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谈笑风生,没有出现诸人担心的剑拔弩张局面。尤其是高杰和许定国,把酒言欢颇有猩猩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
喝酒中间,张缙彦出来登东,丁宁陪同前往的路上,悄声说道:“张大人,这袁宅占地广阔,墙高院深,万一发生些意外,外面难以救援。而且,这‘藏书楼’上下密室甚多。午前,我以登东为名在四周转了转,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在密室出入。所以,请尽快离开。”
张缙彦点点头,说:“好的,我心中有数了。”
看看时间不早,张缙彦提议下次再聚,说自己还有事需要处理,就要告辞。越其杰、陈潜夫见状,也一齐要告辞离开。
许定国生怕高杰也一同离去,忙说:“大帅辛苦一下,留到傍晚听听下午挑选情形,给他们强调一下任务再走。”
张缙彦劝阻道:“横竖距离城外大营不远,明天再来一趟不妨。”
高杰正犹豫着要不要与大家一起回去,许定国悄声道:“他们走后,末将还有特别节目安排,保证让高帅满意。”高杰见说,便朝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先请,本帅暂且留下听听挑选情况,安排好明天的扫尾事宜再说,争取按时完成挑选任务,早日合兵西征。”
在送诸人出府的路上,张缙彦悄声对高杰说:“高帅,您虽然是海量,但是今天喝得已经不少,宜早些回营休息,请勿太晚。”
高杰一拍胸脯,笑道:“昔时,本帅曾经一天一夜喝过五斤烈酒。今天小饮,只算是毛毛雨,司马不必担心。”
许定国跟上前来,笑道:“司马不必担心兴平伯,末将看大帅豪饮不醉,见色不迷,乃真丈夫大英雄也。”
高杰老脸一红,半嗔半喜道:“总兵说对了一半,本帅豪饮不醉是真,见色不迷是假。醇酒美人,是本帅的最爱。”
见张司马等人上马而去,高杰心痒难熬,以酒遮面问道:“许兄方才说有特别节目安排,可以透漏一下是什么内容么?”
许定国压低声音,说:“我知道大帅久在军旅,生活单调乏味。尤其是率军出征,眷属又不能随行。近日听说名动天下的‘曹家四美’由开封路过归德府,已经派人去请。届时,四美佐酒不亦快哉。”
高杰闻言大喜,忙问:“可是‘盖西京’的四姐妹吗?”
“然也。看来大帅也是此道中人,竟然知道盖西京和四季花。好了,今晚让她们一起伺候大帅,准保大帅乐而忘返。”
高杰心痒难熬,道:“本帅听说这四姐妹色艺双绝,曾经欲到南京与‘秦淮八艳’比美。后来,被老福王留在洛阳。李闯攻破洛阳,四人下落不明。承蒙许兄留意,使本帅有幸相见。不知几时可到?”
许定国心中暗骂:“笨蛋,蠢猪,相见之日即你断命之时。老夫就算准你这头蠢猪是色中饿鬼,不然,如何能勾搭李自成的老婆。”他猥亵地一笑,说:“大帅莫急,归德至此百里有余,总要到入更时分赶到,反正不误大帅左拥右抱前后环绕就是了。走,咱们且回去吃酒等待。”
两人回来,重摆酒宴。许定国不断把手下将佐唤进来,说是让其聆听大帅教诲,实际上是轮流敬酒。饶是那高杰海量,也被车轮战搞得七荤八素,醉眼朦胧。
天黑的时候,卫队长进来请示何时返回大营。未等高杰表态,陪客的许定国插话了,说今夜大帅留宿看戏,卫队均有犒赏。随即命人在别院给随扈的三十名亲兵上酒菜摆宴席。
初更时分,一阵环佩叮咚之声传来,高杰循声看去,只见数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体态轻盈含笑而入,一齐向宴席上道万福。开口时,燕语莺声,眉目含情,直把个高帅的身子酥麻了大半。
许定国故作威严地叱责道:“大帅是何等样身份之人,等了你们半晌才姗姗来迟。罚你们向大帅敬酒赔罪,不然严惩不贷。”
为首的四位女子一齐围住了高杰,“亲哥哥”“帅将军”“小心肝”“大英雄”叫的肉麻,敬酒陪饮忙活不停,甚至樱桃口含酒再喂到高杰口中,一时间,又不知道给其灌进去了多少白酒。
在另一处院落里,六十多名风尘女子陪侍在高杰的三十多位亲兵两旁,其一个个倚红猥翠,左拥右抱,早把警戒之事扔到爪洼国去了。
看看将近二更,高杰与四位美女进了绡金帐颠凤倒鸾。亲兵们也都一马双跨,绣帐翻波云雨去了。
三更时分,数百名伏兵齐出,那三十余名亲兵大都命丧鸳鸯枕上或锦绣帐中,做了fēng_liú鬼。
倒是高杰听到了动静,才要挣扎起来,却被四位女子按住手脚。至此,其才明白中了许定国的美人计。他大喝一声,猛然一挣,摆脱了四位女子的按压,赤条条跃下床寻自己的兵器,这才发现惯用那条四十余斤的铁锥不见了。此刻,十多名刀斧手已经闯进房中,兵器齐举,纷纷砍来。高杰伸手抓住一个女子的酮体向前一扔,乘一个士兵闪避的当儿,“金丝缠腕”夺过一把钢刀,砍翻两人向外冲去。
院中,灯笼火把照如白昼,数不清的黑衣人包围上来。
许定国站在高处,恶狠狠地说:“杀死贼人,重重有赏。给我上!”
高杰骂道:“汉奸!走狗!卖国贼!尔果然要投降清廷做奴才!”
许定国“哈哈”大笑:“蠢猪,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早就正月十五贴门神——晚半月了。小的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