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哆哆嗦嗦说:“是金家寨的金民康寨主为了得到那个美人,给了小人méng_hàn_yào,说办成了有赏,办不成就杀了小人灭口。他带了上百人在村外,准备了智取和强抢两套方案。现在,他的人马上就到了。”
丁宁一记手刀打晕了店主,让丁槐去唤醒陈圆圆。那陈圆圆已经中了méng_hàn_yào,被女眷用冷水喷醒。丁槐让她做个准备,说马上要连夜转移。
说话间,院外有了动静。丁槐吹熄了灯,示意她们不要吱声。三个蒙面人鬼鬼祟祟进到店里,有个人轻轻拍了拍巴掌,丁宁用宝剑逼着店掌柜回应。那人边向房中走边问:“如何不掌灯?不是都中蒙汗了吗?”
丁宁在房内看得准确,宝剑一挺向那人刺去,那人惨叫一声,转身要跑,外头“噗通”“噗通”两声,后头两个黑影被绳子绊倒。王虎等用钢刀将其逼住,上了绑绳。被刺伤之人,正是金民康,乖乖地束手就擒。丁宁命点上灯,见那金团练浑身是血,右肩头一个窟窿,鲜血直冒,痛得浑身直打哆嗦,口中直叫饶命。两随从都吓傻了,不住地问是怎么回事。
丁宁说:“你们两个若想活命,就乖乖地带人返回金家寨,两天内你们的寨主可以返回。如果搞其他小动作,我们就先杀掉金民康,然后血洗你们寨子。听明白了么?”
两个随从点头如同鸡啄米,表示一定照办,而后一溜烟跑了。
丁宁带上了店主和负伤的金民康离开那家客栈,在不太远处又包了一家客栈,说我们多给你银子,关紧大门,不要再接待别的客人。店掌柜自然欢喜,连连答应。
王虎小声说:“为什么不另外换个村子?”
“曲豹走时,我俩约定今天在桑园住宿。咱走了他如何找咱?没有事,团丁不会认为咱们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再住下来。”
再说那曲豹揣了陈圆圆的信,一路向后走来。傍晚时分,见到一大片帐篷搭建的军营,便向辕门走去。执勤的哨兵上前盘查,曲豹说有书信要面交平西王。
吴三桂正在中军大帐召集会议,听取今天的战果,拟定明天的追击路线。闻听哨兵报告,便中断了会议,命令将下书人带过来。
曲豹进门之后,向上首一打量,掏出书信说:“圆圆姑娘有书信和信物交给平西王。”
吴三桂认出金簪是自己送出之物,又展开书信看了一遍,晓得是真的。不过,由于昨天刚被刘宗敏摆了一道,怕再中计谋。于是,猛然一拍帅案,怒道:“大胆,又来诓骗本王!左右,给我拿下!”
登时,一伙如狼似虎的亲兵上前,剪双肩拢两臂,将曲豹捆得像粽子一般。
曲豹怒道:“为何捆我?”
吴三桂冷笑道:“昨天的时候,你们谎称要献出陈姑娘,结果派来了一个丫鬟,害得我搭上了百余名亲兵。如今,又谎称有信物和书信,本王一看就是假的。早说实话,免受皮肉之苦。不然,将尔吊在百尺高杆,让我的亲兵练射箭。”
曲豹一听蒙了:“什么,假的?分明是陈圆圆从发籫上亲手摘下来的。信也是姑娘亲手写的,我都看见了。吴三桂,你他娘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枉费了我家镖头一片苦心。我们,就不该管你们两家的闲事。你这老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吴三桂一听愣了:“什么,不该管我们的闲事?这么说你不是李自成的人了?莫非还有第三方势力在中间活动?你是什么人?”
“他们这样捆着我,凭什么告诉你?到时候我不回去,我们老爷就会把陈圆圆卖到青楼去。一命换一命,值得。”
吴三桂一听要卖陈圆圆卖到青楼去,连忙下座亲手为曲豹松绑,陪着笑脸说:“骂得好,本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义士休怪,吴某这厢赔礼了。义士,你们是怎么遇见陈姑娘的?坐下说。”
曲豹看着前倨后恭的吴三桂,真恨不得扇他一顿大耳瓜子,心说,这厮他爹妈死了也没有这么关心,一听陈沅比娘老子都亲。他说:“我听陈姑娘说,她让隐娘引开刘宗敏和亲兵后,自己乘人不备也偷偷下车溜了下来。可是,一下车就蒙了,黑乎乎的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此时,我们少镖头发现了陈姑娘,问了与军门的始末,决定救下陈姑娘。昨晚,在万安镇住了一晚——”
吴三桂一愣神:“你们住在万安镇?”心说,我要知道,早率兵把小镇给踏平,把美人救回来了。”
曲豹说:“我们少镖头让女店主陪着陈姑娘休息了一晚。今天我们分手时,我往这边他们去了那边。我们少镖头的意思是毕竟同文同宗,不必相煎太急。明天下午,少镖头会把陈姑娘送还平西王。”
吴三桂心痒难熬,恨不得立马把陈圆圆抢回来。转念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横竖是一天的事情,就卖他们一个面子算了。不然,纵然追上去,他们拿圆圆做人质也没有法子。想到这里,满口答应。又安排人准备酒宴,说要为义士压惊。
曲豹不想给这些人在一起吃酒,便说自己在教,忌讳大肉,与众人共餐多有不便。吴三桂见说,让灶上专门给其做了清真饭菜。
在吴营休息一晚,翌日离开之前,曲豹向吴三桂讨要了一只信鸽,说届时通知迎接陈姑娘的地点。他离开之后,故意绕了几个圈子,见吴三桂没有派人跟踪,这才向桑园方向驰来。
下午未时,与丁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