候往绩溪和徽州府方向查探后,他统率大军向徽州府急行军。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费。
天已经黑了,有熟悉道路的向导引路,宁绍军走一个时辰歇息一刻钟。
午夜时分,前行的斥候带来了一个行人,自称是夜枭营的信使。
那人到了张猛的中军,与那里的同伴交换暗号确认无误,随即道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徽州府城失守了!”
张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座城高墙厚的府城,怎么这样轻易的就失守了。
夜枭营信使说话极有条理,细细解释道:“今天酉时,清虏先锋杨守壮率三千步卒到徽州府城外,徽州府城的乡绅见城内守军数量不多,战意也不足,而首辅黄道周的大军又不见踪迹,于是集体议降了,指挥使探知消息后,命我火速前来报信。”
夜枭营信使说的指挥使是指闻彬,夜枭营的副指挥使是陈锋,已经往北边去了。
酉时,那正是张猛攻打昱岭关的时辰。
张猛听的很仔细,立刻追问道:“你说清虏在徽州府城内只有三千人?”
夜枭营信使肯定道:“我离开的时候只有三千人!”
张猛没说二话,立即下令道:“加速行军,天亮之前务必要赶到徽州府城下!”
宁绍军将士又开始跑步前进,由于情况紧急,张猛不再顾忌前路是否有埋伏,即便一路上不断有人掉队,他也丝毫没有下令放慢前进速度。
这时候,张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不能让清军大部人马进入徽州府城。
夜枭营信使经昱岭关把消息通报给赵信,徽州府内现在形势一片混乱,黄道周的大军不知道在哪里,张天禄所部清军也不知道在哪里,如果消息无误,徽州府几乎完全陷落了。
天亮之前,张猛终于看见了徽州府城的轮廓,他不知道清军大部队是否已经进入徽州府城,于是安排人手埋伏在府城北门前不远的官道旁山林中,同时命斥候监视四门。
张猛派斥候在徽州府附近抓来一些百姓询问,知道昨晚没有大队人马进入徽州府城,这才放下心来。
天色刚亮,北方的官道上乱哄哄来了一群人,看架势不像是清军,因为他们都没有剃辫子。
张猛命大军不要轻举妄动,等落在后面的兵马跟上来,只要张天禄所部清军不出现,他就不着急出手。
溃兵越来越多,挤满了官道,都在向徽州府城方向跑,张猛亲眼看见自己的斥候在乱军中挤过来爬上山,溃兵对此置之不理。
张猛命斥候抓了一个溃兵上山,仔细询问才知道,黄道周的兵营昨晚被张天禄率军偷袭,溃兵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张猛揪住那溃卒,冷声问道:“黄道周那老匹夫去哪了?”
那溃兵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知道,清虏凶狠,半夜杀入营帐,我们见不到黄首辅,只能先逃回徽州府城了。”
张猛气极反笑道:“你们不知道徽州府城已经失守了吗?”
那溃兵闻言,两眼一翻,直接瘫软倒地。
徽州府城城门紧闭,北门外的溃兵像没头苍蝇,朝城头骂出各种污言秽语,有些人的家人还在城内,心急如焚,跺脚连连唾骂。
杨守壮站在城头,身边跟着两个武官,这两个武官雪白头皮上泛着黑茬子,一看便是昨晚新剃的。
杨守壮看着城下乱糟糟的景象,面露冷笑对身后的两个武官吩咐道:“守好四门,不可让乱民入城!”
两个武官弓腰点头,从上颚小心翼翼发出几个轻微的音节:“是是是!”
杨守壮出兵绩溪之前,没想到此行会如此顺利,在绩溪城下还摆了摆攻城阵势,到了徽州府城,真是完完全全的兵不血刃。
杨守壮现在很疑惑,既然这些人毫无战意,当初为何又要起兵造反?
杨守壮在绩溪禁不住攻下徽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