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程府的危机么?”
“这程府乃是庐州豪富之户,有什么危机呢?”众人奇道。
“你们光看程府表面光鲜,却不知道程府的隐忧,这程府乃是庐州大户,可是他们家立了三代,却是代代单传,这三世单传不是危机还是什么?”那先一人说道。
“你说得没错,可这三世单传和取媳妇有什么关系呢?”众人回道。
“你这脑子就得用锯拉开然后放点药进去了,这关系大了,程府三世单传,娶媳妇传宗接代就是大事,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这娶媳妇能随便取吗?”那先一人说道。
“嗯,倒是有你这么一说。”众人应道。
“所以说程府取媳妇肯定不是随便取的,大家说对不对?”那先一人说道。
“说得也是,这程府的儿媳妇究竟是何人呢?”众人问道。
“程府的儿媳妇既不是庐州官家千金,也不是本地豪富之女,乃是一个从养生堂里抱来的野婴。”那先一人说道。
“啊?是个野婴啊,这血统不就乱了吗?”众人奇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说来奇怪,这程家的儿媳妇自小就在程家长大,成年之后就与程家的公子成婚过门了,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尤其是对弈下棋,更是在庐州城难逢敌手,
她的棋术可以算是天下第一。”那先一人道。
“这话不对,说起下棋,当然还是程老爷下的好,二十年前,那时候程老爷少年得志,与天下第一棋王鲁玄修在巢湖之上,对弈十局,场场经典,奉为佳话,你怎么能说她的儿媳妇是第一呢?”有人反驳说道:“你快说说这儿媳妇是怎么死的呢?”
“我听说这程府的儿媳妇是死在一场棋局之上,说是有一天,她与公公程公远下棋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死在屋里了,程府的人说是她自杀,后来惊动官府前来,经过一番调查,也还是说就是自杀,但我看来,不像自杀,你们想想,一来她正直年少,没有经历什么人生打击,为何要轻生呢?二来我有个朋友在县衙担任差役,那天去程府查看尸首,说是程家公子的媳妇虽然手握酒杯好像自杀之状,可是从死者表情来看,倒像是看到什么惊恐之事,死的非常突然的表情,我这朋友断定不是自杀,而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可是人家程府有钱,马上就把此事按了下来,没有再起什么风波。”那先一人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壶酒还真是送得值,你再说说这程家公子是怎么死的?”众人问道。
那先一人喝了一大口酒,嘶了一下嘴,说道:“好酒,说起这程家公子的死呀,得先问问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最近在巢湖上发生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就是在程家公子媳妇去世之后,从此在巢湖之上就多了一艘幽舟,此船总是半夜出没,上面不时还有乐声响起,只是歌曲幽幽,听起来甚是怕人。”那先一人说道。
“你去听过?”有人问道。
“我哪敢去听,听说那上面有鬼呢,我跟你们说吧,我另一个朋友是在巢湖之上打鱼的,有一天他半夜起来,隐隐看到一叶小舟缓缓而来,他定睛一看,只见周里灯光昏暗,但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人在舟里面下棋,那人影在灯光之下,影影绰绰,不是鬼魅幽灵还是什么。”那先一人说道。
“你可真能胡扯,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有人说道。
“这世上有没有神仙,有没有鬼魅,谁能说得清,虽然咱们都没见过,可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先一人说道。
有人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程家公子是怎么死的。”
那先一人说道:“这就和你们说了,我方才说的那个巢湖的打鱼朋友和我说起,程家公子死之前,曾经要坐他的船夜半十分去巢湖中心去找那搜幽舟,我那朋友胆小,即使多给银子,也不愿意去,结果这活被别人接了,可从那之后,就报出程家公子溺水而亡的事情,想必就是上了这艘幽舟,中了鬼魅的道,溺水死了。”
众人一听到这,都不禁惊奇起来,说道:“这事说得有模有样,好像真的似得。”
那先一人说道:“这些都是真事,我可绝对不会胡诌骗你们酒喝。”
此时旁边还有一个人说道:“这位大哥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巢湖打鱼的,的确如他所说,有一天夜里,我恍恍惚惚听到湖上有乐声响起,我起来这么一看,确实看到一艘小舟,好像大哥说得,灯光昏暗,里面有人相对而坐,在里面对弈棋局,那身影忽现忽隐,真的好似幽灵一般。”
那先一人说道:“看看,我说得没错吧,有人证实就肯定没错了。”
景幻雪听到这里,低声对玉箫上仙说道:“一会儿,我想去程府拜祭一下,毕竟程伯伯是我爹故友,按说应该去祭奠一下。”
玉箫上仙点了点头,两人赶紧吃饭之后,便向程府而去。
程府乃是庐州豪富之家,坐落在庐州中心大街之上,此间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景幻雪与玉箫上仙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穿着号衣的人来回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程府”两个大字。
景幻雪说道:“这里就是程府了。”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