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然都是独自坐在木屋里,但从令江成的话里已经知道,显然与城主大人通过音晷沟通的不止一人。
稍稍犹豫,几人就推门而出。
彼此对望一眼,就走到了一起。
“你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看好这个毛头小子?”
“既然城主大人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就算再有意见,也没用的。”
“那就且看看这小子能折腾出什么花吧!”
“城主大人让咱们有空看看他的手令,你们知道这是何意呀?”
“那份手令总共就只有两句话,言简意赅。根本就没有任何引申的意思。我早就看了好几遍了。”
“薛老怕是还没有理解城主大人的意思啊!”
“哦?莫非陈长老已经洞察这其中的深意?何不说来听听?”
“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这份手令上连一句勉励或者告诫的话都没有吗?如此言简意赅,只能说明城主大人对这小子完全放心。根本不需要再另行叮嘱。”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还有,在场各位都不是第一次为北域围猎服务。你们何时见过哪一次手令里出现过全权二字?”
“这么说,城主大人已经铁了心让这小子瞎折腾?”
“城主大人雄韬伟略,目光如炬。是不是瞎折腾,看看就知道了。我倒是觉得这小子应该有点本事,否则怎么会得到大人如此青睐?”
“……”
木屋旁,几个城主府长老悄然议论着。
而山谷里,令如玉气呼呼的收起了手中的音晷。
她也和这些长老一样,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父亲。然而后者根本没有等她说完,就直接说了四个字:听他安排!
犹豫了一下,她就走到一旁正蹲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干什么的牧天面前。
“喂!你到底给我爹灌了什么mí_hún汤?他竟然让我听你安排!”
牧天抬起头来,笑看着令如玉,“城主大人真这么说?让你一切听我安排?”
令如玉本能的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牧天这个笑容让她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还没说话,旁边的穆青山就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城主大人就是这么说的。刚刚我也听到了。你小子还真有本事。”
令如玉的脸顿时一黑,手肘狠狠撞了一下穆青山的胳膊。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牧天正不知道如何说服令如玉,如此打好机会怎么会错过?
他急忙从地上站起来,煞有介事的认真看着令如玉,“既然城主有令,牧天自当遵从。从明天起,大小姐就和其他人一起训练吧。”
穆青山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之前的训练计划让牧天三倍执行。显然这个家伙绝不会让斥候营的人舒服了。
明日他自己制定的计划强度恐怕只会更大。
令如玉毕竟是大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
“这……这恐怕不妥吧。”
牧天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不妥的!这护卫队虽然由我组建和指挥,但大小姐才是正真的主心骨。若不能与他们同甘共苦,关键时刻,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为大小姐卖命呢?”
“好!训练就训练,我还怕了不成?从今天开始又能如何?”
令如玉挺了挺胸前的峰峦起伏,没好气的白了牧天一眼,就大步朝山谷一侧的密林走去。
穆青山大吃一惊,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背后,牧天却缓缓沉声道:“事关北域围猎,现在多流汗,到时候可能就会少流血。穆兄可清楚?”
穆青山身形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就继续向令如玉追去。
整个山谷就只剩下牧天一人。
他低着头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
众人各自忙碌,牧天却一直坐在地上写着画着。直到天色将暗,他才重新抬起头来。
木屋让给了几位大师,所以就连令如玉都只能在山谷一侧的密林中搭起绳网休息。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什么大事。
之前跟随牧天在荒野狩猎已经让她适应了这种在密林中过夜的生活。
当疲惫不堪的众人全都休息了,牧天却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修炼。
制定训练计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悍兵巢穴的天路之中,他可是从一名小兵成长为了堂堂少帅。
虽然都是虚幻空间,可经验却是实实在在的。
唯一需要琢磨的,就是如何更有效的利用现在手上的资源。
此刻,牧天看似在修炼,实际上却是在一点一点的修复自己受损的经脉。
身体上的伤经过半日已经痊愈。对于如今的牧天来说,仅仅只是血脉的变化就足以让他自行恢复这点小创伤。
时至今日,牧天的修为已经今非昔比。而昔日引以为傲的身体强度却成了自身的短板。
附魔元力、魂力和自身力量的叠加,已经不是他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住了。
若非他全力一击的时间很短,只怕就不仅仅是双手经脉撕裂了。
撕裂的经脉异常敏感,即使牧天动作非常小,那种痛苦也强烈的几乎难以承受。
牧天小心翼翼的以寒冰元力运转至撕裂的经脉处。忍受着强烈的痛苦,一点点将被撕裂的经脉封住。
约莫半个时辰,牧天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被湿透。
他双手被撕裂的经脉这才全部被寒冰元力封住。
痛