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说道:“他已经死了。”
“什么?”云凤吟一听这话,有些吃惊,问道:“我相公怎么死的?”
景幻雪说道:“是被人所杀。”
那叫上官秋萍的年轻女子一听这话,立即激动起来,说道:“我爹是被何人所杀?”
云凤吟问道:“我相公身为天下第一剑客,何人能杀得了他。”
景幻雪说道:“实话说吧,上官云龙是被我妹妹所杀。”
“什么?”上官秋萍杏眼圆翻,怒目相向,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今天我要和你拼了,为爹爹报仇。”话毕,她一招抢先,从腰间取出兵刃,展开攻势立时连绵攻来,但见她手中金蛇鞭好似游龙招招狠毒,似乎要直取景幻雪的性命,景幻雪和玉箫上仙一起后退,见屋内施展不开,连忙退到院中。
上官秋萍凶恶之际,与母亲云凤吟破门而出,各自施展武功,一起向景幻雪和玉箫上仙攻来。
景幻雪抽出宝剑,与玉箫上仙彼此心神交流一起反攻回去,只见院中剑光闪闪,银芒飞现,四人战成一团,来往互攻,甚是激烈。
这引得龙威镖局的各位武师和趟子手都纷纷起来,朝着发出兵刃相击的声音而来,就连穆震南和李总镖头也被吵醒,众人点着火把一起冲到院内的时候,只见四人已经是打得难见难分,众人把火把举国头顶,把这院落照的好似白昼一般。
上官秋萍手持金蛇鞭,飘带起阵阵劲风,冲着景幻雪眨眼之间已经连续抢攻了十四五招,不容景幻雪有任何缓气还手的工夫,一直咄咄逼来,她看到景幻雪连连后撤,心知景幻雪已经招架不住,眼看胜利在望,于是脸上开始浮现一丝阴森森的笑意。
穆震南问道:“仙姑,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景幻雪哪里有功夫解释,只是连忙招架上官秋萍的迅疾攻势,只见上官秋萍使用的金蛇鞭频频使出:打、点、扫、缠的进招功夫,这些招数都攻的要害穴道,一时间,把景幻雪逼迫的团团乱转,穷于应付,不过,景幻雪凭借灵活身法,却也没有让上官秋萍占得一分便宜。
穆震南一看玉箫上仙与一位中年女人战在一处,看情形还处在上风,可是看到景幻雪与年轻女子拼斗之时,却始终处于被动当中,于是取出兵刃,与景幻雪一同对敌。
穆震南的武功在扬州冠绝全城,无敢抗者,可是面对上官秋萍的阴功却是找到对方的套路所在,只觉得对方身法忽变,好似鬼魅一般,根本预判不出对方的走位,更别提抓住对方的破绽了,只打了三五个回合,就被上官秋萍的金蛇鞭打中手臂,他慌忙后撤,众人过去一看,穆震南手臂之上已经浮现一条数寸上的一道红色血痕,这血痕极深,只见穆震南脸色惨白,刹那只见,就昏了过去,众人见状,赶紧把他扶回房去。
景幻雪见穆震南手上退出,趁着短暂的功夫调整剑招,展开仙法凌霜剑,只见她捷如鹰隼出尘,比流星赶月,龙腾虎跃,奋猛扑击,手中凌霜剑变化无穷,忽点忽刺,纵送横击,直似怒涛裂岸,一时之间却反客为主,变被动为主动,以强力攻势,逐渐压得上官秋萍一时喘不过气来。
云凤吟看到女儿渐渐落了下风,向着玉箫上仙连攻数招,逼退玉箫上仙,然后飞身来救上官秋萍,两母女一起攻向景幻雪,刹那间,云凤吟的一双鬼手和上官秋萍的金蛇鞭再次反击回来,但见鬼手直攻,金鞭翻滚,直似无际大海中涌起来万丈波涛,好像千万条蛇链当头落下。
玉箫上仙大喝一声,连忙赶来,手持玉箫,帮助景幻雪一一抵挡招架,然后对景幻雪使个一个颜色,景幻雪立即会意是要使出梦剑箫曲雪转谐的箫剑奇功,两人一起箫剑合并,一合力一处,攻向前来。
这一回,两母女不要说还手,简直是无从招架,景幻雪见对方已经节节败退,于是使出寒冰掌,但见景幻雪玉掌之上生出一阵凛冽寒风,急卷而出,上官秋萍正在激战,猛觉一阵疾劲寒风袭来,赶忙一收蛇鞭跃退一丈多远,可是中年女人却没有看到,正被景幻雪打中肋部,登时感到全身奇冷,周身附着冰霜,顷刻只见,已经冻成一个冰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母亲大人——”
景幻雪说道:“你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上官秋萍怒目相向,举起金鞭便要拼命。正在此时,忽然不远处一个黑色人影弹升半空,身法之奇,已达绝顶,就在他弹跃的一刹那,但见阴冷寒光就猝然而至。
景幻雪觉得这身影似乎如此熟悉,他忽然想起在杭州夜探吴越王宫的时候就是这个身影,难道是他来了——
那黑色人影飞身而落,冲着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冷冷发笑,说道:“景幻雪,箫玉,别来无恙啊。”
景幻雪看到这个黑影脸色焦黄,有如赤铜,嘴唇发紫,真如熟透了的紫菜叶一般,他的脸上严肃可怖,正是叶云飞。
景幻雪看到叶云飞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想要说什么话,却又什么都说出来,只是提着宝剑看着叶云飞的冷酷面庞,顿然失神。
玉箫上仙说道:“叶云飞,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真是万没想到。”
叶云飞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抽丝剥茧,找到了我舅舅的妇人和遗孀,今日我要带着他们走,你们还要拦我不成。”
玉箫上仙说道:“这里虽然不是仙界,却是人间正派,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